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收入影衛,到了喻楓的地方,倒像是一種保護。
喻和塵見他在疑慮,便調笑似地道:“你似乎對我有很多疑惑。”
蕭晟冷聲道:“師叔為了籠絡人心做到此等地步,蕭晟欽佩。隻是得罪了都察院翰林院,再背了罵名,怎麼看也是倒行逆施之舉。”
說罷便冷着臉走在前面。
受喻楓恩惠已經夠憋悶了,為了不驚動其他人還要與他暫住一塊,就更憋悶了。
次日晨
等蕭晟收拾好自己,喻和塵已經去了早朝。
他的宅子精緻,各處宅門緊閉,除了必要的幾個仆役外居然沒有旁人,内宅甚至連一個女婢都沒有。
據說就連這處宅子都是陛下硬要賜給他的。
到底該說喻楓孤高緻潔,還是該說他裝腔作勢。
蕭晟又想了想自己前面形容喻楓的那個詞,不禁輕嗤一聲。
早朝正如喻和塵所言,他親自出列主張嚴懲,再建議把人送入影衛。
有人順應了自己的心意并做出了配合,缙帝自然是眉目舒展。
加上他自認為影衛是他一人掌控的力量,自然對提議欣然接受。
殊不知,影衛内部已經被喻和塵或者說璇玑閣勢力侵淫得差不多了。
“喻子晏!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影衛是什麼地方嗎!侯爺已然重傷,你還想讓他受盡折磨!”
長街外,宋澈追着攆着大聲質問喻和塵,一路追到這裡,範進鵬拉都沒拉住。
影衛之秘,喻和塵沒法作答,隻能不應聲。
宋澈追了許久,見喻和塵無話可說,終于在他身後站定,甩開被範進鵬扯住的衣袖,喊道:
“自你入京都,你我交遊多年,不曾想我是瞎了眼,竟沒看出你是這樣曲意奉承的肖小之徒!今日我宋鏡明在此立誓,從此與你割袍斷義,一刀兩斷!”
前方,喻和塵的腳步頓了一頓,但卻自然地就像小憩,接着頭也不回地走去。
自己的宅院中,蕭晟正擺弄一株因照料不當半死不活的植物。
望着蕭晟半蹲的背影,喻和塵下意識已然眉目舒展。
“後悔嗎?”
蕭晟沒轉身,冷不丁問道。
“子晏從來追循本心,不行悔怨之事。”喻和塵坦然。
蕭晟無話。
“待雁甯侯轉移安置妥當,你就可以去看看他——以影衛的身份。”
蕭晟想着喻楓問自己是否對他有很多疑惑,是有很多。
可是連蕭晟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還是選擇了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