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故吃痛,立即捂住自己的額頭,不可思議的看向百裡煙雀,目光裡都寫着: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小才女們看她的神情也笑。
“沒想到吧,你手勁大,我手勁也不小。”百裡煙雀笑嘻嘻的湊近沉故,眼睛裡都是星子。
“這下我可不敢以貌取人了。”沉故促狹。
“哈!”水木沐被逗笑。
“然後我們在說說哪裡呢~”小才女們尋思着在跟沉故說哪裡。
“那個……”一道軟乎乎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就像化不開的糯米團子,還帶着稚氣。不是說他很幼稚,是感覺他說話聲音有一點點像小孩子。
小才女們沒有以為這道聲音是在叫自己,但這種軟乎乎的聲音惹起小才女們的八卦之心。她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小可愛。
結果一轉頭,有種被萌化的錯覺。
明亮溫柔的鵝黃色對襟上衣,暖融融的橘色下裳。衣服上小貓咪的暗紋簡直不要太萌。
同時,水木沐也想起他是誰。
白銘陌的師父,鑄器師岘撒雲。
“我可以看看你的叆叇嗎?”他甜甜的聲音發問。
“跟我說嗎?”水木沐一聽叆叇,就知道是指的自己,将叆叇遞給眼前的人。兩顆紫色的水晶搖曳生姿。
“嗯,謝謝你。”他接過水木沐的叆叇。
這時,水木沐才發現這個人雖然看着可愛,但可比自己高一個頭呢。
那人認真的看着叆叇,恍然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一般,又如同平常看死物的專注。
那叆叇不是手持的,也不是一個長筒,就是可以直接架在耳鼻上。
而那框架上的花紋有點像梅花,但還有紋路,很漂亮。這個手工藝,他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不是見過你?”
“是的,之前在白銘陌那裡見過您。”水木沐謙卑。
“不,我自然記得我見過你,我是在和你的叆叇說話。”岘撒雲這麼說着。然後把叆叇還給水木沐。
水木沐接過來叆叇就直接帶上。
小才女們不由得對這種投去怪異的目光。
“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怪了啊?”岘撒雲尴尬的笑了笑,“不過我還是相信萬物皆有靈的說法,說不定它們哪天就成精了呢。”
小才女們對這個解釋有點不知所雲。
“那就像武俠畫本裡的器靈一樣嗎?”水木沐下意識想到這兒。
“怎麼說呢?可能人類的思維都是想通的。”岘撒雲這麼說。
“你這算搪塞我們嗎?”水木沐不由得去逗弄。
“啊?你是不是在戲弄我?”小家夥的反擊如同貓的抓撓,奶兇奶兇的,根本沒有威脅力,還特别可愛。
“我沒有,您别生氣。”水木沐下意識哄。
“不是,水木沐你哄小孩呢!”百裡煙雀對水木沐這個語氣表示無語。
“對了,您當白銘陌的師父,您今年才多大啊?”水木沐總以為岘撒雲不會年齡太大,但畢竟是師父應該比白銘陌大。
“弱冠了嗎?”水木沐補充發問。
“弱冠?!”岘撒雲不可置信,“我都将而立之年了,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小。”
那聲音尾音揚高,加上黏糊糊的聲音,就像撒嬌一般。
但水木沐卻震驚于岘撒雲的年齡。
“我以為你怎麼也二十出頭,但而立年就有點誇張了!”百裡煙雀也表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