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撒雲聽到這話很開心,但也似乎更不好意思了,說:“這個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本該拒絕的,但就覺得你性格好然後就不忍心拒絕她們的。”
“沒關系的。這件事還好。”厲殇彌沒有說什麼肉麻的話,說什麼你可以在我容忍範圍内縱情胡鬧。不會讓人感覺到什麼依賴,也為自己留後路,不要在做什麼更加過分的事。
雪扶蘇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厲殇彌确實好脾氣,但這話真的好寵溺。
“還有哦,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他們排的戲。”
“那确實挺有興趣的,我倒要看看她們是怎麼編排的。”厲殇彌淺笑。
“嗯。”岘撒雲彎眼睛。露出兩塊潔白的虎牙。
雪扶蘇無奈,死死皺着眉頭,他感覺自己的嫉妒心太過于強烈了,連自己最好友人都要嫉妒。
厲殇彌看出了雪扶蘇的不開心,下意識問。
“怎麼了?”
說完了,就帶了一些悔意,但他情緒太穩定了,隻是輕輕的蹙眉。
“厲殇彌,謝謝你。”雪扶蘇終究是開口。然後一笑,滿是心酸與無奈。
他真的好嫉妒其他所有人。
“怎麼還沒出來啊?小甯浣會不會有什麼事啊?”雪扶蘇轉移話題。
說着,就見暝擁陽得意洋洋又帶了痞氣的抛着手上的東西。
“拿到了?”雪扶蘇明知故問,給夠暝擁陽的面子。
“可不嗎?”暝擁陽繼續抛着,又穩穩的接住。
雪扶蘇歎一口氣,說:“我好久沒有見到你這個樣子了。”
暝擁陽一挑眉。有些不明白,又那麼痞帥的。
“你跟着夜渃襾,都不像你了。”雪扶蘇陳述,也沒有什麼避諱。
“哈哈。”暝擁陽笑,然後臉色變的沉寂,“确實,在他面前我磨平了很多脾氣。”
說到這兒,他又釋然一笑,“或許,現在的我也不是本來的面目呢。”
厲甯浣也走了出來,似乎不服氣的白眼:“可不嗎?你就是在臉上挂了一張張面具。”
然後就換了一副面孔,揚起大大的笑容,抱住雪扶蘇的大腿。
然後又不太開心,問:“扶蘇哥哥,你不開心嗎?”
雪扶蘇一看到厲甯浣心情就好了,就算這個小丫頭對别人再不客氣,過于嬌縱,但她卻可以及時的發現自己在意的人心情,向他撒嬌讨他歡心。
“我沒事哦。”雪扶蘇溫柔。他摸了摸厲甯浣的頭。
“扶蘇哥哥就是不開心嗎~”厲甯浣嘟嘴跺腳,然後看向厲殇彌,“你是不是欺負扶蘇哥哥了?”
雪扶蘇一聽她這麼說,彎腰拉了拉她的袖子。
厲殇彌輕輕一蹙眉,無奈的對厲甯浣說:“你覺得我是會欺負别人的人嗎?”
“反正肯定是你做了什麼讓扶蘇哥哥不高興了!”厲甯浣白眼。
“嗯,我的錯。”厲殇彌沒有被人污蔑的委屈。
這邊差不多各個都解決自己的問題了。然後分開。
雪扶蘇獨自回了北國使館,一進了門,就被北國侍衛叫走了。
叫到哪裡呢?北國帝面前。
北國帝絡腮,但并不邋遢,很是霸氣與匪氣。寬眉大眼,眼裡含光,如同精明的狼。雖然眉眼間帶着風霜的痕迹,但能感覺年輕時應該挺帥的。他就是上了年歲的狼王。
雪扶蘇還沒行禮,就先聽他說話。
“無霜,聽說你去找神醫針灸了?”他眼裡滿是關切,不似作假。
雪扶蘇先把禮數補了,然後才回答:“回禀陛下,是的。”
滿是風霜與霸氣的帝王眼裡露出不舍,心疼,無奈,難過。
“先坐。”北國帝手心向上,示意旁邊的太妃椅。
雪扶蘇先謝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