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山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個卷毛墨鏡警察的力氣相當大,被按在地上的他根本沒辦法反抗,很快就被控制住提溜起來押送向姗姗來遲的警車。
“憑我敢付出生命和靈魂。”
霜月忽然說道,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戒指。
村山愣了一下,意識到她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問題,露出譏諷的笑:“别開玩笑了。”
緊接着,他就被押進了警車裡。
霜月瞥了眼鑒識員收集起來的證物,沒有回應。
現場被忙忙碌碌的警方收拾着。
松田陣平則是直覺地感到霜月情緒有些不太一樣,但仔細一看又看不出什麼,于是低頭望向她:“沒去醫務室處理?到時候留了疤後悔都來不及。”
明明同樣是關心,說出來的效果卻和宮野明美完全不一樣。
霜月視線掃過小池陸也,短促地笑了一下:“你和教授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松田陣平:“?”
等回答完警方的問題,小池陸也扭過頭才想起自家弟子疑似還沒有去醫務室,皺着眉拍了拍她的肩膀:“還不去醫務室?到時候别變成有裂痕的小寶石了。”
霜月斜睨了松田陣平一眼,用眼神傳遞信息——她就說吧。
松田陣平:“……”
為什麼他能看懂一個才見面的陌生小孩的眼神?
————
組織基地的訓練場。
霜月抱着一把狙/擊/槍,打開了實景模拟。
空蕩蕩的訓練場漸漸被高樓大廈的景色覆蓋,路人車輛被投影下來。
目标的照片飄浮在半空中,上方飄着倒計時。
這是實景模拟最經典的訓練方式,給出目标的照片,然後在一堆人裡面找到目标并殺掉,方法不限。
對于霜月而言最簡單的就是隐去存在感當面殺掉目标,這種方法對她而言早就用膩了,在近距離暗殺的排行榜當中,沒有人能超過她。
要不是那個Crc最近突然沒了動靜,俄羅斯方塊的分數一直沒人刷新,她也沒想着到訓練場試點新花樣玩。
雖說是玩,霜月的目标很明确,測試一下自己的狙擊能力,到時候把炸彈做成狙擊子彈,她就可以做到指哪炸哪了。
當時琴酒帶她的時候隻是粗測了一下她的實戰能力,連槍械都隻是演示了一遍就讓她自己玩去了,狙擊這方面她就學了個皮毛。
回想着琴酒架狙的模樣,霜月想了想,直接把狙抗在了肩上,槍頭擱在前方的欄杆上,因為右眼看不見的緣故,她隻能換一邊習慣習慣。
嗯……挺方便的,她甚至不需要特地閉上一隻眼睛。
以她的眼力,很快就從人群中找出了目标。
“咔嚓——”訓練場的大門處傳來解鎖的聲音。
組織基地的訓練場沒那麼多,大緻可以分為對基層人員開放的和對代号成員開放的,其中有一些幹部能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
霜月倒是可以蹭一蹭琴酒的光,不過這個基地不大,沒有那麼多功能,因此她使用的是代号成員的訓練場。
手指還沒扣上扳機,霜月側過頭,與緩緩開啟的門縫外的人對上視線。
針織帽、長發、碧綠色的眼睛。
赤井秀一在看到黑衣女人的刹那頓了一下,往後退一步望向門口的标識,确認自己沒有湊巧碰到清場的時候。
“諸星先生……不,現在應該叫你萊伊了。”霜月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次見到赤井秀一,“能在半年裡就拿到代号,看來我的眼光還不錯。”
這句話簡直是明晃晃地昭示着自己的身份。
赤井秀一挑起眉毛:“神代小姐?”
在組織的訓練場裡見到神代奧菲利娅,他心裡竟然沒多少訝異。
這個那槍的姿勢……她是左撇子?可從當時醫院裡的習慣來看,她應該是右撇子才對。
“賓加應該和你說過,在組織裡不要叫我的名字。”霜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具,“看見這副模樣,就該叫我「白羽」。”
賓加隻能算他的引路人,加入組織之後,他展現出來的所有才能都是向着行動組發展,而賓加這個技術組的代号成員雖然屬于效忠于神代奧菲利娅,卻被安排在另一個高層的小隊裡。
隻是他沒料到取得代号後第一次使用基地訓練場就碰到了那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天才——他還以為對方隻是有些特殊的背景,原來竟然這麼小就有代号了嗎?
赤井秀一目光停留在那張空白面具上:“明明表面看上去隻是個性格内向的少女,實際上卻是犯罪組織的代号成員,這可真是……讓人驚訝。”
他以為她願意嗎?如果有得選,她為什麼不好好當她的工藤沙耶,不好好地和家人在一起、和朋友們一起上學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