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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傳記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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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蛇尾摩挲着細沙,因為她的聲音動了動,他的手冷得像一塊冰,突兀地撫上了她的腿。

明日朝眼皮一跳,感受到他的指尖從绯紅的裙角摸進去,向上,最終停在了大腿根。

他無悲無喜地觀察着,審視着,明日朝安靜地對上他毫無波瀾的眼睛,見他偌長的蛇身卷着細沙,就像大雪凝聚一般,突然變成了兩條細瘦的腿。

他竟是在模仿她的樣子。

收了十幾米的蛇身,他驟然就變得愈發瘦弱了,少年模樣的神明坐在沙地上,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手,被遠方湧來的潮水一波波浸沒蒼白赤裸的身軀。

他像好奇的小孩子一樣,重複她剛才說的話:“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漂亮?”

屬于少年的聲線,清澈,慵懶,像春天裡無端困倦的貓。

但他的發音并沒有那麼準确,很是生澀。

她突然意識到,這隻是他本能地模仿,像牙牙學語的小孩子一樣,他甚至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她還是微微彎了彎眼睛,笑道:“有哦。”

他便也道:“有哦。”

明日朝突然就笑了出來,她微微眯眼,像發現一個惹人哂笑的秘密一樣,柔軟地笑道:“你是不是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臉?從我的眼睛裡。”

蛇是不會眨眼的,但是,在這一刻,他注視着她,模仿着她眨眼的頻率,輕輕翕動了一下眼皮。

雪白的眼睫在顫動,這仿佛已經是一種回答。

很快,他也道:“你是不是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臉?從我的眼睛裡……”

聞言,明日朝竟是忍不住這樣笑出來:“呵哈哈哈哈……”

他依舊注視着她,尖銳的瞳孔像蜇伏鎖定獵物一樣,冰冷而無情,充滿了某種輕飄飄的、寬容的耐心。

“明日朝。”她笑夠後,才說:“這是我的名字,你喜歡這樣叫我。”

“明日朝……”淺薄的嘴角嵌着金鱗,少年下意識這樣傾吐出的言語被她豎起放在唇珠上的食指打斷。

接下來的言語似乎不被允許,他隻能繼續重複方才說的:“明日朝……”

對此,她放開了他的臉,作出了回應,牽起這個少年的手。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在意。

顯然,他不在乎她是誰。

明日朝想拉他起來,但是,他不會走路,是字面上的、真的不會走路,剛化出雙腿的少年連站都站不穩,剛歪歪斜斜地立起來,便一下子扭了腳,重新跌坐在地。

末了,他擡眼,蠱惑似地歪頭,像貓一樣的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她,那張蒼白無暇到完美的臉,終于彎起了熟悉的微笑:“明日朝……”

她沉默了一會,才蹲下身來,用掌心輕輕攥住了他纖細的腳踝。

他已經明白,隻要念這個名字,她就會對他作出回應。

他理所當然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行為。

神是否會像人類一樣扭傷腳,明日朝不知道,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給他正了一下腳踝,然後擡眼問:“痛嗎?”

他沒有回答,而是維持着那樣沒有任何情緒的笑,漫不經心地偏頭。

緊接着,他好像真的感覺不到痛一樣,青澀雪白的身軀像柔若無骨的蛇,向蹲下來的明日朝纏了上來。

先是手臂環上她的肩膀和脖頸,然後是傾過來的身體。

冰冷而赤|裸的胸膛貼着她,再然後,就是繞上她腰的雙腿。

從方才開始,少年赤|裸的身體就在她眼前一覽無餘,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副完美而聖潔的神軀。

她沒有什麼羞恥感,他顯然也沒有,但是,在明日朝的印象裡,那位擅長蠱惑人心的邪神總是包得過分嚴實了,如今突然這樣,反倒讓她有些不習慣,也不太敢冒犯。

在她遲疑困頓時,他卻已經依着蛇類的本能,用自己的身體纏繞,收緊,牢牢地禁锢着她。

他好像對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但明日朝卻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冷。

蛇的冷血就像實質的寒意一樣,正透過相貼的皮膚,滲透進她的身體裡。

對此,他好像還一無所覺。

銀白的發絲柔軟地掠過她的臉頰,屬于他的吐息輕輕落在耳邊,然後在某一刻好奇地一頓,将頭顱輕輕貼上了她溫熱柔軟的胸口,仿佛在傾聽裡面起伏跳動的聲音。

他露出一種好奇又興味的笑。

僵硬,沒有生氣,仿佛一張固定的面具。

猶帶一種天真的殘忍。

很快,他的一隻手就下移,看樣子是想要剖開她的皮肉,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明日朝攥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

