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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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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柳笙的這番賣官之舉,明帝在雅州是不知道的,她這會兒在熱火朝天地督促修水道的差役們盡力修挖。應該說手下們還是很賣力的,禦前親軍統領李蔚自不必說,之前為了夫郞蘇澈頂撞明帝得罪了天子,這會子想要挽回聖心身先士卒地帶着禦前親軍沖在工程最前線,什麼髒活苦活累活都不躲不讓搶着幹拼命幹。

禦前親軍表現如此出色,天武軍和男子軍自沒有落後的道理。不論是秦瑛還是吳歡,都很用心地勸導士兵拿出擔當和忠誠完成烈日之下修河道這一極為辛苦又本不屬于他們的差事,兩個把道理拆開了揉碎了,恩威并用地講給士兵們聽。士兵們迫于主帥平日裡的恩情和威嚴,也隻得勉為其難為朝廷效這份力。

她們知道朝廷終究不會讓她們白效力,給的賞銀都是極為豐厚的,看在銀子的份上,心裡倒也沒有太多怨言。

雅州地方官員也很踴躍,地方官員都想要在天子跟前表現一番,鼓動了所有能夠鼓動的地方百姓加入到修河渠的隊伍中來。雅州地近京城,百姓們本都是嬌民,雅州地方官愣是鼓動了幾千百姓,實在是盡了她們最大的能力了。

蘇澈、顧璟、穎兒三個身為男子又是戴罪立功,更要格外出力。三人商量了一下共拿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出來,給修河渠的工匠士兵備辦降溫防毒的飲水藥品等物。

在各方人士的共同努力下,河道工地上人喊馬嘶,熱鬧非凡。士兵們喊着号子一齊揮下鐵鍬,健壯的胳膊足以帶起一方雲彩,民女們推着小車将挖出來的泥土運往岸邊,小車一人主推二人側推去勢如飛,場面壯觀極了,歡騰極了。明帝瞧着心裡特别滿足。

她問特意從京城趕來效力的工部尚書嶽飄:“如此紅火,十天能夠完工嗎?”

嶽飄躬身行禮,話說得很坦誠,“隻怕有點難。”

十天居然不夠?明帝很寬容地展了期限:“二十天?”

嶽飄搖頭,“二十天也不大夠。。”

那到底要多久?明帝耐心告盡,不語氣不悅:“給朕個确定日期。”

嶽飄沉吟未答,她身邊一個二十幾歲容貌俊俏衣衫新雅的年輕女子官員就搶先代她回答:“啟禀陛下,需要三十三天。”

明帝回眸看向這年輕女子,饒有興趣地詢問,“怎麼算出來的?”

“眼下河道上共是兩萬人,每人一天挖土六尺,河道寬二十四尺,長一百一十裡,一裡是一千五百尺,計算可知共需三十三天。”年輕女子口齒伶俐,答得十分幹脆。

明帝忍不住誇贊對方:“思路清晰,算才敏捷,你叫什麼名字?”

“微臣元覃思謝陛下謬贊,微臣現為禮部主事,近來禮部閑暇無事,微臣聽聞陛下興修河道,自請于嶽尚書,來為陛下效微薄之力。”

年輕女子不僅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還抓緊時間介紹自己,一幅忠心耿耿搶着為朝廷宣力的架勢。明帝很是受用,嘉獎她道:“很好,肯自請效力,卿忠心可嘉。”

明帝說着話看向嶽飄,“這位元卿既長于算學,就去工部供職吧,先從員外郎做起。”

天子一句話,這元覃思就從主事變成了員外郎,這個升遷不可謂不快捷,嶽飄唇角含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年輕女子一眼。這元覃思乃是戶部尚書錢文婷正君的親戚,嶽飄同意元覃思過來效力,不過是看在錢文婷的面子上随手幫忙,但她本人并沒有對這個元覃思如何欣賞。畢竟元覃思雖然是之前律算科算學試的第一名,但因為明帝對那一科所取寒門女兒過少不滿意,連帶着對中榜的女子都不大喜歡,她以為這元覃思不大可能出頭。

