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憐無話可說。
她喃喃自語:“你這個瘋子。”
除了“瘋子”,再無一個詞可以形容绯月。
“多謝誇獎。”绯月不怒反笑,笑意盈盈地瞧着她,再次逼近。
手前撐,臂彎,将青憐整個人都鎖在了靈絮之上,他頭微微低下,輕嗅着青憐的發絲,眼中深深沉迷。
道蓮身上的香味,他早已日思夜想,魂牽夢繞。
今日,他終于得此機會,将她擁入懷中,疼惜。
一手反剪住她抗拒的雙手,一手撫摸着她柔軟的肌膚,紅唇輕輕一吹,青憐身上的薄衣,便漂浮了起來。
半遮半掩,尤為誘人。
青憐咬唇,心底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她又不是什麼都未經曆過的,黃毛丫頭。
可這種帶有強迫意味的狎昵,讓她心中泛起酸意,十分難受。
青憐狠狠地盯着绯月,像是要用眼神将他殺死似的。
“别這般看我。”
绯月慢條斯理地解開她的衣帶,手指輕輕勾住,還微微打了個旋兒,似乎在玩兒似的。
随即,他目光潋滟,誘人地笑道:“你越是這般看我,我便越是,興奮。”
他垂首,聲音低啞,在她耳邊呢喃。
呼出的微熱氣息,鑽入青憐的耳朵,撲散在她頸肩的肌膚之上。
空氣,逐漸變得燥熱起來。
青憐眉間醞釀,知曉改變不了結果,便惡狠狠地趁着绯月衣衫半掩、香肩微露之時,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來自青憐的疼愛,讓绯月蹙起了眉,唇中有絲暧昧地微喘了一聲。
“好青憐,你對我溫柔些。”绯月瞧着自己肩上的“愛痕”,“你太激烈了,夫君我,有些受不住。”
青憐:“……”
這無恥的家夥,竟然自稱她的夫君,當真是無臉無皮。
瞧着青憐忍氣吞聲的模樣,绯月俏皮地笑了,又輕聲道:“罷了,好青憐,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疼惜我,莫要對我客氣才是。”
他又用唇摩擦着她的唇角,細聲細氣道:“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會,全盤接受。”
青憐羞惱不已,忍不住用微尖的指甲抓了他臉頰,将绯月俊俏非常的臉,抓花了一條明顯的白痕。
“唔……”绯月輕聲喘息,臉頰泛起一絲薄紅,調笑道,“用力抓我,好青憐。”
青憐氣急敗壞,不得法子。
然,绯月卻再也無法容忍,直接将青憐掀翻,将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對我熱情些,好青憐。”
随即,便熱切地吻了下去,有節奏地在她肌膚上遊走。
幹燥的空氣中,蔓延出潮熱的氣息。
風中,夾雜着幾聲低吟,仿若走投無路的困獸,隻能向殘忍的獵人嗚咽讨饒。
……
青憐皺着眉,瞧着将她抱得緊緊的绯月,不禁想起了昨日的荒唐之事,臉上如火燒。
绯月這厮,當真是“燒”得可怕。
明明是他在動作,喘得卻跟那啥似的,青憐臉皮薄,受不住他的“燒氣”。
這厮,目前睡得正香。
青憐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又冷不防看到他臉上、胸膛上、脖頸間以及不可說之處,都留下了她的抓痕。
頓時,一股熱氣直沖天靈感,青憐整個人,都紅得跟個煮熟的蝦子似的。
見绯月睫毛微顫,青憐知道,此人是在裝睡。
她可不會慣着他。
便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臉上,這次,她可是用了先前兩倍的力道。
绯月吃疼地“嘶”了一聲,終于睜開眼睛,無辜地瞧着青憐。
他聲音之中,還帶着一絲吃飽喝足的餍足之感。
“好青憐,是夫君我昨日,沒有讓你滿意麼,你這麼早便醒了,又來折騰夫君我了。”他左一口“夫君”,又一口“夫君”,聽得青憐牙癢癢。
“混賬東西!”她平白無故又被欺負,終于變得潑辣了些。
绯月:“……”
“好好好,我是混賬。”對她的怒氣,他照單全收。
青憐簡直是沒脾氣了。
她無語地瞧着绯月,绯月卻以為她在欣賞自己的俊顔,便對着她挑逗地眨了眨眼睛。
青憐:“……”
她當真是對绯月這厚臉皮無可奈何。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謝灼苦與墨炎來,竟有絲怪異地發現,她對這兩人,似乎也無可奈何。
興許是她之前,與男人相處少了罷。
青憐這般想着。
卻又忍不住開始比較起三人來,在心底暗恨一聲,“怪不得三人都是滅世罪人,當真是,該滅”!
這一刻,青憐決定,要抱着天道的大腿,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