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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濾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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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琵琶剛關掉手電,一個隐約的光團從洞中深處浮現出來,若隐若現的,很不清楚,估計是吳邪和解子揚他們的手電燈光。

李壞沒有動,李琵琶也停下了動作。

稀裡嘩啦的水聲一陣接一陣,那點微弱的光也跟着亂蹦亂跳,變得看不清了。

吳邪和解子揚的說話聲有些模糊,聽起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東西,顯得很是激動。又靜待了一會,聲音逐漸變得微弱,李琵琶做了個手勢,示意李壞檢查背包,他先下了水,一入水就消失不見,靈活的影子在水面下一閃而逝。

李壞不似他那麼急,背包一開就從裡面翻出瓶花露水。他意識到什麼,就拿着花露水對着空氣噴了幾下。

濃郁的栀子花味散發開來,香到刺鼻,這股味道與透出一絲腥臭味的水的氣味混到一起,略顯惡心。墓裡的氣味因而漸漸變得有些怪異。

李壞做完準備,也進到墓中水潭裡,很深很涼,踩不到地,他拖着背包沿石牆慢慢遊動。手觸碰到牆面的質感也凹凸不平,有些粗糙。

來自吳邪的光點沒有完全消失,但時有時無,李壞偶爾還能捕捉到李琵琶在水裡的動靜。

他故意慢了一步,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吳邪和解子揚更慢,李壞才剛剛遊到盡頭,正是個拐角處,就被潛水上來的李琵琶堵在了口子上,往後擠了一些。

不知他是折返回來的還是怎麼着,李壞瞥到他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想說話,但一束光落到李琵琶臉上,他立即閉嘴偏頭看去。

一個人影沖了過來,居然是解子揚,他與李琵琶和李壞兩人直接打了個照面,神色不變地點了點頭,沒說話,立即又回頭遊去。

吳邪那邊的水聲已經再度響了起來,這次李壞聽明白了,吳邪大抵是在與誰搏鬥,否則難以解釋這麼激烈的聲響。解子揚一去,那邊的戰鬥也是過了一會兒才結束。随後水面上蔓延出一片血水的顔色。

李琵琶沒有說話,李壞也保持沉默,兩人對視了一眼,繼續安靜地泡在腥臭味越發濃重的水裡,大約過去了十多分鐘,他們一同動身,朝拐角那邊的通道遊了過去。

水面上浮着一些怪異的東西,越近越腥臭,看着像是某種生物,但被吳邪他們解決得有些糟糕,一塌糊塗的樣子,李壞沒看出來是什麼動物,就和李琵琶一樣都避開了。

他們遊到的時間卡得剛剛好,距離吳邪和解子揚的離開可能也沒過幾分鐘,往水上而去的台階末端有一條平台,平台上有一個通道,正是那兩人前往的地方。

熄滅的篝火還有些熱度,于是又被濕漉漉的李琵琶點燃。

他将身上的衣服脫了,繃帶已經濕透,于是就把繃帶也解了下來,肩膀上顯出一片奇異的傷痕,還流着淡淡的血水。

李壞沒有從李琵琶身上看見其他的什麼東西,那個古怪的陰影可能也是錯覺。

但是李琵琶聞着卻有些變味了,味道有點類似……在杭州那個小院子裡偷襲李壞的人。

而且這幾道傷口。

瞧着瞧着,他的表情便有些微妙起來。

傷痕偏細長,且密集,有點像是剮蹭出來的,但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些仿佛血點一樣的傷口,似乎有東西刺進去過。

李壞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些傷口源于什麼。

他欲言又止,李琵琶卻仿佛毫無感覺,又重新束上新的繃帶,穿上了讓李壞攜帶的防水袋裡的外套。

李壞還是沒去問他,也翻背包。背包浸了這裡的積水,似乎已經臭起來了。

看李壞也要換衣服,還沒等他拉開袋子,李琵琶就按住了他的手:“等會還要見水,如果不是需要露一下面,我也不想換衣服。你要換也要等下一步完成了再換,後面還有個瀑布,嗯……可以叫做黃泉瀑布。這會換了也是白做工。”

他說完松了手,用水澆滅篝火,領頭徑直往石道裡走。

李壞把包背上,也走進去。

石道很長,有些亂糟糟的,一路上擺放着各種形态的石頭雕像,許多未完成的,石道兩壁也經常有挖鑿出的痕迹。

李琵琶在門口的時候提過“注意腳下”就沒再發出過任何聲音了,兩人跑起來當然都沒有一點動靜,行動速度快,又如同幽靈一般靜默無聲。

近八、九分鐘的奔跑過後,一道一閃一閃的光亮出現在兩人眼前,李琵琶低聲說了句:“來了。”

——什麼來了?

