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感覺怎麼樣?”北國帝問。
“一切皆好。”雪扶蘇溫和的笑。
“我還不知道你嗎?最怕疼了。”北國帝搖了搖頭,滿是心疼。
“陛下,沒事的。”雪扶蘇笑着搖了搖頭。但态度卻帶上些生疏。
“無霜,可還是在怪我。”北國帝開口,滿是愧疚與滄桑。
“陛下,臣怎敢?”雪扶蘇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角還帶着笑。
“你在騙朕。”這回,北國帝用的是朕。
雪扶蘇一下子把笑容收了回去,恭敬起身,優雅的彎腰:“您是君我是臣,臣怎敢欺君。”
“你就是還在怪朕,怪朕殺了你的族人。”北國帝起身,一步一步逼近。
雪扶蘇沒有往後退一步,退了就表示他心虛了。
“你怨我吧,想毀了北國也好啊,我欠你的太多了,你還要當忠臣,我更對不起你了。”北國帝盯着雪扶蘇的眼睛,試圖從他眼裡看出看出慌亂與不滿。
但,雪扶蘇依舊垂着眼眸,沒有什麼情緒。
北國帝看着他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心口一陣陣抽疼。
“你和她可真像啊!”北國帝不由感慨。
雪扶蘇當時心停了一拍,但面不改色,又急忙解釋:“我們族本來特征就一樣,而且也算族親,像一些也正常。”
“她不是早早的亡故了嗎?你應該沒有見過她吧。”北國帝又開始懷疑,“為什麼你就直接說,像一些很正常。”
雪扶蘇裝作無辜,眸子裡都是純真:“但是家裡長輩也說過我像姨姨啊。”
“那你會不會有什麼不滿,我們一直再說你像别人。”北國帝滿眼都是心疼。
“為什麼要不滿?”雪扶蘇不理解,“我和姨姨像是本來的事。”
“那,如果他們以看她的目光看你呢?把你當做她,透過你在看她呢?你也不會不高興嗎?”北國帝眼裡都是落寞。
雪扶蘇有些不明白,然後又想了想,不開心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不好受,也死不了,感覺渾身都逐漸變冷。
北國帝摸他的頭,輕輕跟他說:“抱歉,我确實經常會透過你看她。”
雪扶蘇明顯不可置信,然後好像更難過了,憋着嘴,他又不會哭,隻感覺腮幫子酸酸瑟瑟又帶了一些刺痛。
“抱歉。”北國帝擁住了雪扶蘇,“但你放心,我明白你不是她,而且就算你不想她,我依舊會對你好的。”
雪扶蘇感覺整個人更不舒服了。
陛下這麼說,我應該高興嗎?雪扶蘇自我問。
然後,委委屈屈的把頭埋進北國帝的頸窩。
他突然特别特别想叫父親。他眼睛很酸澀。
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趕來。他還沒有說話,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
那白發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啊。
然後,怔愣。
又大為震驚。
然後又恍然大悟。
最後小心翼翼,害怕被滅口,或者是陛下覺得自己打擾他的興緻。
雪扶蘇完全沒有感覺有人過來了,他還沉溺于那悲傷之中。
北國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但侍衛猶猶豫豫,用口語說:暝擁陽在這邊。還是下去了。
北國帝先沒有管
“無霜不高興了嗎?”北國帝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