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一點端倪,怎麼了?”
“那你覺得小白長得怎樣?适不适合……”
他藏有一肚子壞水,就看能否拉一同道中人入夥共謀大業。
“師兄有話直說。”
聽完左傲雙的整人計劃,朱子曦躍躍欲試。
絕對不是她有什麼特殊癖好,實在是白榆生得唇紅齒白,俊美清秀……俨然是一良家婦男的模樣,太适合調戲了。
再說,當日白榆陪連笙戲耍自己的事還沒找他算賬,拿他尋點樂子,不過分。
“這樣真的行得通嗎,白師兄當真不會拒絕我?”
左傲雙讓她安一百個心,同窗十餘年,他連之後白榆答應時的話術都一清二楚。
*
不知為何,今年好幾門科目難度驟增,包括朱子曦主修的劍道。不過于她影響不大,隻是連笙臨走前為她精心準備的基礎題筆記并未發揮什麼作用。
最後一門是考畫符,朱子曦依然是首個交卷離開考場的。
其他人尚在抓耳撓腮修改第一題的符膽時,她已經向考官展示自己的完整符咒,并成功施法,無可挑剔。
“又是甲級一等,真沒挑戰性。”
“考完試了,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途中,朱子曦一蹦一跳,滿懷欣喜地往啟蟄宗去,與陸長悠彙合拿約定的東西。
新衣服仍在托人趕制,左傲雙打算先對白榆的頭發下手。他告訴朱子曦,啟蟄宗有極佳的草藥,若是用來染發,既不會傷皮膚,也不容易掉色。
但是啟蟄宗那群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大的商機。他們掌控了染劑的貨源,将價格擡高不肯降價,左傲雙負擔不起,也不願朱子曦多花冤枉錢,便叫她随便找個有門路的弟子,弄點染發劑來玩玩。
“左傲雙居然讓我去求姜涵易,覺得他必然不會拒絕我。切,陸長悠可是我在歸雲門唯一的依仗了,哪裡需要靠别的臭男人。”
這幾日尹洛可刻意避着朱子曦,畫錦更是被男人勾走了魂,幾乎不同她聯系。
其實朱子曦心裡很不爽,然而她沒有資格要求旁人把全部精力放在她身上,最好不許有除她以外的任何朋友。
她希望對方眼底永遠隻有她一人。
有時她會反思,自己是否太過自私狹隘?
“陸長悠有未婚夫的。”
璎直截了當,不管朱子曦怨聲載道、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
未至門前,一陣争吵聲從屋内傳出,朱子曦躊躇不決,不清楚是否該敲門打斷裡面兩人的對話。
“小莘,是你在外散布謠言,讓旁人誤以為阿霜原是青樓女子,有意污損她的名節,唆使同門的女修……說她壞話?”
這是陸長悠的聲音,朱子曦再熟悉不過。可她不認識另一女子,璎對其也完全沒有印象。她們不明白這人為何要惡意诋毀自己。
“那都是大家茶餘飯後的閑談罷了,哪有這麼嚴重。若是映霜問心無愧,我們開點玩笑算不了什麼。她傷了阮珂一隻手尚且能不受任何懲罰,我們隻是聊了一些她的不堪往事,又沒有因她卑賤的出身欺負她。”
聽苗小莘嚣張的語氣,朱子曦還得進去跪地磕頭,三叩九拜感謝他們的大恩大德呢。
“長悠啊,我是本着與你真誠相待才提醒一句,這映霜品行不正,私德有虧,遲早會牽連到你,拖累你的名聲。何家是名門望族,定是對入門的媳婦要求嚴苛,你不怕何公子得知你與一妓女相交甚密,向陸家退親,丢的是你的臉面,到時候這世上哪有男人敢娶你呀?”
此話一出,朱子曦似是被狠狠戳中痛點,她攥緊拳頭,毫不猶豫推門而入,肅聲道:“用不着你操心。”
她不知道怎麼稱呼苗小莘,于是以較為無禮的态度敷衍應付,直接朝陸長悠走去。
“長悠品行端正,心懷大義,既不會受讒言蒙蔽,出言不遜貶斥他人,更不會由于沒和你一起霸淩同門就被退婚無人敢娶。”
為了解氣,朱子曦怼到:“我覺得姑娘這般愛胡說八道挑撥離間的人才沒人要。”
“你、你!”
苗小莘頓時氣炸了。她急得滿臉通紅,一手指向朱子曦,卻礙于實力不對等,半晌過去,依舊沒有下一步動作,轉而委屈巴巴地望着陸長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