他并未固執地堅持,他總是這樣無所謂。

明日朝想将他從身上扯下來,他卻張開嘴,任由嘴角咧開到臉頰,然後用裡邊伸出來的蛇信輕輕舔了舔她的臉。

……一條人形的蛇。

她突然就覺得,他把她當成可以移動的樹枝了。

他顯然不想下來走,但明日朝沒有慣着他,猛然将他扯了下來。

他也不惱,隻是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

明日朝站起身來,轉身走了幾步。

再回頭時,赤身裸|體的少年依舊維持着浸在海水中的姿勢坐在那,就像一頭被迫從海水裡擱淺在岸邊的、年幼的鲸。

但年幼的孩子很聰明,很快就仿着她身上的衣物化出了雪白的衣飾。

那些柔軟堆疊起來的衣物看上去不像是屬于這片黑暗中的東西。

上下起伏的寬褶構成繁複的袖口,瓷白的肌膚覆着層層疊疊流動的蛇鱗,那襲柔軟的衣物将他的身軀包裹得很徹底,就此,不久前從他身上感受到的、那種附骨之疽的寒意好像才終于從她這裡剝離隔絕開了。

“……八岐大蛇。”明日朝試探性地喚着他的名字,站在那,伸出掌心,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過來。”

他擡了一下眼睛。

片刻後,他才微微驅動衣物下的雙腿,起身。

但比起為難他,讓他自己走過去,他顯然更願意化出蛇尾,直接将她拖過來。

明日朝在一瞬間就被他所化的蛇尾卷住了腳踝,直接倒吊起來,提在了眼前。

混沌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轉,她漆黑的長發和衣裙都往下墜。

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個稀奇有趣的玩具一樣,始終保持着一種沒有溫度的笑。

很快,他就對她失去了興趣,将她像輕飄飄的花一樣扔下。

明日朝爬起來,這次也不再管他了。

這裡是哪裡,是否還是虛無之海,接下來又要去往何方,顯然,身邊這個長得和八岐大蛇一模一樣的家夥是給不出答案了。

這裡混沌,黑暗,寂寂此間,此刻注視彼此的隻有他們兩個。

唯一有些慶幸的是,他好像沒有覓食的迹象和需求……她果然還是無法理解神明這種東西,隻能用蛇類的習性去揣摩。

至少,這個和八岐大蛇長得相像的少年沒有吃了她。

但無法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答案,她便起身,獨自向着海潮相反的方向走。

那裡又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但比起漫長的等待,她已經更習慣在黑暗中行走了。

她不斷地往前走。

腳下雪白的細沙是何時被黑暗吞沒的,并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覺到有某種無法抗拒的水流正向前方彙集而去,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去向,緊接着,漆黑的天空出現了第一顆明亮的星星。

起初,她沒有注意,但是,某一刻注意到後,就覺得刺眼,明亮,明日朝感覺自己被牽引着,被腳下的水流,被天上的星光。

她忍不住想要跑起來去追。

可是,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在漫長的沉默中,這樣的動靜突兀到讓她吓了一跳,她回頭往後看時,驚訝地見到一抹雪色在黑暗中朝她跌跌撞撞地走來。

遙遙的少年,在眼簾中趔趄地行進,當注意到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時,他空白冰冷的臉才輕輕笑了起來。

身上沒有多餘的枷鎖,也沒有記憶中繁複而莊嚴的禦衣,他就像一顆剛從貝殼中拿出來的、純潔的珍珠,好像還沒有經過更精細地雕琢,始終保持着原始的懵懂。

她終于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到底是……”什麼……

……她始終不太願意承認他是八岐大蛇。

即便他有着一張與其相似熟悉的臉。

但是,除此之外,他給她的感覺都與之完全不同,她更願意相信他是由記憶所拟化的怪物。

對此,他一無所覺,隻是笑,無悲無喜地笑。

那樣冰冷的弧度充滿了一種無機質的疏離與冷漠,沒有受到絲毫馴化的蛇神無心無情,隻是安靜地看着她妥協般地走來,輕輕牽起了他的手。

紫羅蘭的瞳孔微動。

下一秒,比她還矮些瘦削的少年就像個剛從冬眠中蘇醒的懶蟲,不願再行走,又像蛇一樣,柔若無骨地纏上來,倚着她的肩。

明日朝一頓,恰逢天上明亮的星光越來越亮,綻放出耀眼而奪目的十字光芒。

明日朝拉着他,又跑了起來。

但他一個踉跄險些摔在地上,她便将他抱了起來,幾乎在這一瞬,他便機靈地化作了一條兩米長的白蛇,纏上了她的肩,任由她抱着他,不斷地往前跑。

天上的光芒愈來愈亮,并随着她的奔跑而逐漸變大,原本隻是黑暗中微亮的一顆星星,到最後卻像一道硬生生撕開了混沌的裂縫,向她奔來的方向敞開,争先恐後地湧來刺目耀眼的白光。

