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将刃趕回去吧。橋南無奈喊道,“都進來吧。”
門被緩緩拉開,門外的三人依次走了進來,同鄭清春跪坐在一處。
來的路上,一期一振就聽亂藤四郎說清楚了來龍去脈,知道本丸在他不知情的時候,自己又多了個弟弟。雖然活動是他催促審神者完成,但他沒想到會那麼快。
隻是一想到亂藤四郎說的那些情況,一期一振一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加藤尼好像有點不對勁,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還是前田尼拉了他一把才躲開我的。”]
所以就導緻一期一振在進行跪坐的同時,小心地偏頭看向在他左邊的鄭清春。
而此時的鄭清春,臉上已經被疲憊挂滿了全臉。鄭清春覺得自己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馬上要猝死的狀态。
但是身體裡的靈力精力卻又充沛的讓他腦袋發昏,再加上靈魂深處的困倦,讓他根本不想動彈。
兩股感覺在身體裡來回交織亂竄,搞得鄭清春一點表情都不想做,就靜靜的坐在那,等待橋南的指示。
看到他這副模樣的一期一振,臉上浮現出擔心。
而在場唯一一個是自己溜達到天守閣的三日月宗近,臉上仍舊挂着日常笑容,但那雙盛滿月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親愛的三明同學,我怎麼記得您老今天好像是馬當番吧,怎麼到我這來了。”橋南看着沒有受簾子影響,在她面前仍然清楚無比的衆人。
“哈哈哈哈,讓我這一個老爺爺去做這種事,難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橋南翻了個白眼,她猜這刃肯定又成功忽悠那個天真的刃去幫他幹馬當番去了。真是的,每天淨想着怎麼逃番,數值是所有刀劍裡唯一一個不見漲的。
搖搖頭,橋南也奈何不了他,便不再多問。而是看向一臉緊張的一期一振,“加藤的住所,就麻煩一期先收拾出一單人間出來。先不入粟田口部屋,但最好還是在附近,方便你們帶加藤更快融入本丸。”
暗堕的氣息雖然被壓制了,但還是得以防萬一。等什麼時候好了,再入部屋也不遲。
“是。”一期一振沒有多想,隻當這是加藤藤四郎剛來本丸,不太适應和好多人住在一起。
“Dong!”
鄭清春實在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他也不在意是否有人能扶住他,就坐在旁邊的三日月宗近,别看刃笑呵呵的,心心裡的那把小算盤有多響,他這個前審神者能不知道嗎。
就算每家都各自的不同,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這家夥本質就是個白切黑是不會變的。
“加藤!”
在倒地的下一秒便被三日月宗近撈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橋南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從簾子後出來,來到他們面前。
蹲下身,伸手搭在鄭清春手臂,通過靈力去探查身體情況。
幾分鐘後,橋南一臉古怪的收回手。無論靈力怎麼給她反饋,都出的結論都是非常健康,并沒有找不出為什麼會出現突然昏倒的原因。
抿了抿唇,橋南讓亂藤四郎和一期一振先将鄭清春送往手入室,又讓前田藤四郎陪同他們一起,等她一會過去。
等人都走後,橋南盤腿坐下。與唯一被她留下的三日月宗近面對面坐着,“看出什麼來了?”
雖然三日月宗近經常逃番,但作為她鍛出來的第一把太刀,心裡還是對他絕對的信任。
“哦呀,阿魯基也看出來嗎。”即便談到正事,三日月宗近臉上仍挂着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加藤藤四郎身上藏着的秘密很有趣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帶回來總比丢在時政好。你也知道的,時政再人性也是人在管理,不會太在意刀劍的生死。”
橋南是真的很在意屬于自己的東西,哪怕這個東西疑似被調換,但她仍會在他露餡前對它保持好感。
在半路出家成審神者之前,橋南的所有玩偶她都保管的很好。哪怕成為審神者後,不再經常回家,但那些玩偶依舊安靜的躺在她現在的床頭上,從未抛棄。
“那接下來怎麼做?”三日月宗近有些好奇,面前這個算他帶大的小孩能說出什麼打算來。
“emmm……”橋南沉思,“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真有問題,不是還有你們嘛。”
這是她最大的底氣。
三日月宗近無奈笑了笑,站起來,對坐在地上的橋南說道,“那麼,就請阿魯基好好努力。老爺爺的我可要喝茶去了,今天的天氣可真好。”
說完對橋南一拜,便毫不留情地離開天守閣。隻留下橋南在後面憤憤不平地喊道,“三明,明天我就丢你去遠征,時間最長的!”
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扭頭看向窗外。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挂在窗邊的小短腿們做的風鈴,随着微風輕輕晃動動,發出清脆的響聲。空氣裡的泥土和花草的清香也随着微風吹拂過橋南的鼻尖,她單手撐着側臉望向窗外,心想三日月說得對——
今天天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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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入室這邊,一期一振将鄭清春放在修複床上。此時的鄭清春雙眼緊閉,像是沒有生氣的屍體一樣躺在那。
“我不在本丸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一期一振很快就意識到在他們出去遠征的那段時間裡,本丸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向前田藤四郎,希望能從自己的弟弟口中知道些什麼。
“等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的,一期。”橋南剛推開門真,就聽到一期一振的詢問。見前田藤四郎一臉為難樣子,便主動将話接了過去,“相信我好嗎。”
聽到這樣的保證,一期一振看着橋南點了點頭,“我相信您,阿魯基”。
不可否認,在他第一次降臨這個本丸時,他的歐豆豆們已經全部集齊,并且都被照顧的很好。他不能因為這一件事,讓真心待他們的主君傷心。
就在他們談話間,原本緊閉着眼睛的加藤藤四郎緩緩睜開雙眼,歪頭看向說話的地方。
“感覺怎麼樣,加藤尼。剛剛你突然昏倒,吓到我們了。”離他最近的亂藤四郎率先問道。
加藤藤四郎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将目光放在橋南身上:“抱歉,讓阿魯基和你們擔心了。”
說着,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