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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濾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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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黑瞎子究竟想收拾誰的話題,李壞沒有再繼續和李琵琶商讨,該來的總會來的,現在沒有出現,多半黑瞎子還顧忌着什麼。

李壞有事要做,黑瞎子自然也有事,而且他比李壞這種無所事事的社會閑散人員忙多了,壓根騰不出多少空,畢竟跟着北京大老闆解雨臣混了之後,已經搖身一變,是穩定的上班族了。

如果不是湊巧,或者提前有計劃,他應該不會再來秦嶺。所以,難道解雨臣也可能與此次事件有關?

李壞終于意識到,這趟出行可能遠遠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他想到這裡,停下拉伸胳膊腿的動作,四肢的生澀感漸漸褪去,李壞重新完全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他握緊拳頭,感受了一番自身的狀态,明顯精力充沛。

李琵琶在一旁整理裝備,他将啃得殘缺的烤魚埋進燒盡的碳灰裡,收撿埋掉瓜皮,在把臨時營地收拾得差不多時又翻出一個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他裝了些什麼。

見李壞盯着他,李琵琶動作也不停,就問了句:“身體沒問題?”

李壞點頭。他的身體恢複速度一直很不錯,耐力也好,隻是行動的爆發力不夠強,不碰上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超長待機的身體素質甚至比黑瞎子都還要優秀。畢竟黑瞎子再厲害,還算是個人,睡眠和食物、飲水需求都相對較高。

李壞沒有需要攜帶的東西,一些鍋碗之類的用具直接被李琵琶随手放回了山洞。他仍然隻有随身的一把小刀,李琵琶甚至沒有将第二把還給他,也沒有要提起的意思。

待到李琵琶背上包後,兩人過了山腔底部的洞口,一起走上一條小路。實際路途不算太遠,李琵琶又特别會挑路,有點劍走偏鋒的意思,但比吳三省選的路更難走。

李壞基本是有樣學樣,兩人花了近一天的時間,走到夜裡,又到白日,不知翻過了幾座山,才回到能看見天門山的區域。

李琵琶在路上換了個外套,縮骨了,人皮面具也換了個新的,看起來矮了一些,也文弱了一些,有些貨真價實的小白臉味兒了,隻不過瞧着還是上了年紀的,整個人便透出一種奇怪的氣質。趕路的後期,他沒再繼續沉默,而是突然問了李壞一個問題,問李壞有沒有喜歡的歌或者曲調。

李壞不明所以,一時答不上來。

要說喜歡,那喜歡的可太多了,任何悅耳的曲子都能讓他喜歡,但要說出個喜歡的唯一選項,那就有些“最”的感覺了,李壞說不出來。因為沒有最喜歡的,而且他也不是多愛聽歌的人。

李壞以前跟着張海俠去看電影、和張海樓逛過歌廳、然後和他們一起大鬧賭場,所以也知道不少有年代的歌曲。很多男人會喜歡的地方他都不喜歡,那些曲子雖然不會令人生厭,但在記憶裡留下的痕迹終究還是不多。這沒有奇怪的原因,單純是世道太亂,人太多,李壞又見不得太糟污的事情罷了。

這種地方的錢總是不幹淨的,或多或少;手上面也一樣幹淨不了,因為是他自己選的,無法去責怪誰。

李壞不受此折磨,他無所謂自己是怎樣,隻要不牽連别人就行。活在人世上,總得替一個人受點苦,不論是誰,這才能讓李壞對得起這身人模人樣的皮囊。

腦子裡跳出了很多的歌,冒得亂七八糟,東一句西一句的,一時壓過了那些思緒,于是李壞沒思考多久,喃喃自語:“《路随人茫茫》的主題曲,張國榮唱的粵版。”

李琵琶的聲音明顯有些訝異:“你喜歡看1987版的《倩女幽魂》?還是喜歡粵語歌?”

李壞回了神,歎了口氣。

“我更喜歡《回魂夜》。”他搖搖頭,想起周星馳飾演的Leon,還有Leon一直抱着的一盆百合花Lily,“在他所有的電影裡,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部,很久都忘不了觀影時的那種感覺。”

顯然,這時和李琵琶聊電影觀後感有點不合時宜。李壞遲疑幾秒,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點頭承認道:“不過粵語确實很加分。”

李琵琶也點點頭:“兄弟,有品。”

話音剛落,李琵琶和李壞同時停下腳步,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但他們沒有繼續前進,因為視野裡已經出現了吳邪的身影,以及……解子揚。

其實這兩個人的背影不算太明顯,這片密林也深,亂石灘上的景色色彩斑駁,但架不住有一堆猴子聚集在那裡,發出刺耳的尖叫。

然後李壞就目睹了一場人猴大戰。

可惜寡不敵衆,吳邪和解子揚狼狽不堪,身上有了些被猴子抓出的傷痕,兩人且戰且退,提心吊膽,裝備也被爆了一地,看得李壞皺眉。他和李琵琶面面相觑一瞬,心情奇異,皆是無言。

