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看着江芸,她會法術,難道是傳說中的禦靈師,完了。
江芸朝她走近一步,道:“你是人還是妖?”
她聲音哽咽道:“我是人,也......也是妖。”
還真是半人半妖啊!合着半妖都讓她給碰上了。
“榕城最近失蹤的人是你做的?”江芸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不是。”
“那你為何會在這深山之中?”
“我......我....”她吞吞吐吐,不知該怎樣跟她們解釋。
突然這時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大喊出聲:“鹿息快走——”
阿浮回頭,隻見一個身穿布衣的少年,臉上一副着急神情。
鹿息醒來之後見鹿笙不在竹屋,就匆匆出來找她,沒曾想卻看見這一幕。
“你們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綁着鹿笙?”
他想要飛奔到鹿笙身邊,可是江芸和阿浮在前方擋着,他眸眼猩紅。
為什麼躲到這兒還能有人找到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們?一定要趕盡殺絕?
“因為她殺了人。”江芸目光看向鹿息一字一句道。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鹿笙哭着解釋道。
鹿息看鹿笙淚眼婆娑,有些着急:“她沒有殺人,是我,是我幹的,都是我幹的,你放了她。”
“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人吧?人怎麼可能吸人的精魄?”阿浮問。
“我沒有吸他們的精魄,我隻是綁了他們而已。”
江芸這時回身,雙指并攏輕點鹿笙的眉心。
鹿息望着江芸的舉動,猛地沖了上來,被阿浮擋了過去。
“你别碰她。”
不是這股妖氣。
“江姑娘。”
祝聞燈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飄了過來。
江芸回過身,伸手撐起了自己的裙擺,将鹿笙擋在了身後,下半身的蛇尾全然掩在了青色的衣裙之中。
祝聞燈這時已經站在了她的前方。
“江姑娘,我們找到那蛇妖了,隻是那蛇妖法力高強,又讓他給跑了。”他說着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别說我們,再加上你們也不一定打得過。”祝聞雨倒是說的坦然,“她們又是誰?不對,有妖氣。”
“你身後那個是妖對不對?”
他說完揚起手中的長劍,對着江芸的方向。
原本擋着鹿息的阿浮這時松開了他,來到了江芸的前方。
鹿息沒有了束縛,猛地奔向鹿笙。
江芸擡眼看向祝聞雨,淡淡道:“是又怎樣?”
“那就請江姑娘讓開,不要擋我青湘山除妖。”他說的義正言辭。
“合着這世上就你一個青湘山呗,我們昙靈谷是吃白飯的呗?”青亭飛在阿浮身側撲閃着翅膀說。
“唉你這個鳥妖說的什麼話?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亭聲音突然拔高:“你才是鳥妖,你全家都是鳥妖,我是神鳥後裔!神鳥後裔知道嗎?”
阿浮看着渾身炸毛的青亭鳥,沒忍住笑出了聲。
江芸眼神稍冷,看向了一直未開口的祝聞燈,“青亭說的沒錯,世上修行者千千萬,不是隻有你青湘山。”
“今日我就站在這,你要是想搶,我樂意奉陪。”
她說完伸出雙手結印于胸前,掌心泛起白色的光芒。
祝聞燈見狀出聲制止:“江姑娘莫怪,聞雨年少沖動,一時口不擇言,他不是那個意思。”
“昙靈和青湘本就應和和氣氣,以除妖為己任。既然已經找到了那蛇妖的下落,那我和聞雨就先回榕城驿站與其他師兄師弟們彙合,商議如何除妖一事,先行告退。”
他說完朝着江芸颔首示意,給了祝聞雨一個眼神,便踏上了來時的那條叢林小道。
長風悄然掠過,帶起了一陣冷冽清香。
待二人走後,江芸方轉身看向鹿笙。
鹿笙身上還綁着鎖妖繩,她看着江芸。
她好像跟其他的禦靈師不太一樣。
“姐姐,謝謝你。”鹿笙說。
“誰綁的你?”鹿息看着鹿笙問。
鹿笙擡眼看向江芸。
“别着急謝我,我可沒說要放了你。”
“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那榕城失蹤的人應該與你有關吧?”江芸斂眸摒笑。
鹿笙與鹿息互看了一眼,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鹿息開了口:“是我做的,不關鹿笙的事。”
鹿笙不願他替自己頂罪,連忙道:“不,是我,鹿息是為了我才那樣做的,都是因為我,姐姐你不要殺他,鹿笙願一人承擔。”
江芸突然覺得有些頭大,輕扶了下額。
“那些失蹤的人在哪?”阿浮問。
“隻要我帶你們去,你們就能放了鹿笙?”鹿息看着江芸說。
“如果那些人還活着的話。”江芸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