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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驚天大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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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裡結的冰還未化完,二月的春雨就來造訪人間了,比春雨稍快一步的是鐘顯回宮的消息,這讓因為上朝而困倦的尚澤世瞬間打起了精神。

一打起精神來,尚澤世就嫌擡步辇的太監走得太慢,命令他們加快步速。可雨天路面濕滑,擡步辇的太監根本不敢走多快。

催了也是白催,尚澤世索性叫停,然後自己提着裙擺,下地跑了起來,把小房子急得拿着傘在後頭追着喊:“陛下當心啊!陛下您慢點兒啊!”

結果,尚澤世沒事,小房子因為看人不看路而摔了個大馬趴。在宮人面前向來威風凜凜的太監總管,竟也有出醜的時候,随行的宮女太監們全都在偷笑。

小房子羞憤難當之際,跑在前面的尚澤世停下來對衆人放話:“誰能第二個跑到聖安宮,寡人有賞!”

話音剛落,兩個準備要去扶小房子起來的太監不約而同地撒手了。幾乎所有宮女太監都不管不顧地開始邁腿奔跑,看着比投胎還急。

聽說“有賞”,小房子也不甘落後,忙不疊地從地上爬起,奮力追趕衆人。就這樣,一幫人你追我趕地跟着尚澤世抵達了聖安宮的門口。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尚澤世不忘回頭去看身後的“戰況”,不料跑在最前面的人竟然是摔了一跤的小房子。

為拿第二名,小房子把頭上的帽子都跑歪了,臨近終點的時候甚至又跌了一跤,最後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尚澤世跟前。

被尚澤世扶起來後,氣喘籲籲的小房子語無倫次地說:“惶恐……陛下……謝……”

這時,其他宮人也陸陸續續地到了。看着大家都是一副臉紅耳赤、氣喘如牛的模樣,尚澤世蓦地發笑。

“陛下……何事讓您……龍顔大悅……不是還沒見着……鐘大人嗎?”

小房子氣還沒緩過來,嘴倒已急不可耐。被他這麼一問,尚澤世也覺得自己的高興來得莫名其妙。

鐘顯回宮的消息至多讓人稍有些興奮,小房子摔倒的樣子也沒有多好笑。好像是因為已經許久沒有過動力十足地朝目标前進的感覺,所以才頗為振奮。

“看來上輩子的龍椅還是坐得太安逸了。”尚澤世不小心把心裡話宣之于口,幸好小房子顧着大喘氣沒聽清。

眼看小房子還要問,尚澤世便摘下兩耳上的金鑲祖母綠寶石耳墜,往他手裡一塞:“這對耳墜賞你了,拿回去孝敬你的母親。”

要是換了别的賞賜,小房子感恩戴德都來不及。但這對金鑲祖母綠寶石耳墜卻不同,不光名貴,還不是普通臣子送的。

“陛下使不得,這是端郡王送您的賀歲禮物,奴才就是再貪心也知道不能要。”邊說邊下跪的小房子,用雙手捧着耳墜高過頭頂,顯得恭敬至極。

然而,尚澤世壓根沒有将耳墜拿回去的打算。

這對三舅送的耳墜她早就不想要了,今日難得趕上原主來上朝,當面戴了一回,算是盡了小輩的禮節,現下正好借打賞的由頭送人。

“随你怎麼處置,恕不奉陪了。”

小房子被這話噎得目瞪口呆,等擡起頭來,尚澤世已經走開了。

無奈之下,心情沉重的小房子隻好把耳墜放進懷裡,很快又換上一張若無其事的臉,吩咐宮人們:“陛下要沐浴更衣,還不快去準備熱水!”

穿回深青官服的鐘顯被小房子帶進暖閣時,看見尚澤世正坐在暖炕上擦頭發,當場就愣住了。

小房子給鐘顯指了落座的地方,行完問安禮的鐘顯卻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雖說看見皇帝擦頭發本身不是什麼罪過,可擦頭發這件事終歸屬于一種私事。

敢打斷皇帝做私事的臣子,怎麼也得是像郁丞相那樣和皇帝私交頗深的近臣,或者像栾大夫那樣特受皇帝青睐的寵臣。鐘顯認為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還不及這二人的程度,因此惶恐。

殊不知,他的這些心思,尚澤世早已料到,還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

“鐘卿不必拘謹,寡人不介意一邊擦頭發一邊聽你複命,想必你也不介意寡人分心吧?”

