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晉助贊許地看着他。
黑澤陣還想補刀,樓下忽然傳出了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好像是許多人尖叫推搡着要往外跑。
兩人對視一眼,高杉晉助說:“你下樓去看看。”
“嗯。”黑澤陣點頭,頭也不回地去了。
高杉晉助吸了口煙,望向倒得亂七八糟的敵我人員,這才意識到那個戴墨鏡的家夥隻出現了一會兒就不見了。
那樓下的動靜是……
一間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一名男子似醒非醒,探出頭來,似乎是聽到了外頭的喧嘩聲想看看是什麼情況。沒想到剛一探頭就被走廊上這壯烈的場景吓到了,還沒來得及驚呼,高杉晉助長刀一甩,正中他的心髒,他緩緩倒了下去。
“真麻煩啊。”高杉晉助呼了一口氣。
屋頂又突然被撞破了,兩隻碩大的動物從天而降。
神樂和新八坐在定春背上,友利绫和長谷川泰三坐在達拉背上,先是低頭觀察了一下戰場,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而高杉晉助還在旁邊抽着煙。
“你這家夥!”神樂憤怒地拿着傘向他掃射,志村新八趕緊扶起桂小太郎,友利绫和長谷川泰三則一起扶起了坂田銀時。
友利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坂田銀時身上的兩處槍傷。
“銀發男孩的傷勢很重啊!長發男孩的傷口也好深。走,不要戀戰,我們得趕緊找地方給他們療傷。”達拉說。
它此刻現出了原形,體型竟然與定春差不多大小,臉上和眼周都有幾道紅色的花紋,面目猙獰,鈎爪鋸牙,白鬃晶瑩,長尾粗悍,威風凜凜,看起來很像狼,又有些像狐狸。
“嗯。”幾人應下,各自把傷者往定春和達拉背上擡。
“你們給我站住!”忽然有人大喊,原來是鬼兵隊的其他成員和手下趕來了。
來島又子、武市變平太、河上萬齊三人一起向定春和達拉攻去,達拉長尾一甩,朝他們發出了極為猛烈的吼叫,聲波的強勢攻擊讓他們根本睜不開眼,生生定在了原地。
定春和達拉一躍而起,準備從屋頂上逃離,恰好遇到伊麗莎白正率領着許多人趕來。
神樂急忙喊他:“伊麗!假發我們救出來了!”
“你們帶着桂先生先走。”伊麗莎白舉起牌子,“我們斷後,還要把五郎帶出來。”
志村新八點頭:“那你們可要多加小心啊,鬼兵隊的成員在裡面。”
伊麗莎白:“嗯!沖啊!”
此時,黑澤陣匆匆上樓,向高杉晉助彙報:“有人往舞池裡放了幾個鞭炮,引起了恐慌,這會兒已經沒事了。他們人呢?”
高杉晉助仍然淡定地望着破掉的房頂:“逃掉了。”
黑澤陣問:“要去追嗎?”
“不用了,一群雜魚罷了。”
高杉晉助轉身往樓下走,來島又子急忙喊他:“晉助大人!那群人我們不管了嗎?還有這裡怎麼辦?沒把鬧事的人抓住,春雨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高杉晉助頭也不回:“春雨還不至于為了這些小人物大動幹戈。”
來島又子還是很擔心:“可是,這樣我們會失去他們的信任的。”
武市變平太安撫她:“沒事的,晉助大人重創了他們,已經足夠交差了,春雨現在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黑澤陣走在最後。
雜魚?說他是一頭巨大的鲸鲨也不為過。
黑澤陣忍不住回頭朝他們逃跑的地方望了一眼,那個男人,不同于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人,他身上的氣質非常特殊,有着野獸的直覺和矯健的身手,必定也是經過千百場殘酷的厮殺才能練出來的,這樣的人,本該已經絕情而又狠毒,可他身上又有着一道與之截然相反的、堅定而又穩重的信念,那是為了守護。
坂田銀時是吧?他記住了。
如果他還有命活下來的話,他們下一次的較量想必會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