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我要回去了。”年溝湧掙紮着下了床,不敢再看上官未央。
“嗯。”上官未央也不多話,由她去。
隔了半個月,年溝湧擋不住對丈夫的思念,再次來到“渡雲樓”。
并一如既往地受到了上官未央的熱情接待。
“這段時間過得還好麼?”上官未央極其溫和地問道。
年溝湧刻闆地笑了笑,細聲道:“不算好。他呢?”
“妖精要借他的牙吃人,我也沒法子,全給他拔掉了。”上官未央攤攤手道:“要去看看嗎?”
自從上次被年溝湧掃了雅興,他就想讓佘方仍更難過,要她傷心。又不想太早玩完,就拔掉了佘方仍滿口牙齒,以防其咬舌自盡。
因他從喬豔死那次,吸取了教訓。
“國師,你不該這麼狠。”年溝湧用眼睛證實了上官未央所說的話後,内心已衍生仇恨。語氣中有了埋怨。
“維護聖上是我唯一的選擇。”上官未央理直氣壯道。
“就沒别的法子了嗎?”年溝湧一臉怨艾道。
“法子?你跟我一起想想吧。”上官未央賣了個關子,說後半句話時故意斷了句,聽起來就是,“你跟我一起。想想吧!”
年溝湧聽出了他的企圖,是保住自己的貞操還是保住丈夫的命?
這是一個殘酷的抉擇。内心滴血的她佯裝平靜道:“我想不到。”
“沒事,回去慢慢想。”上官未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補充道:“别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國相的。”
這話明顯是一種提示,但提示并不溫馨。
回府的路上,年溝湧想了許多。
三天後,又到“渡雲樓”的年溝湧心情格外複雜。
“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叫特偵處趕制了一件新衣送來,剛給國相穿上,蠻有型的。去欣賞一下吧!”上官未央不再寒暄,也不再陪同,讓年溝湧直接去了石室上層。
揭開木闆,突見地上爬着一隻巨大的海龜,年溝湧猛吓了一跳。
仔細看時,才發現佘方仍整個身體,被裝進一個特制的木質烏龜殼内,隻有頭和四肢露在外面。
“方仍,國師這個畜生,他是要整死你啊!”年溝湧趴在小方窗上向下喊,聲音極其凄哀。
佘方仍聽出是她在叫他,嘴裡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響。
可能是沒有牙齒的原因,也可能是氣力不夠,年溝湧聽不清他講的是啥。
見他使勁想立起身子,卻怎麼也翻不起來,隻能在原地團團打轉。
年溝湧端的是肝腸寸斷,痛徹心肺。
回頭找上官未央時,他不在書房而在卧室。
房門沒關。她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能給他卸了那甲嗎?”年溝湧的聲音,好像怕自己聽到一樣輕。
上官未央也不裝聾,仍坐在床上,語氣平常地問道:“是要我幫你?”
“嗯。”年溝湧颔首道。
“那你就先幫幫我吧!”上官未央站起來,靠近她。
年溝湧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溢出。
完事後的上官未央神怿氣愉,心滿意足。
見獻身愍夫的年溝湧已是魂慚色褫、淚濕枕巾,上官未央得意非常。
被占了身子的年溝湧,随上官未央來到石室。
她看着他開門進去,親手去了佘方仍身上的龜甲,又複挂其身于牆上,戴上腳鐐和手铐。
佘方仍原本一副不屈不撓的氣概,忽見淚痕猶在的年溝湧氣虛色撤的站在門口,貌似欲言又止。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仰天一聲長歎後,勾下了高傲的頭。
上官未央從石室出來,關門上鎖。
“國師,我都依你了,别吊着他好麼?”年溝湧哀求道。
“放下事小,要是跑了妖怪,誰也擔待不起呀。你今天還回去相府嗎?”上官未央話中有話道:“凡事都講個章法,得慢慢的來啊!”
年溝湧明白他的意思,着急道:“我得回去換換衣服。”
“好吧。”上官未央喜滋滋道:“你先回,我馬上就過來。”
當晚,相府會師。德式微,情難堪。
年溝湧不敢不開心地做着上官未央不會不開心的事。
十天後,上官未央一高興,就将佘方仍從牆上脫了挂。
又十天後,下了腳鐐。
再十天後,去了手铐。
等到給佘方仍備齊床鋪被蓋,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時候的上官未央迷上了年溝湧,一天不來事就難過得很。
他從她這裡找到的感覺,翠美玉給不了,霍飄也不行,喬豔就更不要講了。
一句話說到底,現在的上官未央,對年溝湧這個無可替代的床第尤物有瘾。
他要完全徹底地将她據為己有,就在心裡開始了新一輪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