隻要不是傻子,就能聽懂尚澤世并不是真的在征求意見。

鐘顯性子是鈍了點,人倒不傻,回了聲“微臣不介意”後,走到了暖炕旁的圓木凳上坐下。

尚澤世見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犯倔,臉上劃過了一抹“孺子可教也”的微笑。

一個尚澤世耳生的宮女聲音在暖閣外響起,說是要進來送茶水點心。尚澤世動了動兩根手指,小房子心領神會,走到棉簾外屏退了那名宮女,然後把東西端了進來。

待小房子麻利地在炕桌上放好茶水點心,尚澤世本想叫他給鐘顯倒一杯熱茶喝。

可鐘顯看着隻想先複命的樣子,尚澤世便主動對他道:“鐘卿一路辛苦,能這麼快返京,想必事情已然辦妥。”

“臣謹記陛下的囑托,趕在選秀旨意下達靖州前查清了事情。靖州綢緞商之子尤意情,曾與當地具氏妝奁的掌櫃定親。後因女方染疾不愈,二人的婚約已在去年八月解除。”

說到這裡,鐘顯刻意停了下來,似是為了給尚澤世思考的時間,而尚澤世也确實需要時間來消化鐘顯帶回來的消息。

面對現實與猜想高度重合的情況,如果不是尤意情解除婚約的時間對不上,聽出了雞皮疙瘩的尚澤世幾乎就要從炕上站起。

恰恰也是因為尤意情解除婚約的時間對不上,尚澤世的心裡很快閃過一個念頭:既然婚約解除早在去年八月,是不是就能說明和選秀沒關系?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女帝登基之時後宮空虛,民間選秀男是遲早的事。說不定尤父正是算準了這點,所以在去年棒打了鴛鴦。

也不對啊,如果早有讓兒子參加選秀的打算,從一開始便不該讓他與别的女子定親。

還是說,因為尤父和故交許下了娃娃親,所以定親不可避免,然後趕上故交之女意外生病,尤父趁機提出解除婚約,好讓兒子參加選秀?

貌似這版故事更有可能是真的!

得出了新故事的尚澤世迫不及待地問鐘顯:“你可有打聽到尤氏定親的緣故?”

“這個沒問,不過他主動交代說定親是迫于無奈。”

完了!還真是兩情相悅、棒打鴛鴦、懷恨在心、蓄意謀害這麼個順序!

這下怎麼辦?選秀又不能輕易取消!

不想坐以待斃的話,滅口是最徹底的辦法。

真的要做暴君嗎?會遭天譴的吧?

不行,還是得換個法子,隻要能讓尤意情不參加選秀就行。

要不尋個由頭給他指婚好了,這樣他不就失去選秀的資格了嗎?

什麼由頭好呢?他既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臣子。

一個和朝廷八竿子打不着的民男,怎麼給他指婚?

“陛下?陛下?您聽見鐘大人方才說的話了嗎?”

小房子适時的打斷,使得沉浸在思考中的尚澤世結束了睜眼入定的狀态。

她知道,不主動交代的話,小房子和鐘顯肯定會問“陛下方才想到什麼了”,于是随口扯了一個謊。

“寡人近日睡眠不佳,一時走神,鐘卿方才說什麼了?”

信以為真的鐘顯沒有多問,把尚澤世沒注意聽的話重說了一遍。

“微臣當面問了尤氏,他說自己的心上人從始至終都是陛下。”

“啊!?”

尚澤世發出了難以置信的疑問,鐘顯卻以為她還是沒聽清,便一個字一個字地又說了一次。

“尤氏親口對微臣說,他從始至終隻傾慕陛下一人。”

這下,尚澤世的耳朵聽得不能再清楚了。

但她的腦子被鐘顯自作主張地去問尤意情這件事給糾纏住了,畢竟以鐘顯那拙劣的撒謊能力,他很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

“鐘顯啊,寡人好像沒叫你直接找上門去吧?”

旁邊站着的小房子聽出來了尚澤世的不悅,正猶豫着要不要主動領罪,隻見鐘顯先跪了下去。

“微臣有罪,此事确系微臣自作主張所為。但微臣是為了陛下着想,并無其它心思。”

“怎麼個為寡人着想?”

“微臣認為有無心上人一事,本人回答比旁人所言更靠得住。為了确保陛下能收到最準确的消息,所以微臣去了尤家。”

這種聽上去情有可原、實際還是狡辯的話,也就城門洞裡打竹竿——直來直去的鐘顯說了,尚澤世才會信。

何況靖州一行,鐘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眼睛裡的血絲清晰可見,一看就知道為了趕路沒有怎麼休息。

因此,尚澤世收起了微愠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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