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弟喃喃自語:“天機子大人曾說過,那青憐仙子,若是有任何動向,都必須彙報于他。如今,青憐仙子竟然要與人成婚,天機子大人,定然會對此感興趣罷。”
中域,天機宮。
天機子收到下屬的來信之後,本來正捋着胡子的他,差點驚掉了下巴。
“青憐仙子……要成婚,與……謝灼苦……”天機子常年眯起的老眼,突然瞪得極大。
“什麼,竟然是謝灼苦!”
他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并非偶然。
作為經常騷擾陽神的老頭,他怎能不知,陽神之真名,便為謝灼苦!
原來,他從青憐仙子命運中所看到的晦澀的線,竟真的與陽神有關!
如陽神那般龜毛冷酷的男人,竟然也會愛上一個女子?
天機子簡直無法想象。
他甚至怕,陽神隻是心血來潮,看中了青憐仙子,想以結契之名,将她捉回聚雲池裡養着觀賞。
這,完全是陽神能做出來的事情。
天機子莫名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
青憐的結契大典,有些簡陋,可她卻并不在意。
簡單些也好,她也并非那麼浮華之人。
看着自己身着紅衣,她甚至以為,自己還處于靈幻地的小世界之中。
“恩人。”
青憐瞧着前方朝她遙遙走來的謝灼苦,眼中閃過一絲陌生之色。
他今日,穿着一襲紅衣,衣袂翩跹,俊美非常,青憐差點便要将“绯月”二字,脫口而出了。
“青憐。”謝灼苦開口,依舊是熟悉的聲音。
青憐不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尴尬之意散去,她回應了一句:“恩人。”
她今日,隻請了兩位姐姐來見證她的結契大典。
很快,白清清便攜二夫,與碧茶一同前來,三人許久未見,便親密地交談着。
“青憐妹妹,你今日,當真是好看呐。”
“對呀,瞧你這圓圓的小臉,姐姐都想捏捏了。”
“碧茶姐姐,你捏嘛。”青憐乖巧地笑着。
碧茶見此,眼中泛光,伸出魔爪,就要捏一捏青憐妹妹的臉蛋兒。
可她莫名感覺,一股冷氣,在不遠處,朝她直射而來。
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碧茶朝一旁瞄去,果真看見某個戴着面具,眼神冷淡的男人。
今日成婚,此男竟然還戴着面具?
莫不是見不得人?
碧茶挑釁地笑了一聲,卻是親昵地捏着青憐的小臉。
謝灼苦臉色,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滿之色。
他拉着青憐的手,溫和道:“憐兒。”手指摸到青憐頭上,為她整理被風吹亂的、淩亂的發絲。
這樣一來,碧茶便不好繼續再摸青憐的小臉了。
“呵呵。”碧茶冷笑一聲,與白清清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閃過同樣的思緒。
此男,真茶!
很快,不速之客便姗姗來遲。
幾位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的嚼舌道姑,興奮地摸來了此地。
青憐幾人朝前方望去,不由得有絲愣神。
“青憐妹妹,你請的?”白清清一愣。
青憐搖搖頭,神色頗為冷漠:“這群嚼舌道姑們,興許是聽到了風。”
風,可以傳播任何消息,嚼舌道姑們,最擅長于抓住風。
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嚼舌道姑。
青憐本不應,赢得這群嚼舌道姑們這般熱切的關注的,實在是,她運氣不好,“搶他人男人”之事,傳得太廣了些。
“這裡不歡迎你們。”
那為首的嚼舌道姑,卻笑眯眯道:“青憐仙子,我們是來為你的結契大典慶賀的呀,你看,你的結契大典,這般冷清,就連我們,也看不下去了。”
“不需要。”青憐擡眸,目光冷冽。
“我們,還準備了賀禮。”那嚼舌道姑腆着臉道。
“哼。”謝灼苦冷然揮袖,那幾個嚼舌道姑,便瞬間被掀到半裡遠,捂着屁股直直哀叫。
“哎喲,殺人啦,殺人啦!”老遠聽到嚼舌道姑們哀嚎。
青憐:“……”
她不禁感到一絲好笑,贊揚道:“恩人,你做的,倒真合我意。”
“你還這般喚我麼?”謝灼苦湊到她耳邊,與她暧昧地咬着耳朵。
青憐臉色一紅,有些羞恥地輕聲叫着:“夫……夫君。”
白清清與碧茶在一旁見此,竟莫名覺得牙酸,他們,被這綠茶男,莫名其妙撒了一把狗糧。
“你喚謝灼苦?”碧茶在一旁煞風景道。
“不錯。”
“你是,來自隐士世家?”白清清眯着眼,逼問着。
“當然。”
“這如今,怎的出來了這麼多隐士世家。”白清清哼笑一聲,卻不太相信。
“是你不知罷了。”謝灼苦沉着應對。
青憐知曉姐姐們是好心,她老實地解釋道:“姐姐們,你們有所不知,恩人他,是個好人,曾經救過我好幾次。”
二女:“……”
她們這傻妹妹,原來竟然是以身相許了?
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