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為夫”二字,青憐腦袋瞬間宕機。
待回味過來其意思之後,她才緩緩反應過來。
此人,竟然是小憐的丈夫,那傳說中已經葬身在戰争中的死鬼丈夫!
他,竟然沒有死。
這一下,可有樂子看了。
如果,她不是樂子中的主要人物的話。
青憐想到其中劇情,瞬間便生出尴尬之情。
小憐以為丈夫已死,便和小叔子成婚,還“懷了孕”,如今,她的丈夫,卻平安歸來……
不過,既然謝墨是小世界中衍生出來的,便算不得真人,被這般兇狠地親吻,青憐也隻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果真,謝墨并非傻子,他視線往下一移,奇怪地摸了摸小憐的肚子,有絲感歎道:“憐兒,沒想到,我出去打仗之後,你将自己照顧得很好,不過區區兩年,你便比之前豐滿了些許。”
青憐:“……”
豐滿?
謝墨嘴上說還不夠,還伸出手親昵地摸了摸小憐的肚子。
越摸,這手感,便越發不對勁。
青憐像看傻子一樣地望着謝墨,便不想計較他又摸自己,對自己無禮一事。
她肚子雖然是平坦的,但在小世界的法則之下,外人看來是已有孕,摸起來,自然也是有微微的觸感。
“憐兒,你的肉,居然全長肚子上了,可腰,還是如之前那般細。”
摸在肚子上的手,自然而然地往青憐腰上一掐,力道雖緩,卻令人寒顫,青憐一個激靈,冷冷地瞪着謝墨。
這厮,怎麼亂對她動手動腳,真是不想活了。
“你……”
“憐兒,我好想你。”
謝墨目光眷戀,又是情不自禁握住青憐的腰,身子覆上前去,細密的吻,便胡亂地落在了青憐的額間,眼角,臉頰,唇邊。
青憐一時未察,竟又讓謝墨這厮得了逞。
男人身上,有着風塵仆仆而來的灰塵氣息,加之汗腺分泌出的熱汗,混合在一起,便是荷爾蒙爆棚的氣息。
兩人離得這般近,青憐不免有絲眩暈。
她憤怒地推拒他,打他,揪他,可她如今力量微小,對于謝墨來說,不痛不癢。
認真着迷親吻着青憐的謝墨,甚至還能分出心神來,在親吻的空間,沙啞地埋在她耳邊,咕哝道:“憐兒,你當真是熱情。”
青憐:“……”她簡直是沒脾氣了。
就在她快要爆發之時,一個冷淡的聲音驟然在謝墨其後響起,那聲音雖淡,卻有一股仿若火山即将要噴發的可怖。
“你們在幹什麼?”
這聲音,是恩人。
青憐神色一閃,心情瞬間變得極為複雜,不知為何,她心中更突生一怪異的心虛之感。
卻不知,此時的她,被吻得眼角帶淚,微喘,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邊,誘人心神。
謝墨轉過頭,卻看見他的弟弟,正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兩人目光相對,空氣中,仿若蔓延起一股無形的硝煙。
“弟弟。”謝墨一頓,敏感的他,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我回來了,你,莫非不歡迎我嗎?”
謝灼苦一頓。
他瞧着那張與他别無二緻的臉龐,有絲愣神。
這,莫非便是,小世界中謝灼的親哥哥,謝墨?
“哥哥……”謝灼苦心情複雜,淡淡地喚出這兩個字,随即,又生疏地補充了一句,“好久不見。”
“是啊。”謝墨笑着,看着和兩年前想比,成熟了不少的弟弟,頗為感慨道,“你如今,也長成了大人了。”
青憐在一旁,十分尴尬。
心道:是啊,你弟弟不僅長成了大人,還以為你去世了,便被逼着娶了自己的嫂嫂……
這一下,青憐瞬間明白,小世界中的惡意究竟來自何處了。
這事在凡人看來,便是有違倫理。
就是不知,在這複雜的關系之中,該如何破局!
謝灼苦很快入戲,也笑道:“是啊,哥哥,你比起兩年之前,也變了不少,弟弟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話一落下,謝墨便無奈搖頭,輕快地笑了起來。
“容我細細說來。”
他一手攬着不情不願的青憐,一手招呼着許久不見的親弟,走向了回家的路。
殊不知,他左右手邊的二人,心思各異,隔着他對望,卻将他一人蒙在了鼓裡。
路邊,有人看着三人同行,紛紛露出驚疑的神色。
可謝墨變化太大,他們也認不出來,隻當是小憐的親戚來了。
否則,為何小憐被人小心翼翼地摟着,謝灼在一旁,也并未有絲毫阻止呢。
一路上,謝墨講述了,他是如何死裡逃生,聽得青憐暗暗稱奇。
這謝墨,倒是運氣極好。
日前吃壞了肚子,突發惡疾,士兵們将他丢下出征,卻不想,隻有他一人,成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