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陽神淡淡地點了點頭,似乎此人,并未引起他的絲毫注意。
那童子,倒是對陽神越發敬佩了。
沒想到,陽神失蹤之後,再次歸來,竟是變得更加狂妄了,目空一切,像是将任何事物都不放在眼中。
這般,隻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陽神修為又有精進,這霸雷真君,他已經看不上眼了。
“所來之人,是純音仙子……”童子看了看陽神,不知道要不要介紹下去了。
畢竟,這純音仙子,和陽神的淵源可不小,雖然,隻是她一廂情願。
為何不說了?
陽神看了那童子一眼,催促。
童子立刻打起精神來,眼光偷偷瞄着青憐的臉色,緩緩道來:“這純音仙子,是以樂入道,她人美心善,深受衆道友的歡迎,可至今,依舊是單身……”
青憐遲鈍,反而還為純音仙子解釋道:“或許,純音仙子乃獨身之人。”
童子:“……興許吧。”
那純音仙子,眼極尖,一眼便看到了遠處的陽神,眼睛一亮,迅速朝着此處而來。
“陽神。”
她柔柔地稱呼着他,一臉春意與嬌羞,仿佛他們之間,有某種不可說的關系似的。
冷不防,純音仙子瞧見了陽神旁邊的青憐,神色立刻變得冷淡起來,有絲咬牙切齒道:“陽神,這位仙子,又是誰?”
那童子莫名聞到了某種修羅場的味道,有些害怕,卻依舊大膽替陽神回複道:“純音仙子,此乃青憐仙子,陽神的道侶。”
“什麼?”純音仙子極為震驚,不知陽神何時有了道侶,頓時恨得牙癢癢。
便找那童子出氣:“你這無禮的童子,我是在問陽神,讓你說話了嗎?”
青憐見這善良的純音仙子臉色不對,也自是品出了一些味道來。
她遲疑地瞧着謝灼苦:“夫君,你們,認識?”
哪知道,這“夫君”二字,反而讓純音仙子的臉色更為扭曲,就連日常的淑女神态,都裝不下去了。
“你……你喊陽神什麼……”
她氣急敗壞,越看,越覺得青憐十分礙眼,恨不得将她從陽神身邊一腳踢開。
青憐無辜地看着她,有絲天然呆道:“自是夫君啊。”
“陽神!”純音仙子極為憤怒,“我不信,你何時與人結為道侶的,我可不知,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說罷,竟是流出了熱淚來。
青憐:“……”
陽神:“……”
陽神眉頭緊蹙,冷酷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那純音仙子一聽,登時就哇哇大哭起來,差點哭岔了氣,引得衆人側目。
“那是誰啊,怎的在哭?”
“那是純音仙子,她明戀陽神許久了,這一次,是付出了許多代價,才得來一個升仙大會的名額,就是為了來見陽神的。”
“什麼,純音仙子,竟這般癡情。”
“可惜啊……陽神,偏偏不解風情。”
“等等,陽神旁邊的女子,與陽神挨得這般近,她又是誰?”
衆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在了青憐身上。
本就社恐的她,登時被這些或打探、或不懷好意,或深思的目光,盯得十分難受。
不由得,站在了謝灼苦身後,拉着他的衣襟,遮擋住自己的面容。
衆人:“……”
“她是我的道侶。”
陽神一開口,便引得了衆多注目,這“道侶”二字一說出口,更是另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什麼?”
“陽神說,那仙子,是他的道侶?”
“天殺的,陽神什麼時候有了道侶啊,這教我女兒怎麼想啊,她的目标,可是堂堂正正站在陽神跟前,和他表白呢!”
“陽神,你莫不是在诓騙我們?”
陽神冷冷地朝這些人看了幾眼,嗤笑一聲:“我騙你們作何?”
他單手如老鷹捉小雞似的,退後一步,将青憐從他背後捉出來,讓她堂堂正正地與他并肩而行。
“這是我的道侶,青憐仙子。”他目光睥睨,單手負立,聲音低沉,卻不可置疑,“今後,見她,如見我。”
話一落,頓時人群都沸騰起來了。
陽神,當真是好生霸氣,好生護妻!
這霸道的宣言,頓時讓在場男子佩服,女仙傷心。
一個信息,在這一瞬間,頓時引爆了渾元大陸。
陽神,與青憐仙子結契了!
不少人在挖掘着青憐的名号,很快,青憐的生平,便被人迅速挖了出來。
“什麼,是那朵獨一無二的綠道蓮!”
“陽神與她結契,莫非是好那一口?”
無數的猜測,接踵而至。
可升仙大會上,依舊是一片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