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于飛整個人僵住。
他看向沈中夏,沈中夏也在看他。
“魏哥這麼……”沈中夏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一個形容詞來,“賢惠的嗎?”
賢惠?
于飛幹笑,“也許吧。”
他這三個字說出口後,一時沒人再說話,兩人維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勢,沉默的對視片刻,似是想到由此魏進禮那張臉,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結束戲份的魏進禮從鄭曉的卧室一出來,就看見沈中夏和自己的助理在那笑個不停。
他走過去在另一張折疊椅上坐下,“怎麼了?你們兩個笑的這麼開心。”
老闆一發話,于飛立馬裝作不存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中夏,顯然是将問題甩給了他。
沈中夏将視線從裝死的某人身上收回,看着魏進禮道,“剛剛于哥他和我說了一件好笑的事。”
從沈中夏嘴裡聽到自己的那一刻,于飛就知道要遭。
和沈中夏熟悉後,他沒多久就知道這家夥還有做小霸王的潛力,也就是俗稱“窩裡橫”,剛才自己就不應該昏了頭去惹他。
此刻的于飛心裡那是十萬個後悔,
嘴上不得不道,“沒啥沒啥,就是從網上看到的一個冷笑話而已。”
兩人這一番行為盡被魏進禮收入眼底,自然也瞧出這兩人不想說,他也不為難他們,點了下頭,便開始拆手上的紗布。
見其沒有再往下問的意思,于飛松了口氣,退到一旁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隻嘗了一口的粥放到一旁沒再動,沈中夏靠着椅背,看一旁的魏進禮專注拆紗布。
剛才拍戲時沒注意,用牙咬着打結打得有些緊,魏進禮嘗試好幾下都沒解開。
他擡眼,目光落到沈中夏身上。
纏着紗布的手越過他們中間的圓凳,遞到沈中夏眼前。
“幫幫忙?”魏進禮用的是問詢的口吻。
沈中夏盯着魏進禮的臉看了一會,又落到眼前的手上,而後他擡眼,看着人點了下頭,“好。”
魏進禮笑了下,“謝謝小沈老師。”
沈中夏被魏進禮這句“小沈老師”叫的耳根子有些發熱,他故作不經意的擡手揉了下離魏進禮最近的那隻耳朵,小聲嘟囔,“不要叫我小沈老師。”
聽着有些奇怪。
魏進禮,“昨天王夢她們不是也這樣叫的你?”
沈中夏知道他說的是昨天打牌時候發生的事,那時已經快要結束,他和王夢柳青她們兩個玩的都有些嗨,東扯西扯的聊了不少,期間王夢柳青見他臉上貼的紙條最少,非要喊他老師,這也就算了,前面還要加個“小沈”。
而他呢,竟然也應了下來。
但是——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再說,那是打牌。”沈中夏如此道。
“好。”魏進禮改口,“謝謝中夏。”
沈中夏抿唇,感覺這個稱呼比起方才那個也好不了多少。
不過他沒說什麼,垂眼開始去拆紗布。
兩隻手捏上打的結兩端時,沈中夏竟生出一種自己在拆禮物的錯覺。
還是那種包裝精美系着漂亮蝴蝶結的禮物,隻要伸手将那垂下的絲帶輕輕一拉,蝴蝶結就會立馬散開。
沈中夏深吸口氣,将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腦中強行抹去,認真拆起那個結。
剛将結解開,莫導那邊突然叫魏進禮過去,語氣聽着有些急。
魏進禮收回手起身,離開前不忘囑咐一句,“粥要趁熱喝。”
沈中夏“哦”了一聲,目光盯着魏進禮收回去的手。
打的結已經解開,纏在外層的紗布變得有些松垮,魏進禮動作間,外層的紗布徹底滑落,在空中飄來蕩去。
沈中夏由此想到魏進禮昨天那身裝扮,他手腕垂下的絲帶就像這截紗布一樣晃啊晃。
晃得他的心尖癢癢的,前些天包括昨晚睡前一直困擾着他的那股奇怪感覺又爬了出來。
與此同時,沈中夏感覺自己的心跳變得有些快。
最近一段時間裡,他不止一次出現這種心律過快的情況,可惜手環在他第一次見到魏進禮回家後,就被他第一時間摘下扔進抽屜裡了,不然就能知道自己感覺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