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着,對于與恩人結契,她倒是沒之前那般排斥了。
“恩人……你,你莫要如此。”青憐體貼地笑了,“你不必改變自己,現在就很好了,我們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堅守本心。”
“我知曉,青憐。”謝灼苦勾起她發髻一縷青絲,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所以說,當我通過靈幻地知曉,你喜歡的,便是我之後,我有多麼高興。”
青憐:“……”
她目光呆滞了一瞬。
她,喜歡他?
恩人,沒有弄錯罷。
“靈幻地是不會出錯的。”謝灼苦輕嗅她散發着柔香的發,肯定如是說着,“或許,和我一樣,你第一次見到我時,我便在你心中,留下了痕迹,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青憐:“……”
恩人,莫不是在诓騙她?
可是,恩人的目光實在是理所當然,看不出半點虛假。
絲毫沒有相關經驗的青憐,竟是被他帶偏了進去。
“是,是嗎?”青憐支支吾吾,開始将思緒往這方面引。
在謝灼苦的抽絲剝繭之下,她竟然“理清”了相關思路,證明了自己真的也對恩人一見鐘情。
“秘境之中,便是你我定情之時。”
“那謝墨,是靈幻地取我一縷神識,變換而出,我一開始不知。”
“謝灼與謝墨,都是我。”
“你在靈幻地之中,便對我産生了感情。”
“否則,在出秘境之後,你不會對我如此冷淡,你隻是不相信,自己會陷入秘境之中。”
青憐頓時想起,在秘境中,恩人與她洗手作羹的模樣。
她不得不承認,她在那一刻,的确是,有絲心動的。
原來,她竟真的在無意識中愛上了恩人,若不是他先邁出這一步,遲鈍的她,或許永遠也不好知曉罷。
“我……原來我,早已經……”青憐咬唇,有絲不敢置信。
可恩人,應不會騙她罷。
她這一朵窮蓮,名聲也不好,又沒什麼可騙的。
自我洗腦了一番,青憐最終認為,恩人,說的是真話。
“原來,我早就已經喜歡上了恩人。”青憐幽幽歎息一聲,暗歎,感情這事,來的當真是奇妙無比。
謝灼苦勾唇,眼中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像是勝券在握,又像是哄騙了無知少女的不屑。
随後,他輕輕将柔和一吻,斯文地印在他手中的發上,又順着發絲往上,在青憐泛紅的小臉印下溫和一吻。
這吻很輕,不像是墨炎那般狂暴,也不如绯月那般誘惑勾人,卻莫名讓青憐心中生出一種安甯。
他微啄她绯紅的唇,唇邊覆在其上,一遍又一遍,輾轉反複,直到将她的唇染得更豔紅,充滿了屬于他的味道。
溫和的吻,開始變得激烈起來。
青憐情到深處,被溫和地抓住了身後的頭發,被迫揚起頭來,接受謝灼苦逐漸變得冷漠、狂躁的吻。
“唔……”青憐雙眼泛着迷茫的淚。
她的小手抵在他胸前,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隻能被迫順着他,和他一起呼吸着同樣的頻率。
身子被推倒,青憐雙眼微怔,這一次,是在清醒的時候,和先前不同……
她想抗拒,可謝灼苦手深入,讓她的神色逐漸變得茫然起來。
半推半就,青憐最終被完全推倒,莫名陷入了無邊的極樂之中。
嬌弱的薔薇,被狂暴的雨擊打,吐露着芬芳。
花瓣被淋透,變得恹恹無力,然雨露滴下,卻莫名綻放出一種别樣的自然美。
青憐與謝灼苦的結契大典,定下了日子。
隻是,奇怪的是,謝灼苦說,他乃隐世世家,家中之人,都還未出世。
他已迫不及待想與青憐成婚,可成婚日上,時機未到,他的親人,便無法來臨。
“結契是你與我之事。”青憐倒是想得透徹,她除了白蓮姐姐和碧茶姐姐之外,也沒有其他親人,“無礙。”
她将請帖,寄給了兩位姐姐,望她們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白清清收到請帖之後,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這小妮子,竟然這麼快就與人結契了,她不是被人騙了吧。”
她的兩位夫君,皆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清清,你莫擔心,我們當日,一去便知。”
碧茶更是驚訝:“進展這麼快?”
才傳出成婚的消息,便定下了日子,碧茶心覺,一定是那謝灼苦的提議。
“他這般着急,興許真是怕青憐妹妹跑了罷。”想至此,碧茶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他倒是對青憐妹妹,興許有幾分真情在。”
隻是,那謝灼苦雖戴着面具,可他眉眼之間,有如高山上常年不化之雪的冷漠,這份冷漠,是不會輕易消融的。
碧茶,怕青憐吃虧。
同時,那群嚼舌道姑在知此消息之後,更是沸騰了。
她們嚼着舌頭,興奮地傳播着這個消息,甚至将駐守在北域的天機宮子弟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