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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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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那酒,好像李壞就與吳三省有了心照不宣的約定。

相較而言,吳邪酒量不太行,很快就一副不清醒的樣子,東西也沒吃多少。潘子把他搬到一邊去,任由他似睡非睡的,随便蓋了件不知道誰脫在那的厚重風衣。他搬完就回去和王盟、大奎繼續碰酒杯,開始說些男人間喜歡說的葷話,你調侃我來我調侃你,王盟太年輕,有些招架不住。

吳三省在往門外走,李壞也跟着走過去,他知道吳三省想說些什麼,但不知道他為什麼遮遮掩掩,不知道他在遮掩些什麼。

走出門後吳三省隻是稍微掩了掩。兩人就在門口面面相觑。李壞沒啥好說的,吳三省看起來倒是有很多話想說,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猶豫模樣。

最後還是委婉些開頭,談些過往的情誼罷,“其實我早就想和你發消息了,但總是找不到合适的時機,眼看着越拖越後,總感覺心裡不安穩。你看我們總像是在看孩子,操心操得夠多了……”說着,這個疲憊的中年男人居然就要點起煙來,隻不過還沒點燃就被李壞奪了打火機,手指僵硬的懸空了十幾秒,吳三省才反應過來,失笑道:“怎麼還這樣啊?李叔,我多大了?”

他怎麼知道吳三省多大?他連自己多大都記不清楚,但總歸手癢想管一下。

李壞自主行動力很強,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也懶得多解釋,何況他覺得吳三省打不過他。那煙絲就隻剩了一半,攔腰斬斷的香煙再落回吳三省手裡,讓吳三省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了。他捏着少了一半的煙,也不知是什麼心情,就把有些皺巴的煙随便塞進衣兜裡。

大冷天的,他們也沒在門外站多久,期間吳三省的廢話卻還是說了很多,跟繞口令似的,李壞從中準确提取出了“保持警惕”和“保護吳邪”的含義,其餘聽不懂的東西也牢牢記在腦子裡了。

門後不明顯的笑鬧聲還在繼續,吳三省清晰的聲音又開始含糊起來,搖頭晃腦的,最後長長地唉了一聲,仿佛又是一聲歎息:“你想多做什麼我也不攔着,反正你總有把事情變得更好的能力。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好運……為什麼我幫不了你什麼。”

他一會叫李叔一會叫好運。

李壞聽着聽着,便放空了大腦,還是保持沉默。他喜歡沉默,喜歡傾聽,但臉上毫不掩飾的情緒總是讓人把他看得一清二楚。那雙茶色的琉璃眼此刻顯得很空茫,有種清澈的愚蠢美,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吳三省一看便知道他神飛天外去了。

“就這麼不想聽我說話?算了算了,回去回去,嘶——感覺杭州的冬天真是越來越冷了。”吳三省拉開門,熱鬧與溫暖的氣氛撲面而來,“……”

李壞沒聽清楚他又說了什麼,大概是在自言自語。

回到房裡又吃了會,飯廳裡就又癱下了兩個人,大奎和王盟。潘子也有些迷糊了,嘴裡在說還能再戰三百年,往嘴裡灌酒的動作也是利索的,漸漸遲緩起來。

這冬天冷的不行,吳三省有些疲了,還是勉強和李壞把人安頓好,床位不多,人都還醉着,不敢都放在客廳的地闆上。能塞一起就塞一起,擠在一起睡更熱乎些。

李壞倒是沒睡,他也不差這麼點睡覺的時間,何況半夜三更需要照顧吐了的人、不舒服的人,怕出什麼事。這想法比主人家更主人家,隻不過吳三省習慣了,李壞也不在乎。

可惜的是他不擅長煮醒酒湯,湯水的古怪滋味硬把渾身不利索、哪哪不對勁的吳邪喝清醒了,口腔裡的怪味讓他渾身發毛,心跳如擂鼓般咚咚作響。他本來迷迷糊糊的,現在卻幾乎覺得自己快要猝死了,然後發覺是被醒酒湯的味道惡心出來的。

“李……咳。好運?你還沒睡啊?”

李壞“嗯”了一聲,湊得離吳邪有些近,觀察他的臉色如何,嗓音輕輕的:“還頭疼嗎?”

真的很溫柔,溫柔得他感覺手腳都有些不自然的僵硬,隻覺得那些書裡常見溫柔媽媽的刻闆印象好像有了。吳邪的頭确實有點痛,但一點點,微乎其微。他搖了搖頭。

“再睡會?”李壞又問。吳邪就愣愣往後一靠,剛好倚在枕頭上,然後背後又給他墊了一個大枕頭,身前的被子還被李壞調整了一下,蓋住露出來的腳。吳邪這才發現是旁邊睡着的大奎在搶他被子,明明已經裹了一床被子了,居然還搶他的!怪不得感覺手腳有些僵硬,完全就是冷出來的。

被人照顧着,吳邪錯覺自己是晚上亂踢被子的娃,又仿佛是癱瘓在床的老漢。他不由得暗自小小的草了一聲,心想三叔說李壞靠譜居然是這方面的靠譜嗎?!

他胡思亂想,卻聽到門口有人笑了一聲,是調侃的口吻:“你老李叔在你小時候還抱過你呢。叫什麼好運,亂了輩分了。”

李壞和吳邪同時愣了一下,兩人都沒這方面的記憶。吳邪隻知道剛才說話的時候三叔肯定在旁邊聽着,吳三省看得又樂了,從李壞到杭州來,他心裡不知道樂了多少次。

李壞果然開口說:“沒事。就喊我好運吧。”

吳三省想說你就寵他吧,但想想當年他們也是這樣的,最開始被教喊李叔,然後很快就變成了“好運”。

于是“好運”這個名字就到了明面上,之後不僅吳邪,王盟和潘子、大奎也這樣喊他。這才是真的亂了。

吳邪又睡了個回籠覺,李壞沒去睡,而且還準備照常鍛煉身體,在吳三省敬佩的視線下獨自離去。他以往住在四姑娘山附近的荒村裡,人煙稀少,什麼樣的鍛煉都可以拿出來,反正沒人看得見,可現在待在人多的地方了,他隻能随便練練,不能做一些太離奇的事情。

走到人少些的地方,李壞腳步還是不停,一聲婉轉的短促鳥鳴從他口中輕易冒出,仿佛壓在嘴唇間藏得隐蔽的呼哨,快卻清淩淩的,極其隐蔽。這聲音如李壞所想那般吸引來幾隻麻雀,麻雀唧唧喳喳,不在吳邪房子的窗前了,它們吵鬧的聲音也大了一些,仿佛在争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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