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酒突然感覺有什麼掐着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向後仰倒,然後跌入一個人的胸膛。
一道足以令人心安的聲音。
“你一個小孩子别沒事老抱着個酒壺!”寵溺又嚴厲。
“你沒必要妄自菲薄,很多喜歡酒的人,沒了酒就要命,但喜歡牡丹的人,大多隻是喜歡而已,你見過多少沒了牡丹會抓狂的人?喜歡的人的多少沒什麼?喜歡的程度才是很大決定因素。”
是秦賀醍,一聽到秦賀醍的聲音,花惜酒就在那裡委屈,什麼也沒有聽進去,隻是聽着這個聲音,他回憶着花家對翂琰的寵愛,以及這幾天對他的不在意,很難過。
“你是不是在訓斥我?”花惜酒的眸子都濕了,勾起的眼尾呈現桃花的绯紅。他聲音哽咽,如同受傷的小獸。
“你都沒有好好聽我說話!”秦賀醍白輸出一通,這家夥根本沒聽,一時間也有點生氣,掐他後脖頸的力道也加重幾分。
“秦賀醍,你兇我,你還那麼用力的掐我,你也是壞人。”花惜酒拍開秦賀醍的手,直面秦賀醍,他的眼淚就迅疾的落下來,一個男人,哭的那麼好看,那麼讓人心疼。
但秦賀醍見慣了花惜酒這個耍潑的樣子。一把拽住花惜酒的頭發,不輕不重的扯着。
“沐姑娘别怕,他醉了而已。”秦賀醍向水木沐颔首。
“沒,沒。”水木沐急忙擺手,還極速的搖頭,耳飾都惶恐的顫抖。
“怎麼?小酒,你不道個歉?”秦賀醍壓低聲音。
“我又沒幹什麼?”花惜酒不以為意,但有點心虛的别過臉去。
水木沐什麼都不敢說,如同鹌鹑縮着,她不怕如大哥哥的秦賀醍,平時也不怕随意的花惜酒,但是剛剛被花惜酒吓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很僵硬,所以有些害怕吧。
“你吓到人家了。”秦賀醍瞪眼。他喜歡所有女孩子,也會保護所有女孩子。
“對不起,不該發瘋。”花惜酒噘着嘴,不情不願。
水木沐繼續擺手。“我惶恐。”
花惜酒似乎在回憶秦賀醍的話,然後别扭的嘟囔,“好了,我隻是發洩一下。”
“現在清醒了?”秦賀醍沒什麼表情。
“要你管。”花惜酒龇牙咧嘴,面露兇相,但配上他那張臉,沒有半分兇悍,隻有可愛。
秦賀醍繼續掐人的脖子。花惜酒立馬慫,緊仰着頭,想護住自己的脖子。
不過,這麼被人掐着,他到更能回憶秦賀醍剛剛說了什麼。
“很多喜歡酒的人,沒了酒要命。”花惜酒呢喃着,有些怔愣,他想了想似乎沒有人會離了他就要死要活,呵呵,他這是什麼破比喻啊,與自己一點也不符。
然後,蔫了。
秦賀醍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還是很心疼的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慰。
花惜酒一把拍掉他的手,傲嬌的想,剛剛這個人有升他氣對吧,現在反過來安慰自己,這算什麼事嗎。
“好了,趕緊回花家吧,你爹娘該擔心了。”
“他們忙着給姐姐選夫婿呢,才沒時間管我。”花惜酒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