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霜月合上書:“很經典的紐約口音。”
“我從小在美國長大,後來才來到日本。”矢富蘿莎笑着回答道,“讓您久等了,白羽大人,橫江最近快要完全恢複了,檢查得比較頻繁。”
橫江就是矢富蘿莎上次保留下來的實驗體。
霜月随手把書放回桌上,站起身:“帶我去看看他。”
她有些好奇,那純異種異體骨植入到人身體體裡,居然真的可以做到正常共存嗎?這也是柯學嗎?
矢富蘿莎眼睛一亮:“遵命!”
白羽大人可是她的幸運星,自從遇見對方之後,不管是課題還是組織裡的生活都順利了許多 ,她甚至重新恢複了明面上科學家的身份,白羽大人去看看橫江說不定能讓他恢複得更好。
-
橫江這次擁有了單獨的實驗病房,霜月和矢富蘿莎進門的時候,他正在捏着握力器進行恢複鍛煉。
“怎麼又回來了,大惡魔?”橫江頭也沒回。
能來這間病房的人也就隻有矢富蘿莎和她的幾個手下,那幾個手下進門前都會敲門,隻有矢富蘿莎可以直接通過認證。
矢富蘿莎揚起眉毛:“你的握力器數字調太高了,太過心急對于恢複可沒有好處。”
“排異反應呢?”霜月瞄了眼櫃子上的藥盒,大多數都是些營養素,隻有一種是抑制排異反應的藥物。
忽然聽見了不同的聲線,橫江汗毛倒豎,原地一個迅速轉身後退。
這黑衣女人的樣子他記得,當時那個叫本尼威斯的家夥殺掉另外兩個實驗體時,她就在旁邊。
矢富蘿莎頗有些驕傲地揚起下巴:“不明顯,至少等恢複期過去以後,基本不影響日常生活。”
她一個機械研究學者半路出家整合了一些生理知識,還能做出如此成就,足夠她驕傲了。
隻是……距離那個人,還有很大的差距。
霜月好奇地湊近橫江,在他僵硬的表情中伸出手摸了摸那隻還留有細長疤痕的手臂。
觸感和正常人差不多。
橫江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矢富蘿莎——救命,這黑衣女人的地位看起來可是和本尼威斯差不多,輕輕松松就能把他們給弄死。
下一秒,他收到了矢富蘿莎安撫的視線——白羽大人哪有那麼可怕?隻要你乖乖聽話沒有敵意,她反而比那些精神狀态美麗的行動成員好說話得多。
橫江:“……”
“祝你早日恢複。”接過矢富蘿莎遞過來的平闆,翻看完橫江的檢查報告後,霜月點了點頭。
橫江:“……?”
這還是窮兇極惡的組織成員嗎?當年押着他殺人的伏特加都沒說過那麼正常的話啊?!
察覺到橫江從緊張到緩解到疑惑再到安心的情緒,霜月按下熄屏鍵:“……”
這人還記得自己是被活生生抽出骨頭丢進來當實驗體的嗎?
-
離開實驗病房後。
“組長……”門外傳來通訊請求。
看到攝像頭裡是自己熟悉的組員,矢富蘿莎按下開門按鈕。
組員捧着一疊紙剛要說些什麼,看到矢富蘿莎身邊的黑衣人,一時間又咽了下去。
“說吧。”矢富蘿莎點點頭,示意道。
見狀,組員把手中的紙遞了過去:“是我們向外招聘的臨床試驗志願者,有人來提交申請了。”
矢富蘿莎翻了翻資料。
是一個年輕的男性,隻留下了姓氏和聯系方式。
“唔……那就先聯系看看,問問他願不願意加入吧,我們課題組雖然缺案例,但試驗過程很痛苦。”
霜月掃過那張紙上的字迹,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
「白澤」……是什麼常見的姓氏嗎?
組員應道:“好的,組長。”
他隻敢好奇地偷偷瞄了一眼霜月,就快步離開了。
“如果這個人來了,”霜月戴着手套的指尖點了點那張紙,機械質感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就給我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