眼睛被刺激得流下了眼淚,視野被一片漫長的白占據,但她腳下卻沒有停,她有種預感,自己想要的出口就在前方。

但在即将融入那片光亮時,身上纏繞的白蛇卻像是被排斥燙着一樣,張開獠牙,發出痛苦的嘶鳴,随即猛然從她身上脫落,化作人形,重重摔在了身後的黑暗中。

她一頓,回頭去,見他擡頭,虛了虛眼,空白地望來。

對此,她僅僅遲疑了一瞬就牽上了少年的手,拉着他,将他擋在身後,遮蔽那些光亮,然後在他微微睜大的目光中,同他一起義無反顧地撞了進去。

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天旋地轉,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濾去,眼前隻剩下空白的寂靜。

當眼前的白終于褪去時,她躺在一片雪白的蘆葦蕩中,看到了天上迎面而來的陽光和掠過的栖鳥。

遠方的山際升起朝霞,一棵盛開的櫻花樹在頭頂上搖曳。

身旁青澀漂亮的少年被風穿透了雪白的發,坐在日光與落櫻交錯的樹影間,像一隻正在踩光影的花鹿。

她望進了對方的眼睛裡。

紫羅蘭的、漂亮的瞳孔,比任何事物都來得剔透、明淨,曾叫她無比的歡喜。

“明日朝……”

他喚着她的名字,眉舒目展,褪去鉛華,隻有神明純粹的聖潔。

溫熱的陽光中,他抱着膝,撐着臉頰,朝她伸了伸分叉的舌頭,像是惡作劇一般地笑。

有掠過的蝴蝶在須臾間停在他的鬓邊。

但是,邪神的力量來源于虛無之海,隻一瞬間,顫動的生命就化作灰燼從他的鬓間消失了。

對此,年幼的邪神茫然了一瞬,擡頭,見滿目的落櫻在觸及他時就紛紛擾擾地枯萎,少年擡手,攤開掌心,看着绯紅的花瓣在他握緊前就已灰飛煙滅。

但是,他沒有氣惱,依舊在笑,從他眼中劃過的,是一種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輕蔑。

下一瞬,他忽地來碰她,就像确認什麼一樣,那樣冰涼的指尖從她的臉頰邊掠過。

很快,他又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欺身上來,像蛇中意某根花枝一樣,不留餘力地纏繞着她被白衣紅裙覆蓋的身體,明日朝蹙起了眉,不太确認他要做什麼:“八岐大蛇?”

少年冰冷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那仿佛是神明的一種垂憐,但是,不像她記憶中的神明那般優雅而神聖,反倒有些不知輕重,很快,他就亂無章法地解開了她的衣物,明日朝見狀終于反抗起來,面無表情地将他推開。

他沒有任何惱怒的迹象,始終維持着一種不變的笑容,但是,看不穿就是最大的危險,他冷漠而冰冷地笑着,纖細的瞳孔觀察着明日朝此時的表情。

明日朝坐起身來,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好,可是對方又不死心地依附過來。

神明柔軟的衣物上堆起褶皺,上邊流動的光影随着身邊晃蕩的白蘆葦一同化作了成群結隊的白蛇,蔓延而來,禁锢住了她。

迤逦的紅裙在蒼白的草地上鋪展,又被無數遊離而來的蛇群覆蓋,白衣半挂在臂肘間,雙手被按在兩邊,語言在此刻的他面前失去了所有的效力,明日朝突然就感覺到一絲久違的憤怒,奇怪,她為什麼還會覺得憤怒?

她劇烈地掙紮起來,甚至開始呵斥他,逆着光傾下身來的影子瘦削而纖細,在飄落的櫻花中有些茫然而陌生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如此。

那些生氣的言語他可能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隻能化出蛇尾,卷着她的腿,佯裝親昵地蹭了蹭,見狀,明日朝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又笑了起來,顯然喜歡她順從的模樣,于是也順帶慈悲地撤回了繞在她手上的群蛇,這仿佛是對她的一種獎勵。

明日朝實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若是想要将她當成食物吃掉未免太多此一舉,若他真是八岐大蛇,那她是打不過他的,何不一口吞了她。

她現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實在沒心情同他浪費時間,她趁機翻過來,将他壓在下邊,他銀白的發梢刹時像落雪一般,與滿地的白蘆葦融為一體。

他好奇又耐心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行為。

但明日朝隻是垂下眼睛,盯了他一會,歎了口氣,說:“不要鬧了。”

