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高興了吧?”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許玉安對這位莫公子的觀感很不錯,他隻是希望在兩人相遇的第一天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莫長安拿着手上的糖人像是小孩子拿到了心愛的玩具,捧在手裡舍不得吃掉,心裡歡喜的不行,嘴還很硬,
“也就那樣吧,我本來也不傷心。”
許玉安聽到這話内心笑了一下,表面上一副不做評價的樣子。
站起身,
“行吧行吧,你是爺,你說的都對。還玩嗎?”
莫長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撇了撇嘴, “不玩了,再晚家裡的人要來找我了。”
随即也站起身,
“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
說罷也不管許玉安的回複,手裡拿着一個糖人,三兩步跑走了。
許玉安的手都沒來得及伸出去,人就已經跑的沒影了,
“哎——你倒是先告訴我一下名字啊——”
連名字也不知道,說不定這莫公子說的“下次”隻是個托詞,
許玉安心下莫名有點空落落的。
紅色的修長身影也逐漸離開,秦朗單手環抱住面前的人,語氣疑惑:
“怎麼了?”
顧朝扭身躲開秦朗的手臂,神情不悅:
“不是和你說了在外面别表現的太親密,你這樣讓那些人怎麼看我!”
秦朗低聲說了句抱歉,按照顧朝的要求退後兩步,兩人之間隔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本朝風氣開放,隻要是确認了關系的男男女女都不會太避諱,更是有很多人以在大街上牽手摟腰視為一種恩愛的證明,但 顧朝不喜歡。
顧朝不喜歡,秦朗就不會做。
顧朝直勾勾的盯着那道紅色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身後人的情緒。
自從那天和許玉安不歡而散之後他就再也沒來找過自己,倒不是顧朝對他還有舊情,隻是前兩日他居然在自己同僚的口中 聽到了這個名字。
提前交卷的人才?
别開玩笑了。
顧朝諷刺的笑了兩聲,今日考試快近尾聲,許玉安出考場的第二天就和另一名男子出現在這裡,隻怕是自己的那群同僚老眼昏花看錯了眼。
就許玉安那種貨色,說是為了花天酒地才早早放棄答卷才對。
回頭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等着自己的秦朗,顧朝沒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走進客房,秦朗就這樣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像一個沉默的木頭樁子,回頭将門關上。
顧朝坐在椅子上,懶懶的伸手,
“抱我去洗澡。”
秦朗聞言小腹一緊,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屬于武人的身體散發着蓬勃的熱氣,顧朝習慣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秦朗的侍候。
水霧彌漫,一頭秀發散落在水面上,襯得顧朝三分冷漠的眼睛充盈着十分的情意,活像個為禍人間的妖精。秦朗熟練的為他輕柔地洗着頭發,不管多少次都會被顧朝白皙的脖頸恍惚了神志。
顧朝感受到頭上的動作停下,發出不滿的聲音,
“你在想什麼?”
秦朗不想冒犯眼前的人,于是也沒有接話,隻是繼續将手下的秀發清理幹淨。
“木頭。”
顧朝最讨厭秦朗的就是他這木讷的性格,平日裡就連情話也不會說兩句,當真是無趣極了。
他不自覺的想到其他愛慕者的優點來,愈發覺得自己身旁的人不是自己的最優選。
但是秦朗有一點确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
顧朝伸出自己修長的手臂,将手挂在秦朗寬厚的肩膀上,
“秦朗,你愛我嗎?”
秦朗幾乎被眼前的人占據了所有的心,怎麼會說出否定的話語呢。
他的話語幾乎虔誠,
“我愛你。”
顧朝愉悅的眯了眯眼睛,像一隻滿足了的貓科動物,
“幫我查查今天跟在許玉安身邊的人是誰好嗎?嗯?”
秦朗可是一位将軍啊。
顧朝享受着被熱氣包圍的時刻,一顆琉璃心隻全心的以為自己愛着秦朗将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