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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驚天大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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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備去扶地上的人起來,卻尴尬地意識到自己還沒穿鞋,隻好示意旁邊的小房子。

對鐘顯感激不盡的小房子巴不得代勞,趕緊走上前把鐘顯扶了起來。

待人重新坐好,尚澤世便讓小房子給倒了一杯茶過去,同時自己也拿起了茶杯。

不料,鐘顯在謝過恩典之後說出的話,讓剛喝完茶的尚澤世手一抖,險些沒拿住茶杯。

“有一事微臣須向陛下禀明。在尤家之時,微臣迫于尤氏的诘問,曾謊稱陛下姓宋名霖。本想着天下重名衆多,即便撞名也無礙。不曾想尤氏聽後,卻追問微臣關于陛下左手背上的疤痕,而且描述得相當仔細,像是親眼見過一般……”

“然後你就承認了?”

說話途中被打斷,鐘顯也知道自己惹惱了主子,連忙陳述未道完的事實。

“微臣什麼也沒說!可尤氏心思敏捷、眼光毒辣,光憑觀察微臣的細微反應,便認定了答案。”

“細微反應……”尚澤世無奈地扶額,一邊心想:罷了罷了,就鐘顯那假臉面具都蓋不住心事的城府,沒有從一開始就暴露已經不錯了。

“鐘卿已盡力,寡人知道了。”

幾乎是趁着尚澤世剛說完尾字,鐘顯就問出了一個打從進來就想提的問題。

“敢問陛下,尤氏是您的故交嗎?”

弄清這個問題的意義,于小房子而言是更了解主子,于鐘顯而言卻不僅如此。

尤意情所說的冤案過于重大,哪怕他看着是個可靠之人,鐘顯也不敢輕信。

故而,在決定要不要繼續把話往下說之前,鐘顯想着:至少得先确認尤意情和主子的關系,不然中了什麼陰謀詭計,緻使主子落入危險境地,那就追悔莫及了。

“他能知道寡人手背上的疤痕,興許是在京城做生意的時候,碰巧道聽途說過吧。寡人見過的那麼個些人裡,有哪個留了心的将此事傳了出去也不奇怪。

說着說着,尚澤世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情,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幹脆就不管了。

“至于你說故交,寡人還真不記得有這麼個故交。之所以叫你去靖州查他,純是因為一個夢而已。”

鐘顯因為尚澤世的後兩句話,臉上露出了一陣接一陣的訝異,最後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問:“莫非陛下夢到了去年的出銅縣礦難?”

“何出此言?”

提到出銅縣,尚澤世的臉色很難不變得糟糕,因為自她即位以來,溫國境内發生過的最大災難,就是出銅縣的礦難。

而且,出銅縣所在的端甯郡是尚澤世那好吃懶做的三舅——端郡王的封地,前世還出過另一件讓尚澤世震怒的事情。

話說回安盛元年的礦難。當時,管轄端甯郡的欽州知州上奏朝廷說,出銅縣的縣令具臻為了追求政績,強迫礦工沒日沒夜地開采,以緻于礦洞突發坍塌,落石砸死了洞内的五十四名礦工。礦難的消息在全國傳開後,引發了一陣礦地罷工的熱潮。

為了平息衆怒,尚澤世先是從國庫裡撥了一筆專款,派遣欽差去安撫罹難礦工的家屬,又下旨對出銅縣的縣令處以鞭刑和流放,最後還在皇城樓上當衆宣讀修改後的采礦條例,并勒令各地嚴格執行,事情才得以收場。

“微臣準備離開尤家之際,尤氏向微臣告發了一樁驚天大冤案,正是出銅縣的礦難。尤氏對微臣說,他為了替人鳴冤,一直祈禱選秀快些到來,因為隻有在面聖那日當衆陳情,陛下才有可能重新下令調查礦難。”

“難怪你有如此反應。寡人的夢境雖與礦難無關,但與尤氏有關,倒也算是他‘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了。”

尚澤世嘴上這麼回答,心裡卻在質疑事情的真實性。

在她的印象裡,前世的尤意情從頭到尾就沒提過什麼礦難、冤案,根本看不出是來替人鳴冤的,到了這世怎麼就變成打抱不平的義士了?

“陛下,微臣還有一事禀報。”坐得好好的,鐘顯忽然又跪下說話了。

事情已經複雜化,尚澤世倒也不怕面對更複雜的挑戰,便動了動手指,對鐘顯做了一個起來的手勢,并道:“有什麼話一并說了吧,寡人聽着便是。”

“尤氏懇求微臣攜他一同上京面聖,微臣猶豫再三之後還是答應了,現已将人安排在悅賓客棧裡。是否召見,還請陛下定奪。”

為什麼鐘顯要跪下才肯說話,尚澤世可算是明白了。

敢情他是又自作主張了!居然悶聲不吭地把人帶回京了!

