叩叩叩——
“客人,您好,您已經接連幾天沒參與拍賣活動,一直選擇送餐服務,我們對此表示擔憂,所以前來詢問您是否遇到情況。”女beta服務員目視前方,恭敬地站在門口。
一門之隔,謝谌與之相對,紋絲不動。
說是詢問,實際上是在擔心這個房間的alpha是否遇害,又或者是由O方成員假冒的。
一旦開門,他就必須接受檢查。現在想換成女alpha那身裝扮已經來不及了。
服務員沒等到回應,示意身後穿着警衛服的人準備破門。
“咔哒——”
就在這時,門開了。
alpha穿着浴袍,發梢還在滴水,他撩起劉海,幾顆水珠沿着皮膚流進面具裡,“有事?”
門口幾人肅然。
alpha之間保持距離,交流不夠密切,但服務員們不同,溝通八卦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消遣。清潔人員每天清理最多的就是血和精.液,處理屍體也是白布一蓋再往海裡一丢,某位“幸運兒”獲得“撿眼珠”的體驗在員工之間傳開了。
他們不敢好奇周言晁為什麼出現。
“抱歉,打擾了。”服務員颔首低眉,将餐車留在門口,鞠躬道:“這是您今天的午餐,祝您用餐愉快。若有問題,請随時聯系吩咐我們。”
說罷,一行人快速離開。
人被清走,謝谌心安理得地落座,将食物挪到用餐桌上,還沒來得及揭蓋。
周言晁将右手伸到他面前攤開,掌心看起來被開水燙紅了,“好像破皮了,擰門把手都是痛的。”
“……我逼你撸的嗎?”謝谌眼也沒擡,揭開蓋子看到裹挾着黏膩奶油的意面就皺眉。這幾天,他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液體,下.身被食品喚起火辣的疼痛,破皮泛紅的何止周言晁的手。
如果感受彌漫在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謝谌的腺體會疼痛難忍,偏偏對象是周言晁,隻有□□時掌心分泌出的汗液才會攜帶一點兒alpha的信息素,它們很溫順,不會侵擾謝谌的身體,隻緊密包裹住皮膚中最饑渴的區域。
可謂是對症下藥。
謝谌閉眼,強迫自己想點兒其他事情,把盤推到一旁,暗道:“倒胃口的東西。”他又注意到一旁的周言晁,“笑什麼,你個飛機杯。”
“嗯?這是在誇我嗎?”
謝谌看人不像在揶揄。“……”對于周言晁那種爛到像是受刑的技術來說确實是一種褒獎。
謝谌不予理會,忍着摩擦帶來的疼痛,吃了一顆藥出門了。
部分O方成員聚在房間内,商讨接下來的計劃。随着安保系數的提高,主要人力都投入到保護alpha上,報複alpha和拯救omega兩者難易度呈反比。
“我們放艇轉移omega的時候,發現重力式吊艇架的制動裝置周圍裝有定時炸彈。”林由道。
衆人:“?!”
“認真的?炸彈?”
林由點頭,“炸彈不隻一個,我們發現的主要集中在拍賣大廳和alpha房間區域。”
“還有多久炸?”男omega問。
林由:“按時間估算,現在距離爆炸隻有34個小時了。”
“34個小時……”另一名成員查看腕表,“最後一場拍賣的晚上12點左右。”
女omega蹙眉,“嘶——我們當中也沒人會拆彈啊。”
男omega又說:“不一般有一根紅線和一根藍線,運氣好,剪對了,切斷電路就能活命嗎?嗯……不過數量多,也不能保證次次都選對……”
“你覺得敵人會給50%的概率讓你活命嗎?有時候紅藍線都是幌子,剪哪一根都會爆。”
“或許不算敵人呢?就論安裝的區域,這不是和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嗎?”
“别開玩笑了,這麼炸會沉船的,到時候都得死。”
“謝?”
思緒被成員打斷,一直沉默的謝谌回神道:“比起考慮炸彈,不如想想怎麼縮短轉移最後一批omega的時間,說不定可以改在爆炸前離開。”
多數人都贊同謝谌的想法,針對最後一場拍賣設計新的方案。
“到底是誰安的炸彈呢……”到最後,O方都思忖無果,原地解散開始執行新制定的計劃。
晚上,謝谌躺坐在床上,腿微微岔開,指節壓在恥骨處,此時眼珠不知該怎麼放,默默地凝注撥弄自己的手。這時謝谌覺得無性教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他那兄弟真不争氣,給點兒信息素恬不知恥地昂首,要是有自我意識說不定都主動蹭周言晁的手心了。
謝谌壓住業火,問:“你知道多少?”
“?”過了良久,周言晁才說:“這樣你就會舒服得叫?”随即,大拇指的指腹高頻率打圈。謝谌咬牙重踹人的肩膀,“誰問這個了!”
周言晁身子微微傾側,抓住謝谌的腳踝,歪頭表示不明所以,纖長眼睫下黑眸泫然,尤為無辜。
謝谌看得倒胃口,“你是想把所有人都殺了嗎?”
周言晁聽懂意指,“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我以為你隻是單純變态,沒想到還是個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