李琵琶專注地凝視吳邪那邊的情況,見兩人開溜,便說了聲“走”,先行一步,李壞也一樣加快速度,卻被他往懷裡塞了一袋山筍炒雞。

吳邪和解子揚已經慌亂地順着亂石灘沖進天門山下的一線天裡,狂野的猴子大軍緊跟其後,扔着石子追趕他們。

李琵琶沖到天門山下,取下背包,手往包裡一摸,然後拿出來一甩,一袋袋東西便飛了出去。

猴群立即一擁而上,吱哇亂叫,衆星拱月般圍繞着他,仿佛被撒了糧的雞群,仇敵都不存在了,就連鼻青臉腫的猴王也飛速蹿了回來,低下高貴的頭顱,熟練地用指甲撕開塑料袋,開始吃雞。

李壞慢了一步,随手把雞扔給旁邊盯着他的一隻猴子。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吳三省要投喂這些猴子,這都養成一堆潑猴了。

李琵琶拉好包鍊,再次背上空了不少的背包,朝他招了招手,李壞立即跟上,兩人穿過猴群,走進狹窄的山間小道裡,也就是天門山的一線天底部。小道裡幽幽冷風,帶有一股子濕氣往外沖。

李琵琶說;“這裡時常有水流,不過這幾日應當是沒有的,等到落雨了,滿溢了,水流便又會出現。接下來的地方,吳三爺沒帶你去過,雖然這裡的路也不複雜,但你别亂走,跟着我和吳邪他們,還是需要小心行事。”

李壞嗯了一聲,打量他慢慢隐沒入黑暗的背影:“三省讓我帶的東西是在你身上?”

“當然不在。它在該在的地方。到時候你看吳邪的反應就能夠明白了。那種狗鼻子,說實話還挺讓人羨慕……”

羨慕什麼?狗鼻子?

李琵琶沒再說話,徒留一個恰到好處的鈎子。

天光随着他們的深入而變得黯淡,這種似有若無的光亮簡直讓人擔憂。

李壞疾步飛奔,控制着腳步聲不要太大,也沒過幾分鐘,前頭的李琵琶便停了下來,轉而往旁邊走了幾步,讓出一道伫立在路中間的僵硬人影。

李壞不用仔細看就知道是個死物,也就是人形的石雕,但卻有着些奇怪的既視感。

他走進了些,才發現這石雕缺失了頭部,就像是在光線糟糕的洞裡啃西瓜的李琵琶,因為角度刁鑽,所以看不見腦袋。

石雕雕得很有人的感覺,半個身子埋在崩塌下來的石頭土堆裡,乍一看就跟抛在野地裡的屍體似的,隻不過綠苔爬身。而石雕身上的衣飾瞧着明顯有别于漢文化的風格,就算他不太懂這些,也觀察得出來。

李琵琶往崩塌的石頭土堆上爬去,仍然催促了李壞一句“跟上”,李壞便沒有再繼續觀察石頭雕像。

李琵琶先到了,李壞跟着上去,就看見一個被炸出來的大口子。

崩塌的區域似乎是殉葬坑,橫七豎八躺着立着幾個石雕,頭都沒了,個别的還缺胳膊,與下面的石雕不同,這上面的亡羊補牢般在脖子上粘着骷髅頭。

有關此類的墓葬習俗太多,像是身首異處、獵頭葬,但獵頭葬是原始社會的習俗,而這些石傭的用處應該是代替真人的人牲。

李琵琶沒仔細看周圍,見李壞環顧四周,他就直接靠近炸出來的漆黑洞口,稍稍一觀察,發現洞裡是往下積了水的,看起來還有些深度,不由得長長地咦了一聲:“好運,你覺不覺得這看起來像是從内部炸出來的……”

李壞聽他這話,感覺他還有些後知後覺的模樣,語氣忍不住微妙起來:“三省早就來過這裡,你要替他做事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能和我說什麼?他不會向我透露太多,這種細節在三爺眼中大概也無關緊要。而且,我感覺這像是濾坑啊,你知道這個詞的含義嗎?好運。就像是被反複過濾的水,被進過多次的鬥也是一樣,幹幹淨淨的,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水至清則無魚,就是這樣的感覺。”

李琵琶回頭看向李壞,壓低聲音:“等會慢我幾步,裡面有三爺的人,彙合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看着,别招呼他們。你知道該怎麼做。”

他說完,将外套脫下來塞進包裡,包裡隻有防水袋、防毒面具、兩卷繃帶,一些像是手電之類的小物件。

李琵琶再次解釋了幾句,本來他應該提前到的,現在來晚了。身上打濕了不容易幹,不過需要浮水的距離也不遠。說着,他讓李壞也脫下外套,把衣服一起塞進去,然後将背包轉交給李壞背着。

洞裡水深,隻留出拱頂的區域,李琵琶用手電飛快晃了幾下,水下能見度比較差,顔色隐隐發綠,不算多清澈,但還是能大約看見一些較高位置的東西。李壞就看見了不少洞裡的石牆壁上往内部鑿出的坑,是墓葬壁龛,壁龛裡都是些無頭石像人俑,與外面的有些類似,可能是因為長期待在水裡,也長出青苔來了。

這種墓葬壁龛一般是墓道兩側或者墓穴中牆壁上挖出來的洞,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時代,周秦漢唐時流行,直至近代仍然存在。其中陳列的東西一般是殉葬的器具,例如生活用品,有殉人的一般是商墓、秦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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