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還是應下,嚴肅的下命令讓人把能找過來的醫師都弄過來,把最好的醫師安排給諸葛瀾惬。
他特别強調,“這可是南醫館的真正的掌管人,也是一個極為優秀的醫者,不要讓人家看不起。”
下人連忙點頭,南醫館诶,南澈尋所在的醫館,彙集了天下大多數的優秀醫者。如果說是去治療南醫館的掌管人,大抵會很踴躍的過來醫治,以求得到賞識。醫者們大多是希望可以進南醫館的,但中原和南國終究是不同國家,又對于他們來說又太過于遙遠,如果去了會很麻煩。南醫館就像考驗醫術和人品的一個關卡,一旦在人前說你是南醫館的,人們就會信任你。
這些醫者他們自然不會突然決定離開中原,和諸葛瀾惬去到南醫館,但得到諸葛瀾惬的認同和賞識也是一個揚名的好機會。
在現世,世人隻記得兩個近乎神的醫者,肖隐子和夜摘星,還有四位少年神醫。諸葛瀾惬的名或許沒什麼名氣,但一說他是南醫館的掌管人都會紛紛豎拇指,因為這個職務不隻要醫術還要有組織管理的能力,綜合來講,他要比南澈尋厲害的多。
果然下人去叫醫者很多人都願意為其醫治,就算沒有為其醫治,能說上兩句話,向其讨教醫術也是受益匪淺的。
天愈發昏沉,還是沒能見到一道明亮的顔色。
一陣馬蹄聲,為比武的聲音加上一片肅殺。
“她來了。”翂琰眼前一亮,那發自肺腑的笑意也可以從她那眼睛裡表達。
風淩軒卻抿起了唇,稍稍比預計晚一點,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
風淩軒可能擔憂的很多,但又不會擔憂這麼多,等到她到來,不就能知道具體情況了。
來人便是要等的人,他一身雪青色勁裝,衣服上已經有些髒,也有血痕。翂琰心疼,風淩軒無奈又懊悔。
那人翻身下馬,下來時衣袂翻飛,如同盛開的牽牛花。
她帶着幕離,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穿過人群,看了一眼翂琰,鳳眸一彎,虛弱又堅定的走向擂台。
一陣風過,幕離輕輕掀開一角。她一頭銀發,在昏沉中并不刺眼,到很是柔和,在見過雪扶蘇之後,雖然紫灰異眸很稀罕和異樣,但也不是什麼值得恐懼與排斥的東西。
而且她的紫色瞳孔并沒有像雪扶蘇一樣瑰麗,而是更接近于灰,又呈現出紫色的感覺。
很漂亮,就像難以出現的紫色晚霞。
蒼冷的白皮膚,像冰雪的顔色,傲然卻不誇張的眉毛,鋒利的鳳眼,眼角上有一塊皮膚和其他地方顔色不一樣,不是特别明顯,但還是能看出來。偏瘦,面頰上都沒什麼肉,幾乎呈直線下來,鼻骨挺拔,唇不抿而直,唇又薄,也不怎麼能見血色,愈發不見人氣。
她高,卻沒有那麼高。身形挺拔,脊背繃直。就像出鞘的利刃,冷冽的姿态,漠不關心的傲然。
比武之人都把敵意放在這個人身上,大抵這個規則就是為了他吧。哼,花家。
這是在把他們當陪襯給這個不知名的人揚名,好讓兩個人門當戶對嗎?這個人家世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她毫不猶豫的跳上擂台,毫不畏懼的面對衆人帶着不滿的目光。拔出雙刀,劃出漂亮的弧度,及時無光閃着鋒芒。
而她的手上,帶着黑色獸皮手套,其中右手稍稍粗一點。當時拔刀的時候,右手拔刀的速度似乎也有一點點,
諸葛瀾惬看見這人穩健的走過來,小聲詢問:“我幫你撐到最後嗎?”
突然氣壓低了幾分,她明顯不開心,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對琰的心思,就算再謝謝他的好意,也不願意去和他多交流,不坐動作,冷臉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