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芍藥,花瓣很細心的弄出皺褶,花瓣之間也很緊密。
紅藥擡頭看這個人,一身樸素的長衫,長相不算驚豔英俊,隻是清秀,感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但處處幹淨,讓人找不出錯處。伸出手把花遞給她。
他的聲音也通透:“你别不開心,女孩子不開心就不好看了。”
“你是為了讓我笑才這麼說,還是你認為女孩子必須保持好看給你們這些男人看。”紅藥沒有接過那朵花。
“彼岸頹靡,見花不見葉,見葉不見花,也太悲切了。它更是通往地域之路上生長的花。”這個人想去觸碰紅藥頭上的彼岸花,但覺得會太過親昵,就停了下來。
紅藥在他的眼光下接了紙質花。
“淺顯沒見識。”紅藥卻是露出諷刺的笑,把紙花捏成一團。
她性子就這樣,不管你人怎麼樣,東西送的不合心,一律當着他面毀掉。不給留任何面子。
那個人怔愣了一下,有點吃驚,也有點受傷,眸色暗了暗,不着痕迹的偏了偏頭。
“小弟弟,别灰心啊,我又沒有說不讓你進去。”紅藥勾唇角,在紅紗下面若隐若現。
“那……”那人看着被捏爛的花,眼睛有些耷拉,顯得很委屈。
“如果接了,那你算賄賂評委嗎?”紅藥尾音輕揚,又似乎有一點點勾人。
那人白皙的面龐染上不好意思的薄紅,真的好丢人。
“你的樣貌可以通過了,怎麼?不過去?”紅藥一歪頭。
那人卻搖了搖頭,說:“我不是來招親的,我的武功不怎麼樣。”然後低下頭,但就一下子對上了紅藥勾人又含笑的眼眸。瞬間别過頭去,耳根都鮮紅的像即将滴出血來。
紅藥能感覺出來這人武功稍低,當然如果是個武功比她還有高的高手,隐匿武功欺騙她也不是難事。
“那你來幹嘛?”紅藥就直勾勾的盯着人。搞得那人愈發不好意思。
“紅藥,我叫言暢,語言的言,酣暢淋漓的暢。”他紅着臉又鄭重的看向紅藥,“你如果有什麼苦,不便向他人言說,你可以來我這裡傾訴,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然後再次迅速的别開眼眸,他整個人似乎都開始冒熱氣。接着逃似的離開這裡。
或許在後面的人隻是認為他是被篩下來的,太傷心了才離開。但他後面不遠處的幾個人則是一臉懵逼,他不是喜歡翂琰來招親的,而是來找紅藥說話的,排那麼長時間的隊,隻為了和她說幾句話。
“姑娘,他是沖着你來的。”身後的嬌俏丫鬟笑的得意。
“我大抵知道這是誰了。”紅藥卻以指腹抵太陽穴,似乎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