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照着燈光翻閱,竟是一本修練内功的心法,叫做《射日心經》。内分五個部分:
(1)分功訣。(2)運功訣。(3)收功訣。(4)聚功訣。(5)藏功訣。
韓含身具異能,又在B星被灌輸高級文明知識,隻翻了一遍,便全記住了。
他将書放回木盒塞入破洞,再壓上神像。一切恢複原貌。
此時天色微明。他打開寺門,迎着曙光下山去了。
韓含剛走,失去至親的碩鼠家眷,嗅着氣味找過來。結果發現它們的親屬慘死在神像之下。
鼠輩們悲憤交加,把那本撸教秘笈《射日心經》從木盒裡托出來,咬了個稀爛。木屑碎紙撒滿一地。
包爾姬睡醒起來,見韓含已走,“莫相大師”未歸。她内心一時失落,沒精打采地回到了高廈。
她找到父母親,要求離開烏斯去南丘。
包中問她何故舍近求遠?
包爾姬心裡想着性格忠厚的韓含,就說南丘人笨,更好騙。
包中也不反對,因為他想去嘗嘗外國妞的滋味。
其實包爾姬的真實想法,是想到南丘尋找“百草醫聖”鐵定能的後代,為韓含根治病根,因為“小白龍”的雄起已經成為她的内心向往。
日後包爾姬向“莫相大師”、打聽“百草醫聖”的後裔,想找到醫治韓含病根的方法。“莫相大師”去問賈臨風。賈臨風又跟霍飄提起。結果引起霍飄對包爾姬的懷疑。這是後話,暫停待叙。
卻說“莫相大師”漏夜趕回“浪蕩山”。因身負内傷又一路勞累,走到高廈附近時,終于堅持不住倒在路中。
騎馬經過的賈臨風見其相貌奇特,料非等閑之輩,便救醒他,并将他送到“浪蕩山”。
在途中,兩人相互問了姓名。
走進“清風寺”大堂,“莫相大師”一眼見到地面垃圾中寫着《射日心經》四個字的紙片。又見很多有字的紙屑。就知道他們先祖“絕代笑翁”所著的奇書、即撸教的鎮教之寶已着老鼠齧毀。
傷得不輕的他,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恨罵道:“這些畜生!”
賈臨風笑問道:“大師剛剛回寺,是誰把你給惹惱啦?”
莫相大師雖非善類,性格倒是耿直,加上賈臨風救了他的命,又多了一分信任,所以他不作掩飾,把撸教的曆史及自己的經曆,全給賈臨風講了個清楚明白。
還告訴他,這本《射日心經》與“搗教”奇書《花沖寶典》能相互克制。如今此書被毀,就意味着《花沖寶典》可以一家獨大了。
賈臨風聽到這,才知道他剛才罵的是老鼠。
“這麼重要的一本書,竟然被老鼠給糟蹋了,真是可惜。”賈臨風見“莫相大師”一副如喪考妣的死相,将他扶入房間後,開導道:“這書毀了,對撸教弟子來說,當然是莫大的損失。但話又說回來,總比落到外人手裡好吧?”
“莫相大師”嗯了一聲,坐在床上。他縮了縮鼻子,又貪婪地吸了口氣,一臉不甘道:“又漏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賈臨風詢問道:“漏什麼了啊?說得這麼嚴重!”
“我相好的昨晚睡在這。”莫相大師從枕頭上撚起一根金色長發,笑對賈臨風道:“賈公子,你坐下,坐下說。”
賈臨風微微點頭,坐在床沿,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賈公子,不怕你笑話,我相好的是個巫女,走江湖的,叫包爾姬,狡猾得很。我和她,是床第之上多年的老對手了。搞不清是我在玩她還是她在玩我。她花樣多,技術好,耐力足,會整刺激。每次都能找到新感覺。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百玩不厭。”莫相大師眉飛色舞地介紹着他的女人,全然忘了身上的傷痛,接着炫耀道:“早年我以笑翁送子為幌子,騙得方圓百八十裡地的美姬豔婦,成批來清風寺求絕代笑翁顯聖。結果黑的白的;肥的瘦的;高的矮的;大的小的;深的淺的,密的疏的,顯的藏的。形形色色,千姿百态。就在這張床上,都成了我的盤中餐。具體是多少,我也沒個準數,若湊得攏來,怕是一籮筐也裝不完啊!”
見他說話粗俗,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堪稱情聖的賈臨風,内心雖鄙夷不屑,卻在表面上奉承道:“大師真是扤功高強,豔福匪淺啦!”
“唉!隻可惜那些婦人生出來的孩子,像我的太多,被一些好事的人七嘴八舌一搗騰,硬是把我這裆美事給攪黃了。别說女人沒了影,連香客也不來,搞得我在清風寺吃飯都成問題。”剛才還得意忘形的莫相大師,忽然一改畫風,愁眉苦臉道:“這屋漏偏逢連夜雨,包爾姬數月不來,我憋得慌了,就一路打聽,到高廈才找到她。本可與她雲雨厮羅,卻又節外生枝,半路殺出個本教女弟子粟蘊。害我棄舊追新,取消睡包爾姬的計劃,找她做了替身。還從她口中打聽到何苦神姑的下落。這何苦神姑名叫齊素心,是我的小師妹,秀外慧中,特招人愛,卻不乖順,成了我的一個心結。我懷揣絕技開山掌,趕到浮雲嶺找她,滿以為唾手可得。不料在暈仙崖上,被她用拓壁指打成這樣。臉面丢光事小,若不是賈公子出手相救,怕是要暴屍街頭了啊!”
“四海之内皆兄弟,江湖朋友相互救助,天經地義。大師不必挂懷。”賈臨風看出“莫相大師”雖欠斯文,嗜色如命,但心直口快。又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很好利用。于是投其所好,試探道:“在下識得一絕色女子,傾國傾城,一日伴枕,沒齒難忘。隻是她身份太過高貴,不知大師是否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