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闆,思考了好一會兒的人生。
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回憶起了暈倒之前的種種,忿忿地坐起身來:“男主角怎麼能這樣狼狽退場呢?!怎麼也得戰鬥到最後啊!”
米倉未知子笑眯眯地走向他:“别亂動哦坂田先生,你的肩膀可是一邊一個血窟窿,一不小心就會再次流血的。”
坂田銀時好像不信邪,還試圖活動活動。
友利绫面無表情地用手戳了戳他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的肩膀,他立馬疼得尖叫着躺了回去。
米倉未知子驚訝了一下,又很快捂嘴輕笑起來,果然還是得萬事屋的人知道怎麼治他。
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把病床調高,“坂田先生,你先看會兒電視吧,我待會兒再來給你換藥。小绫,就拜托你了哦,有什麼事情随時叫我。”
友利绫乖巧點頭:“好的,未知子姐姐。”
坂田銀時拿起遙控器換台,随口問:“神樂和新八呢?”
友利绫解釋:“神樂姐姐昨晚守了你一整夜,現在回去睡覺了,新八哥哥回家給你做飯去了。”
“哎呀,”坂田銀時笑得欣慰極了,“三個小不點可真乖呀,昨晚也是你們救我出來的吧?真是辛苦你們了。”
忽然被誇,友利绫還有點不習慣,别扭地轉過了頭去。
電視上,結野主播正在報道新聞,她站在一片廢墟面前,介紹道:“各位市民朋友,這裡就是昨晚發生火災的現場。這是一家兩層樓高的酒吧,大家可以看到,此刻已經被燒成了廢墟。按理來說,酒吧是深夜裡人員非常密集的地方,可據工作人員說,廢墟中并沒有發現屍體。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酒吧裡的人又去了哪裡?火災是怎麼引起的?酒吧的老闆一直遲遲沒有現身又是為何?”
她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臉也逐漸貼近屏幕:“你們這群混蛋,給我小心用火用電啊!害得我一大早就被叫起來了,我還沒睡夠啊,現在起床氣很大啊——”
鏡頭忽然被緊急切換,主持人說:“接下來請看下一條新聞。”
畫面又給到了真選組門口,花野主播身後是一大坨被打了馬賽克的東西。
花野主播說:“各種觀衆朋友們,今天清晨,有人發現真選組的門口被扔了許多被五花大綁、捂住嘴巴、昏迷不醒的裸體男子,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這些男子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被這樣扔在真選組門口呢?難道是對真選組的挑釁嗎?咦,大家看,真選組的門開了,有人出來了,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吧!喂!您好!我們是大江戶電視台的,可以采訪您一下嗎?”
鏡頭轉向一個男人,雖然打了馬賽克,但仍然可以看出他滿頭黑發,嘴裡還叼着煙。他的聲音已經經過了處理:“啊?卧槽!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肯定是總悟那小子幹的!這混蛋,竟然在家門口玩起了SM,太不懂事了!”
說着說着,已經又跑進了屯所裡面。
“請稍等一下!”
花野主播的呼喊聲他置若罔聞,但很快,他就拎着另一個人走了出來。
“總悟,這是你幹的好事吧?”
那人也被打了馬賽克,聲音也做了處理:“幹什麼啊,我還沒睡醒呢。咦?土方先生,這很明顯是豬肉啊,是屠夫給我們食堂送貨來了吧?你别偷懶,快搬進去。”
“雖然都是白花花的,但這明顯都是人類啊!”
“不不不,土方先生,這肯定是豬肉。這麼多肉啊,今天中午和晚餐都吃烤肉怎麼樣?”
“總悟!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給我看看!”
花野主播對着攝像機義憤填膺:“真選組不僅沒有立刻展開調查,還在這裡對他們是不是人類進行了激烈的争吵,這就是我們的人民警察嗎?”
吵架的兩人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攝像頭的存在,急忙上前試圖擋住:“别拍了!别拍了!”
花野主播忽然驚呼道:“咦,有人醒了,我們去采訪一下他吧!”
被綁住的人陸續醒來,花野主播解開捂住他們嘴巴的布條,将話筒遞到他們嘴邊,“您好,請問您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赤裸着被綁住扔在這裡嗎?”
那人搖頭:“不知道啊,我昨天明明在‘天堂’吸……啊不是,喝酒呢,醒來就在這裡了。啊!疼疼疼,快放開我!”
花野主播誇張地大叫起來:“你剛才是要說吸毒吧?你說了吧?你說了是吧?”
那人眼神閃躲:“沒有,你聽錯了。”
土方十四郎的表情也變得嚴肅,掏出手铐将他铐上:“我現在以吸毒罪和裸露罪将你逮捕,請和我回所裡接受調查。”
“土方先生,我可以以縱火罪将你逮捕嗎?”沖田總悟突然問。
土方十四郎丈二摸不着頭腦:“啊?為什麼?”
“因為有很多觀衆朋友說你太漂亮了,是在她們心裡縱火的芳心縱火犯。”沖田總悟說,“我把你逮捕以後槍斃可以嗎?”
“……别鬧了!”土方十四郎無語又無奈,“快叫人來把這些人全都帶進去!”
坂田銀時關掉電視:“這都是假發他們的手筆吧?這下子好了,轉生鄉全被燒了,春雨的窩點也被毀了。”
友利绫問:“那個叫春雨的組織很厲害嗎?會不會殺了我們啊?”
坂田銀時滿不在乎:“誰知道呢。”
病床之間的隔簾忽然被人拉開,原來隔壁住着的就是桂小太郎。
“Boss!不用擔心,根據我們的情報,幕府雖然對他們在地球販賣這玩意兒視而不見,但他們能加的壓力也是有限的,春雨不敢太招搖,隻能吃個啞巴虧,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再說了,他們的産業很大的,不會在意這個小店的。隻是不知道高杉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銀時,見到故友,你有開心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