沒想到這個元覃思這麼會來事,嶽飄暗暗琢磨,這元覃思眼下已經簡在帝心,又有錢文婷這個奧援,平步青雲多半是早晚的事,她不妨給這元覃思助一把力。嶽飄笑着恭維明帝道:“陛下當真是聖目如電,任人唯賢,量才器使,覃思本是今歲律算科算學試第一名,在工部當差正可才盡其用。”

原來是律算科的算學試第一名,明帝深為自己眼光過人而高興,她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為着律算科所取多世家豪門親戚而鳳顔大怒的事,隻為自己卓越的眼光得到了驗證而歡喜,她由衷地誇贊這個年輕女子,“元卿如此年輕俊才,必能助朕成此大功。”

元覃思聽了,頓時生出一種得遇明主的知遇之情,簡直要感激涕零,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向着明帝表達忠心,“陛下如此謬愛微臣,微臣便是肝腦塗地也難報聖恩萬一。”

明帝自然不會要對方肝腦塗地,她啟齒輕笑:“卿留在此處好生效力,便是對朕最好的報答。”

“微臣敢不盡心?微臣從此就住在這河道上,這河道就是微臣的家,不完工微臣決不回私邸。”

元覃思眼含熱淚,保證得斬釘截鐵。

她年輕體健,便是在河道上吃住個一整月,也沒什麼妨礙,故而敢于做這樣的保證。

明帝也考慮到這一點,欣然同意了她這以工地為家的做法:“元卿公忠體國,當差忘身,實是朝廷棟梁。”

做天子的誰不想臣下為了公事舍身忘我,有此忠誠之臣,天子自然是樂見樂聞。

嶽飄卻是又看了一眼這元覃思,對這個年輕女子愈發地佩服了。她倒不是佩服元覃思忠而忘身,而是據她所知,這元覃思今年隻有二十五六歲,身邊卻已有一夫四侍,而且五位夫郞均生得年輕俊美,這元覃思平日裡同他們恩愛綢缪,十分有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能夠戒斷男色的人。如今卻肯為了差事,把夫郞們全都抛在京城,自己來這河道工地上過清心寡欲的日子,這份心性,已經超出常人。

嶽飄不知道的是,這元覃思此舉何止是暫時割舍了京城的嬌夫美侍,元覃思從京城自請來這雅州的河道工地上效力的時候,她最愛的第四位小侍夫懷有五個月的身孕,剛診出來是個女兒,她這是連同寶貝女兒一同撇下,專心當差,以求上進。她的進取心比嶽飄認為的還要強烈。

明帝自然不知道這元覃思的後宅之事,她也不在意這個元覃思是不是過于上進了,她隻琢磨着工期不能在短期内結束,又有這樣出色的年輕臣下料理工地事宜,她這個天子倒不必在此處多留了。

這晚明帝攬着安瀾閑閑地道:“明兒就回宮吧。朕想宮裡那幾個了。”

安瀾沒有想到他人伏在明帝胸口,明帝居然想着宮裡的男兒,微微含酸地嗔她:“陛下可真是越來越真性情了,都不怕臣侍吃醋的。”

明帝不以為意地道:“老妻老夫了,寶貝你吃什麼醋?朕要是瞧上新人,寶貝你再吃醋也不遲。”

她這話說得随意卻也真切,她這一年頗不願意矯飾自己的言行,所做所為,隻以順從己心為主,想着若是大事小事都不能随心而為,她這個姚天至尊做得也太憋屈了,沒什麼意思。雖說這兩日聽從安瀾的勸谏,對自己輕肆孟浪的行事有所改正,但終究不欲徹底變回之前那個戰戰兢兢時刻顧忌名聲威望不敢随心所欲的自己了,此時也就不覺得這話有何過分。

安瀾聽她這麼說,整個人都呆了一呆,眼圈兒都有些紅,他還不适應這麼真實坦率的天子。

明帝覺察到安瀾的不開心,擡手輕輕撫摸他順滑的頭發,摩挲他美玉般的臉頰,描摹他纖長的後背,卻并不出言哄他,更不收回自己的話。她就是要讓他習慣她如今的說話方式,她已經在行動上向他讓了步,克制了自己的心,不再做那些輕浪的事,說話上便不想讓步了。

安瀾在這讓人不快樂的沉默中自我開導了好一會兒,方才勉強笑道:“陛下既是想他們幾個了,那咱們就回吧。出來這幾天了,臣侍也有點牽挂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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