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鑼響,蓇琅回神,回頭看翂琰,翂琰笑着,并沒有動作,而蓇琅回她一笑,嘴角沒有挑起,隻是眯眼,但能看出來很開心。
然後,下去,到她身邊。
翂琰也向前走了一段,迎向蓇琅,蓇琅步子大,不急不緩的走着,卻很快的到達翂琰身邊,蓇琅一把抱住了翂琰,卻不緊,翂琰能感覺到身上的人猛然吸了兩口氣,然後翂琰感到身上一沉。
然後感覺到平穩的呼吸。
翂琰一笑,睡着了啊。
“小姐?”旁邊的丫鬟想問怎麼處理。
“小姐,我帶她去休息吧。”一個守衛想過來接過蓇琅,但被翂琰拒絕了。
翂琰讓人扶了把蓇琅,然後背過蓇琅,離開場地。
“诶吖,咋們瑁瑁對她的戀人到蠻寵的嗎。”戀秋和花辯唠嗑。
“嗯,也不知道她的這個小情人對她怎麼樣?”花辯擔憂。
“感覺還挺有默契的吧。”戀秋摸下巴。
“有沒有默契和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怎麼樣是不同的。”花辯說,“就像我們,即使沒默契不也好好的一起生活嗎。”
“嗯,對了,怎麼沒看見小酒啊?”戀秋突然想起什麼。
而這是的花惜酒在哪呢?
他在通胃居二樓雅座上,手上拿着金酒瓶,面上已經染上绯色。對面坐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水木沐。
水木沐也很懵逼,她本來想去花家湊熱鬧,但夢含苡要回家讀書,水木沐不解,也隻能和她分開,她和夢含苡的關系還沒達到可以撒着嬌讓她留下來陪自己的地步。于是她本來想找要留在通胃樓的公孫鎏蘇一起去的但一過來還沒上四樓去找鎏蘇,就被在二樓的花惜酒攔住了。
他是直接叫她的名字,“水木沐。”因為喝了點酒,聲音也染上酒意,啞啞的,說不出的引人遐思。
水木沐當時心跳驟停,回頭,怔怔的看着花惜酒。
“你是叫水木沐吧?”花惜酒問。
“對的。”水木沐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她不知為何很憂慮與擔心。
“你知道我啊?”水木沐一縮脖子。
“十詩之一,京城才女,能不認識你嗎。”花惜酒說的不知為何,說這話時,是說不出的嘲諷。
“啊?我惶恐。”水木沐露出憂心的表情,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面對花惜酒就特别緊張,尤其是對着他那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很擔心,就像是希望他喜歡自己,又怕他是在輕蔑自己。
“這酒是你家的吧。”花惜酒晃着酒,單手托腮問。
拿起酒壺,水木沐嗅了嗅,沒有再害怕。“對的。”水木沐點頭。
“好酒啊,可惜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酒,卻會有很多人喜歡牡丹。”花惜酒搖頭啊搖頭,借事說事,眼角也不知是被酒暈染的,還是憋着淚水。
突然他起身,把酒砸了,咕咚咚咚,酒水撒了,酒壺打了幾個滾。
水木沐吓傻了,呆呆的坐在那裡。
他冷笑着,眼裡都是憤恨,禁閉雙眼:“有些人怎麼也不會接受酒,但所有人都不會讨厭牡丹,呵,真可笑啊,酒再怎麼好,有些人就不喝,怎麼,牡丹不管是什麼品種,都會有人誇一句國色天香。為什麼啊?!”
水木沐往後一縮,她瞳孔震顫,吞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