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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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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終于确認道,“在決鬥俱樂部上,他對一條蛇說話了。很多人現在都懷疑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有趣。”帕爾希瓦的表情變得若有所思,“一個格蘭芬多,一個波特,竟然會擁有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罕見天賦。這讓人不禁懷疑他的血統究竟有多純正。”

“或者讓人懷疑所謂的天賦來源遠比血統複雜。”菲爾尼斯接口,“畢竟,魔法本身從不遵循我們的規則,它隻遵循自己的法則。”

“無論如何,”阿麗莎迅速介入,顯然擔心另一場争論即将爆發,“我們應該為潘西安全回家而感到高興。畢竟,不論襲擊是誰所為,我們的女兒都應該遠離那種危險。”她略作停頓,眼神短暫地與丈夫交彙,那是潘西熟悉的、夫妻間無聲的交流。

“事實上,帕爾希瓦,”阿麗莎繼續道,語調中融入了一種精心計算的猶豫,好像這個想法是剛剛浮現在她腦海,而非籌劃許久,“我一直在考慮,也許明年我們可以考慮布斯巴頓?馬克西姆夫人将學校管理得井井有條,那裡遠比現在的霍格沃茨更安全,也更适合培養一位年輕女士應有的優雅和社交技能。”

帕金森夫人提議的方式讓潘西立刻警覺起來。這顯然不是一個突發的想法,而是一個精心準備的計劃。

“母親。”她成功地将聲音控制在禮貌的範圍内,“我不能離開霍格沃茨。我的朋友們都在那裡,德拉科也在。”

“朋友可以通過信件保持聯系,親愛的。”阿麗莎的聲音溫柔但不容反駁,仿佛在讨論更換一雙鞋而非徹底改變女兒的生活軌迹,“而德拉科,如果他的情感是真誠的,會願意等你的。一個淑女的安全和聲譽遠比她短暫的社交圈重要。”

熟悉的煩躁感再次在潘西心中燃起。就在她試圖組織一個既不失禮節又能表達反對的回應時,菲爾尼斯的聲音突然劃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安全?”他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諷刺,“把她從熟悉的環境中連根拔起,送到遠離家人的異國他鄉,面對陌生的語言和文化,這就是你們心目中的安全?”

潘西感激地看了菲爾尼斯一眼。這個她幾乎不了解的陌生人,顯然比她的父母更能理解她的處境和感受。

帕爾希瓦稍稍緩和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注意你的言辭,菲爾尼斯。你可能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但潘西的教育仍然由我和你母親決定。她還太年輕,無法理解某些選擇的長遠影響。”

“就像當年的我一樣?”菲爾尼斯端起酒杯,向自己的父親舉杯示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麼嗎,父親?把潘西塑造成你理想中的下一個我?”他微微一笑,“當年你為我規劃的道路如此‘成功’,以至于你現在決定把同樣的命運強加給她?”

菲爾尼斯的話語毫不留情地揭開了那道曾經撕裂這個家庭的裂痕。潘西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準備迎接帕金森先生必然的爆發。

但爆發的不是父親。

“夠了!”阿麗莎突然拍案而起,珍珠耳墜随着她激烈的動作晃動着,潘西第一次看到母親優雅從容的表情崩潰,“這是聖誕節,我們應該像一家人一樣團聚,而不是像敵人一樣互相攻擊!”她轉向菲爾尼斯,露出下面赤果的懇求,“梅林啊,難道這個家庭還要承受更多的分裂嗎?你知道你父親隻是想給潘西最好的,就像他當年為你做的那樣。”

“最好的?”菲爾尼斯嘲諷地重複,語氣卻出人意料地軟化,仿佛他也被母親的爆發所觸動。他的目光從父親嚴厲的面孔轉向潘西,眼中帶着一種複雜的關切與警惕,“告訴我,小潘,你想要坐上威森加摩的席位?或者更好,成為某個純血家族的完美新娘,一生都在支持丈夫的‘偉大事業’?”

