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出去。”青憐控訴般地說着,翻起身,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威脅着他。
“憐憐,休想逃離我身邊。”绯月勾起唇角,卻是任她軟磨硬泡,也不松口。
“你這般對我,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光影明滅間,映照出青憐的半張臉,圓潤的輪廓,卻意外充滿了冷酷無情之色。
绯月知曉,她的話,是動真格的。
可就算永遠也不原諒,又該如何呢?
隻要他一直将青憐鎖在身邊,她便哪裡也去不了,隻能依賴自己,讨好自己,這般,不是更妙麼。
想至此,绯月眯起眼睛,俊美的臉,閃過一絲邪意。
“你……”
青憐面色有絲驚慌,她沒經曆過這種可怕的事,如今才知曉,被一個可怕的瘋子纏上,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這瘋子,隻顧自己的喜好行事,是不會顧忌他人的。
況且,她孤身一人,若是她真的失蹤了,怕是隻有兩位姐姐,千裡迢迢來尋她。
可兩位姐姐,又怎能精準地找到她呢?
此刻,青憐突生荒謬之感,她有種奇怪的預感,那便是,若是她搞不定绯月,她真的會被他關到天荒地老。
每次睜眼,看到的是他,每次閉眼,夢中也是陰魂不散的他。
整個世界裡全是绯月。
她的道無進展,修為無法精進,整個蓮生,全完了!
這般可怕的臆想,讓青憐忍不住瞳孔一縮,打了個擺子。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青憐深覺未來無妄,頓時眼眶都紅了,不斷用粉拳錘他,像是要将他錘爛。
可她如今乃凡人之軀,她的任何攻擊力,在绯月眼中,都仿若小貓伸爪子,有氣無力不說,反倒還有些萌。
“因為,命運。”绯月抓住她的拳頭,放在自己的唇瓣輕啄,動作優雅,眼神陰鸷。
這命運二字,仿若一道驚雷,炸響在青憐耳邊。
不知為何,她竟然是有些怕聽到這兩個字了。
绯月又何嘗不是?
命運使兩個絕不會有交集的人,産生了無法磨滅的交集,他本體雖抗拒着,可卻無法抛卻心中的執念。
绯月,即是陽神最執着、最陰暗的結合體。
這種囚禁人的事情,隻有他,才做得出來。
“青憐,你便與我,永遠待在一起罷。”
绯月唇角驟然咧開,青憐眼珠不由得朝他紅豔的唇望去,隻望見了一片虛無,仿若怪物的口般,深不可測。
不……
青憐無聲地呐喊着,眼神一緊。
細嫩的腰,卻驟然被绯月的手緊握,她的腰是這般細,绯月仿佛能輕而易舉将此掐斷成兩截。
绯月的左手手指,按在她的腰窩之上,另一隻手,卻循着淡薄的衫,不知去往了何地。
青憐面色一緊,驚呼一聲。
仿佛是意識到了自己叫得過于奇怪,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唇,防止奇怪的聲音再次流瀉而出。
見她懊惱的模樣,绯月清純地笑了,笑得像個得償所願的孩子。
“青憐,這次,你在上面?”
話語雖是詢問,可绯月,卻并不給青憐任何回應的空間。
便直接握着她的腰,将她送往了極樂之地。
青憐眼眶泛紅,忍不住癱倒在绯月身上,無力的手,好似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揪住绯月胸膛上散開的衣襟。
眼神,卻逐漸恍惚了。
……
晝夜颠倒,不知幾許,
青憐越發覺得,自己像個木偶似的。
她本體為道蓮,就算是靈力被鎖,她也能自然而然汲取天地靈氣,以呼吸飽腹。
在這段被囚禁的日子裡,她隻覺,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她還未化身成人的時候,懵懵懂懂的樣子。
心中,卻突生警覺之感。
她有種冥冥的預感,那便是,绯月要将她馴化。
不妙的是,他似乎已經成功了一半。
至少,在绯月離開之時,隻她孤身一人的似乎,青憐會有種被天地間都抛棄的感覺,突生孤獨之感。
這對于一朵宅蓮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從來不會懼怕孤獨,可如今,她卻會怕了。
“绯月……”青憐喃喃自語,眼神一暗,她瞧着身上許久不散的痕迹,眼中帶着一絲恨意。
這些痕迹,都是绯月留下的。
她肌膚嬌嫩,好不容易痕迹淡了些,又被重新賦上了新的紅痕,新舊交替,像是要讓這痕迹變成永恒。
青憐掀開衣領,胸口處的蓮紋也暗淡了些。
上面的紅痕,尤其多。
绯月在發覺青憐胸口之上的蓮紋後,愛不釋手,時常以唇吮之,四顆蓮子,仿若嬌嫩綻放的粉花。
“該死。”青憐咬唇,心中對绯月僅剩的一絲情誼,也消失不見。
她使勁了所有方法,都無法逃離。
绯月此人,冷靜得可怕,就算她努力讨好他,他當時笑了,随後卻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