“鐘顯,你可真是寡人的……”咬牙切齒的尚澤世真正想說的是“冤家”,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地改成了“良臣”。

小房子見尚澤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裡不禁生疑:陛下得知鐘大人回宮以後,心急得一路跑了回來,難道不是沖着尤氏的消息嗎?怎麼眼下聽說尤氏就在京城,反而不高興了呢?

但凡尚澤世能聽到小房子的這段心聲,她肯定要對小房子吼一句:“你怎麼知道寡人就一定想見他?!”

令人心酸的是,隻有尚澤世自己知道,她何止是不想見尤意情,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躲尤意情都來不及。

與此同時,尚澤世也不得不承認,尤意情的言行确實勾起了她的興趣。

到底是利用道聽途說、故意博人眼球,還是真的與皇家有過交集?

出銅縣礦難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如果确有冤情,誰才是罪魁禍首?

這些問題萦繞在尚澤世的心頭,揮之不去。

終于,跪了有一會兒的鐘顯,聽到尚澤世用沉穩的語氣吩咐:“明日申初時分,把人扮成太監帶過來。”

“微臣遵旨。”

鐘顯走後,尚澤世的頭開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回宮的路上受了寒風。

“早知道沒有好消息等着,寡人定不會自己跑回宮!”尚澤世一隻手揉着頭,另一隻手不忘捶桌。

對此,小房子又怕又擔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上前關切地問:“陛下,讓奴才給您按一按吧。”

論按摩和推拿,自小跟赤腳大夫偷師的小房子手藝沒話說。因此,尚澤世不假思索地表示接受。

擦完腳,挪到暖炕上開始坐着享受頭部按摩之後,尚澤世被溫暖和舒适包圍着,心裡的煩悶減輕了不少。

心情一平和,尚澤世莫名地又記起自己忘卻了某事。當她閉着眼睛,從上朝想到批折子,又從請安想到用膳,卻還是沒能想出來到底忘記了何事。

小房子站在暖炕邊上按了半天,尚澤世感覺頭不再作痛,便睜開眼睛叫他不必再按。小房子聞言,端起炕桌上的茶壺,準備出去添加熱水。

這時,尚澤世發現他竟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着比一國之君的自己還要煩惱,便故意打趣道:“有什麼事兒就說吧,寡人見不得身邊人憂愁犯難的神情,好像溫國的江山難保似的。”

小房子一聽這話,立馬恢複了以往的神态,沒大沒小地指責尚澤世:“呸呸呸!陛下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

“是是是,寡人錯了,房公公有何指教啊?”

“陛!下!您就别折煞奴才了!奴才确有想問陛下的事兒,也是真的不敢開口啊!就怕一旦觸怒陛下,小房子人頭不保哇!”

不知不覺間,原本站着的小房子跌坐了地上,還捏着尚澤世的衣擺一角,擺出一張泫然欲泣的嘴臉。尚澤世被他矯揉造作的腔調、可憐兮兮的姿态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起來好好說話,寡人耐心有限。”

“奴才遵命。”

深知尚澤世脾氣的小房子見好就收,倏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尚澤世單手托着腮幫子,懶懶地承諾:“寡人知你不會說出忤逆之言,即刻起無論你問什麼,寡人都不會生氣。”

有金口玉言作保,小房子終于敢道出憋了許久的話。

“鐘大人方才說尤氏一直傾慕的女子都是陛下時,奴才看陛下似乎沒有太大反應,因此想問陛下,您是不是沒有将尤氏納入後宮的打算?”

天知道小房子的問題來得有多麼及時!

先前怎麼也想不起來的事,終于在此刻讓尚澤世想起來了!

“如果尤意情喜歡的真是我,那他前世就不可能弑君。

“換言之,我在新婚之夜被嗆死這件事,也許隻是意外!?

“說起來,我确實從未考慮過謀殺之外的可能。

“蒼天啊!大地啊!難道我真的死得那麼沒出息嗎?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在心裡哀嚎連連的尚澤世冷不防地滴落了一顆眼淚,把小房子都看傻了。

等小房子反應過來,想去拿錦帕的時候,尚澤世突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表情變得十分駭人。

“寡人對尤氏确實沒有那份心思。還有自今日起,寡人的膳食裡一律不許出現幹果蜜餞,否則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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