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青憐倒是真有絲動容,可回味過來之後,她便恨不得将绯月直接打死。
“你混蛋!”她罵人之時,也是溫溫柔柔的,也罵不來什麼肮髒的話。
聽在绯月耳中,倒是有種打情罵俏之感了。
他逆着光,陰森的臉,竟突兀綻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來。
就好像,那個将青憐迷暈,硬生生關在此處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我喜歡你叫我變态的樣子。”绯月沙啞着嗓子,胸腔震動,笑聲帶着一絲勾人的意味。
青憐:“……”
绯月這瘋子!
她簡直是沒脾氣了好嘛。
“你……”青憐憤怒地走上前。
她以為,她本是氣勢洶洶的。
卻不知,在绯月眼中,他卻恍若無害的跳牆小白兔,他不逃不躲,噙着一抹變态的笑,看着青憐。
青憐氣急。
她一巴掌拍在绯月胸口之上,然此時她的力道軟綿綿的,隻覺自己手下,不是皮肉,反而硬如石。
“嗚……”青憐痛呼一聲。
她委屈地撫着自己的手掌,定睛一看,果真手都被拍紅了。
绯月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故作蹙眉,強硬地将青憐的手拉起來看,唇中還心疼道:“我瞧瞧,乖青憐,看你的手,都紅了,好可憐。”
青憐:“……”
她可憐,是啊,到底是誰将她關在此處,讓她變得這般可憐的?
绯月這厮,此時還故做好人了。
不知為何,雖然绯月将她囚禁,可青憐私以為,绯月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直覺。
“哼。”
知曉自己掙脫不了,青憐隻有瞪他,教他知道,她很生氣。
“不疼哦。”
绯月垂眸,仔細地勾畫着青憐手心的紋路,又偏頭,将她的手放在他臉頰之上,斜眸勾人地瞧着她。
唇微張,舌尖微探,竟是輕輕舔在了青憐的手心處。
癢癢的。
“啊……”青憐身子忍不住一縮,唇中發出一聲驚呼,她支支吾吾,面色绯紅,“绯月,你,你……”
瞧着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绯月暧昧一笑,竟又是輕輕朝她手心舔去。
仿若一隻在讨主人喜歡的幼犬,隻有主人的氣息,才能平複幼犬心中的躁動。
“不要……”青憐咬唇。
手心的癢意,越發難耐起來,仿若通過手上的肌膚,傳導到了她的全身,占據了她所有的神經。
什麼都無法思考,隻有一股深入骨髓的癢意,要将她吞噬,陷入無窮無盡快意風暴之中。
绯月邪魅地勾起唇角,眼神卻仿若要将她黏住一般,唇,一點一點舔吻着青憐的手心,甚至于指尖。
仿若要将他的氣息,沾染到青憐的所有隐秘之處。
甚至于手指之間的縫隙,他也不肯放過。
青憐身子輕顫,眼中泛起一層霧氣,她紅唇微張,劇烈喘息着,明顯感到一絲不對勁。
绯月此人,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
否則,她為何會呼吸急促,甚至于都差點喘不過氣。
差點,便要迎來窒息。
青憐努力維持一絲理智,試圖将手掙脫,沒想到是,她竟然輕易便掙脫了。
青憐:“……”
手得到自由之後,她連忙後退,生怕绯月又纏上自己。
可她,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绯月一步步、緩緩朝她逼近,慢條斯理,仿若一個優雅的貴族,可他所做的,卻是粗鄙之事。
“好青憐,你想往哪裡逃呢?”
绯月優哉遊哉地笑着,輕輕舔了舔唇瓣,仿佛舌尖,還留有青憐微甜的氣息。
青憐緊咬雙唇,眼中閃過一絲害怕之意,根本來不及羞赧。
她再一步後退,後背,卻靠在了一欄之上。
此囚籠,是由星鐵鑄成,星鐵乃世間最堅硬之物,不可輕易而破。
似乎是怕傷到青憐脆弱的肌膚,绯月将星鐵杆上,鋪滿了柔和的靈絮。
青憐如驚弓之鳥般靠在星鐵杆上之時,那靈絮,便輕柔地飛舞着,在青憐其背間形成了一條柔緩的隔離層。
靠在上面,溫暖,柔軟,忍不住想要永遠停留在此處。
這,恰好是绯月最深的邪惡。
他想要,青憐心甘情願,停留在他所為她打造的華麗囚籠中,讓她再也生不出任何要逃離的心思。
可青憐意志堅定,是不會為此而屈服的。
她冷笑一聲:“绯月,這星鐵,你倒是大材小用了,星鐵制武器,可抵萬頃之力,而你,卻将此打造成了一個毫無作用的籠子,當真是暴殄天物。”
如今,她卻是不會懷疑绯月和陽神是至交好友了。
他的作風,和陽神一樣,都極盡奢靡。
“武器?”绯月張狂地笑了一聲,“武器之于我,又有何用,隻要能将我的好青憐與我鎖在一起,莫說是星鐵,就算是要付出全部,我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