下一秒出現的卻是吳邪癫狂的吼聲,屬實凄厲,響亮到李壞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被震聾了幾秒。但李琵琶卻瞅到吳邪已經摸出來的一把土木/倉,沒想到這小子聲音響,幹大事也行啊。他立馬飛身上前,死死抓住了吳邪拿木/倉的手。

解子揚已經被從角落冒出來的人捆綁住了,縮在李壞腳邊的地上,跟個毛蟲一樣。吳邪的抵抗倒是過于歇斯底裡,可能是被吓着了,跟頭亂創的瘋牛似的,李壞不得不拽着解子揚一起躲避。

當然也可能是李琵琶有些低估他,居然被吳邪又蹦又跳,亂踢亂打得差點失手。

在一通風聲與解子揚貢獻的膝蓋捶地的脆響之後,吳邪終于被人敲了悶棍,瞪着眼睛,軟軟倒地。他一倒地就被死死按住,下巴又在石頭上磕了一下。

李壞忍不住咂舌,吳三省超乎意料的狠,下手的是李琵琶,他表示對此很有心得,屬于家族淵源,保證絕對沒有後遺症。

但吳邪居然沒暈,隻是眼睛一瞪,看着就跟傻了一樣,李琵琶有些懷疑人生地看了又看自己的雙手,讪讪一笑:“可能我有些手生了。”

李琵琶将人打傻了後就退到李壞身邊,李壞見他明顯心虛得不行,那點信任不由變得懸吊吊的,在場的人包括被捆住的解子揚都沉默下來,一起盯着目光呆滞的吳邪。

過了幾秒,解子揚才說:“這小子耐造,先把他捆了再說。不然按照他那個機靈勁兒,反應過來了就會出事,你們别忘記三爺說的啊!”

李琵琶立即推了推李壞,李壞沒有防備,被推得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去,就看見李琵琶指向自己,然後又去指吳邪。

“……什麼?”

李琵琶做了個嘴型:你去。

捆解子揚的是他褲腰上的皮帶,于是捆吳邪的也是吳邪褲腰的皮帶,似乎這些人壓根沒怎麼準備,連根麻繩都沒有。正在李壞這樣想,把吳邪的皮帶抽了,用來捆他被拽到背後的雙手的時候,又看見這幾人拿出了幾根麻繩。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槍打出頭鳥,吳邪真出問題了,就先甩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

李壞一時無言,和順手摸走土木/倉的李琵琶一起退到旮旯裡,圍觀事态的變化。然後看他們在将兩人的腳也捆住了,跟捆豬崽似的五花大綁。

除去李琵琶和李壞、吳邪和解子揚,現場還有三個人。這三人裡隻有一個還算熟悉,是胖子老闆王祈,另外兩個人,通過後面的對話得知,分别是還藏在棺材裡的偷偷看情況的老頭子泰叔和一臉茫然的愣頭青二麻子。

前者看起來就是個田間工作的老手,不過眼神卻有些兇悍,李壞毫不懷疑此人的老奸巨猾,而後者就是個愣頭青,會被騙得褲衩子都不剩的那種小夥。

吳邪醒轉得很快,那股被解子揚提點過的機靈勁兒一冒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他清醒了,那剛才可能隻是被砸懵了。李壞聽着他們一邊透漏訊息,一邊吓唬吳邪,就走到泰叔躺過的棺材邊上。

剛才正是泰叔從棺材裡伸出手去拉吳邪的手,才把人吓得鬼吼鬼叫的。隻是叫的話,其實也不算是很失态,畢竟又沒吓尿褲子。

李琵琶雖然以涼師爺之名出現在了吳邪面前,但還是在角落裡分心注意着情況,他沒直接走出來,隻是時不時在二麻子的笑聲裡插幾句話。

李琵琶知道吳邪在認真聽,但在聽的同時,他觀察到吳邪鼻子尖明顯聳動了一下,好像在聞什麼氣味。

可能是他關心則亂,李琵琶居然覺得吳邪愣愣的神情裡似乎多了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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