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述我到底出啥事之前,我需要淺淺的介紹一下港/黑的現狀。
港口黑手黨實行的是五大幹部制度。除了至高無上的首領外,五位幹部就是港口黑手黨地位最高的人。
兩年前老首領寄了,新上任的首領卻不是五大幹部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醫生。嗯……可能并不平平無奇。因為森鷗外他也是個文豪。
總之天降上位這種事情肯定會引起不滿的,總有人非常自信覺得我行我上,想取而代之。
嗯,就是幹部A。
幹部A叫ace,經營着覆蓋整個橫濱的賭場,有錢的不得了,并且野心勃勃,妄圖踹了森鷗外自己當首領。
所以說他對于森先生自然是看哪哪不順眼,但森畢竟是首領,所以A隻能憋着。
所以他對森先生的學生太宰治自然也是看哪哪不順眼,但太宰治畢竟是港/黑鬼故事的源頭,得罪他後果很嚴重,所以A隻能憋着。
所以說他對太宰治的屬下的我也看哪哪不順眼。當然我就是個小垃圾,搞我就沒什麼顧忌了,所以他就來搞我了。
等等!為什麼是我?太宰治的部下一撈一大把,我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怎麼地的?!為什麼是我?!
後來我知道了,是因為賭棍爹欠了他錢……
……啊行吧。
按照A先生的邏輯,搞我就是打太宰治的臉,打太宰治的臉就是打森鷗外的臉。打了他倆的臉他就爽了。總而言之,一舉多得,妙啊。
我除了啊對對對還能說什麼呢。
總而言之,某天早上我走在去港/黑大樓的路上,然後就被/幹部A的部下綁走了。他綁我的理由還挺充分,我那個賭棍爹欠了他一大筆錢,所以賭棍爹把我賣給A了。
不是,他不是賣了我一次嗎?還再賣?!多次售賣很會做生意啊,賭棍先生不愧是你,你還真是個教科書級别的社會垃圾呢。
我被那個社會垃圾氣笑了,可惜他根本不在場。他可以隔空賣我,我卻不能隔空打他。
現在我身處于幹部A的專屬賭博室裡。這裡的除了幹部A外還有他的一打部下,他們每一個人脖子上都帶着一個鑲嵌着寶石的華美項圈,訴說着這位靠錢上位的幹部先生微妙獨特的審美趣味。其中一個瘦弱的少年正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也放着一個款式類似的項圈。這個少年臉上有一個細長的十字形傷疤,還挺有記憶點的。
“這是準備給你的。”幹部A語調輕柔的說道,聽着感覺怪惡心的。
我這麼想的,于是也這麼說了。幹部A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你可真是不會說話。”A的聲音帶着一種滑膩的惡毒感,他從托盤上拿下項圈走向我,“看來日後我還要花費功夫教你好好說話。”
幹部A先生的兩名屬下把我摁在大理石地闆上,我現在的樣子多少有點狼狽,膝蓋硌的生疼,其中一個屬下扯着我的頭皮讓我被迫仰頭,來方便幹部A的動作。
幹部A調整着搭扣試圖把項圈扣在我的脖子上,妄圖把我變成任他驅使的屬下。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拿開你的髒手。ace,退後十步。”我說到,帶着命令的腔調。還是太宰治在地下室給我訓練出來的,這種語調可以給人信服感和壓迫感。當然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ace一定會照做——因為我用了異能力。也一定無法照做——因為他的背後是賭桌,他隻要退後三步就會撞上去,然後——
他的大冒險任務就失敗了。
接下來就是有趣的懲罰環節了。
我沒有選擇在最開始的時候使用異能力,那時并不是我使用異能力的最佳時機。我的異能力一次隻能控制住一人,即使我解決了一個,我的菜雞體術也不一定能搞定另一個,況且ace的屬下不止一個,所以我隻能選擇等待機會,一舉制敵。
然而我果然是個菜雞,時間也沒挑好,這項圈都帶一半了,勒得我難受。
我輕而易舉的掙脫了ace屬下的束縛,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可能是因為他們都傻眼了吧。
我覺得他們的行為可以理解,畢竟看見自己的上司突然乖乖聽話并且還摔在賭桌上的慘樣,傻眼很正常。
我扯下脖子上的項圈,随手丢到了地上,項圈上的寶石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還摔碎了,不過管他呢。接着一腳踩在幹部A的肩上阻止他起身,幹部A似乎還想說話。
“閉嘴。”我說道。于是幹部A就閉麥了。倒不是我又用了異能力,畢竟我不能連續兩次指定同一個人進行真心話大冒險——除非是轉小鋼針之類的憑運氣選出來的。我真的隻是普普通通說了這麼一句而已。A隻是被我吓得閉麥了,你永遠可以相信一個太宰治的話術技巧。
我順勢抽走A腰上的槍,拉開保險抵着他的腦門。“現在是我說了算。”
我說這句話的的時候不免良心一痛,曾幾何時,我也是受隔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熏陶過的三美五好青年,而現在我已經變成一個可以踩着别人的肩膀,用槍指着别人腦袋,恐吓他人的不法分子了。
幹部A瞳孔一縮,接着色厲内荏道:
“襲擊幹部,你是想背叛港口mafia嗎?!”
啊,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不可能把我的真實想法說出來的。而且比起幹部A虛張聲勢的無趣嘴臉,還是他旁邊十字疤痕屬下的表情更吸引我一點。
那是一種渴望的表情,他在渴望——
渴望我一槍崩了幹部A先生。
是怎樣的惡劣行為才能讓人積攢出如此刻骨的惡意呢?又是怎樣的手段才能叫他人在如此刻骨的惡意之下依然對幹部A保持另衆人側目的絕對忠誠呢?
我猜測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是不符合我的心意的,于是我懶得探究了。
在幹部A下命令讓部下攻擊我的時候,我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語,給出了大冒險遊戲失敗後的懲罰項目。
當然是非常簡單的。我隻是要求幹部A把部下們的項圈解下來罷了。
我可什麼多餘的事情都沒有做,所以伴随着項圈們噼裡啪啦掉到地上,他名義上的屬下、實際上的奴隸重獲自由這件事情當然是和我沒有關系的。
所以重獲自由的人們,對壓迫者進行最最原始野性的複仇當然也和我是毫無關系的。
我離開了幹部A的賭博室,還貼心的把門關了——幹部A是真的有錢,門一關就什麼聲音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