伸手将還纏在自己腿上的蛇尾一點一點地掰開,當冰涼的蛇鱗即将從掌心裡滑走時,又化成了纖細蒼白的腳踝。

明日朝握着那截腳踝,将其輕輕放下,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在她将白衣和紅裙攏好之際又來扯她的衣服。

她終于一頓,不得不擡眼認真地看向他。

這一眼定住了他,他不再糾扯她的衣物,反倒倚着她的紅裙,面上揚着輕飄飄的笑,突然就傾過來,仰頭,将冰涼的嘴角映上了她的唇珠。

明日朝倏然愣住。

……她覺得神明大概是沒有性|欲的,特别是八岐大蛇這種無心無情的邪神,眼前這個存在到底是不是八岐大蛇也存疑,她更願意相信他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但隻是一瞬,她就感覺到有尖銳的獠牙輕輕刺進了嘴唇裡,他輕輕映着,上挑的眼睛安靜地注視着她,其淺薄的嘴角似笑非笑,和他放在她胸口上的手一樣冷。

某一刻,她突然間意識到什麼,立馬劇烈地掙紮起來,但是,來不及了,她感覺到他指尖銳利的手猛然剖開了她的胸口,刺進她心髒的位置,然後握住,往外一扯,鮮紅的血瞬間随着他伸出來的手噴湧而出,刹時染紅了她柔軟白皙的胸口和白衣。

眼睛濺上了自己的血,視野變成一片紅,陽光倏然失去溫度,她感覺世界在傾倒,自己的身體裹攜着紅裙在他的臂彎中軟綿綿地倒下去,被放在了雪白的蘆葦地上。

方才因為折騰而稍顯淩亂的銀發随風拂過了少年完美無缺的臉,他微微睜大驚豔的眼睛,小心翼翼捧着手中那顆溫熱跳動的東西,像終于得到了肖想已久的玩具一樣,露出了好奇心被滿足的、開心的微笑。

原來它是這樣子的。

這是他沒有的東西。

它鮮紅,柔軟,溫熱,美麗得令他為之動容。

鼻尖湊近,輕輕嗅了嗅,第一次生出的饑餓之意促使他試探性地、輕輕地咬了一口,就像吞咽一顆鮮活飽滿的果實一樣。

一種天真的殘忍。

但是,味道好像讓他有些失望,手中的東西也突然就不再跳動了。

他安靜了一會,神情恢複平靜,很快,他就不甚在意了。

嘴角被鮮血染紅,臉上的微笑第一次刻意染上些許委屈與撒嬌的弧度,他轉頭去看身邊的存在,想要得到對方一如既往柔軟的目光。

但留給他的隻有流淌的寂靜。

绯紅的落櫻在愈來愈多的灰燼中飄飄灑灑。

白衣上流淌着豔紅的血,與鋪展滿地的紅裙融為一體。

雪白的蘆葦濺上熱烈的血色,在輕輕搖曳。

他一愣,道:“明日朝?”

沒有回應他。

他茫然了一瞬,又慢半拍地笑了起來。

原始的、屬于神的寬容。

纖細的瞳孔垂憐地阖下,少年飽含慈悲地将手中捧着的東西輕輕放回了她寂靜的身體裡,好像這樣就會再次跳動起來。

但是,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

明晃晃的日光中,他又不緊不慢地俯身,側臉,像是極具耐心般,貼近她的胸口,不顧銀白的鬓發染上血色,隻是想要再次聆聽生命的律動:“明日朝……”

“明日朝……”

“明日朝……”

但是回應他的隻有逐漸褪去的溫度。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斂去了笑容,冰冷而空白地眨了一下眼睛:“明日朝,痛嗎?”

頭頂上的櫻花依舊在飄落,又在他的周圍化為灰燼。

美麗而脆弱的生命。

最後,像是要留住殘餘的一絲溫度一樣,他化出蛇尾,盤起來,尾巴尖繞着纖細的指尖,少年的身形則是蜷縮進她的懷裡,仿佛這樣就能再次一起奔跑起來一樣。

……

也不知道黑暗的時間持續多久,隐約間,她似乎聽到有遙遠而莊嚴的聲音在說:

【吾乃天照大禦神,吾将建起衆神之所,讓其高居于天,故名高天原。】

【汝乃這個世界誕生之初就已存在的古神,高天原理應有汝的一席之地。】

【蛇神八岐大蛇,汝可願擁戴吾為衆神之首,高居神位?】

對此,黑暗中傳來低沉而溫柔的笑聲:【聽聞你擁有創造和孕育生命的力量,那麼,你将為這個世界創造什麼,讓衆神甘願擁你為衆神之首呢?】

【吾為世間創造的東西,名為「愛」。】

【……愛?】

【呵呵哈哈哈,聽來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那就讓我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吧,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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