緊張氣氛在餐桌上一觸即發。就在這一刻,家養小精靈蒂比無聲地出現,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局面。

主菜在魔法的作用下悄然落到每個人面前,金黃色的烤鹌鹑完美地嵌套在黑松露和珍珠大麥床上,周圍環繞着上釉的冬季蔬菜,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蒂比的動作小心翼翼,那雙大大的眼睛不斷閃爍,耳朵緊貼着頭部,顯然極度緊張。小精靈在斟滿酒杯時手指微微顫抖,當他為帕爾希瓦服務時,畏懼地幾乎将身體壓得貼近地面。

當蒂比低頭退下後,室内的氣氛略微緩和。菲爾尼斯微微向前傾身,雙手交疊置于餐盤前,手指間的家族戒指在燭光下閃爍,提醒着所有人他依然是這個家族的一部分。

“原諒我的失态,母親,”他低頭緻意,雖然這個姿勢帶着更多嘲弄而非悔意。“我無意不敬。”他的目光溫和地轉向潘西,“我隻是确保我的妹妹理解,她擁有的選擇超出了呈現給她的範圍。世界比威爾特郡的莊園要寬廣得多。”

潘西感到一種複雜的情緒在胸腔蔓延,一部分是感激,為這位幾乎不認識的兄長能在這個壓抑的家庭中成為唯一真正關心她個人意願的人;另一部分卻是深深的愧疚,因為她已經踏上了一條不可回頭的道路。

她垂下眼睛,假裝對盤中金黃色的鹌鹑肉突然産生了濃厚興趣,用餐具輕輕将肉從骨頭上分離開來。

“選擇,”帕爾希瓦語氣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蔑視。他的刀叉切入鹌鹑的動作過于用力,喉結因壓抑的怒火而緊繃,“比如擁抱平庸和默默無聞?放棄家族花費數個世紀才穩固的影響力,隻為了追逐一些虛無缥缈的‘真相’?”

“比如考慮她真正想要什麼,”菲爾尼斯反駁道,當他再次看向潘西時,眼神中有着令她心悸的直接,“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霍格沃茨畢業後的事,小潘?不是作為一個帕金森,而是作為你自己?”

作為她自己?潘西下意識地愣了愣。

這個概念對她而言幾乎是陌生的。潘西·帕金森,純血統女巫,斯萊特林學生,馬爾福的未婚妻候選——這些都是她的标簽。卻沒有一個是她。

所有目光都轉向她,他們都在等待她的回答,但期望着截然不同的内容。

她緩慢地放下剛拿起的叉子,這個刻意延長的動作給了她幾秒鐘寶貴的思考時間。她需要一個既不激怒父親,又不完全背叛自己的答案。一個足夠模糊,能讓所有人都能從中聽到他們想要聽到的内容的答案。

“我當然考慮過幾條可能的道路,”她慢慢地說,“比起嫁人,魔法部顯然提供了更多的機會。”

她能感覺到母親因這句話而微微緊繃的姿态,那種對可能失去聯姻機會的焦慮幾乎是有形的。但潘西沒有退縮,目光在父親嚴峻的面容上小心掠過,指尖下意識地摩挲着掌心,繼續說了下去,“我必須承認,我會被那些能夠真正改變事物走向的力量所吸引。”

她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帕爾希瓦的眼中閃現出難以掩飾的贊許,阿麗莎則在欣慰中浮現出了擔憂,而菲爾尼斯的眼睛則因疑問而眯起。

“力量,”她哥哥像審視一件奇特的物品般咀嚼這個詞。“一個有趣的選擇,妹妹。但究竟是針對什麼?為了追求什麼?”

這個追問正中要害。潘西感覺到一絲微妙的壓力,但她已經準備好了回答。

“自然是對未來,”她回答,穩穩地迎上菲爾尼斯的目光。“這不正是我們所有人都渴望的嗎?以某種方式塑造接下來發生的事物。”

以一種任何人無法想象的方式。

一種奇特的表情掠過菲爾尼斯的臉龐——介于驚訝和警惕之間。他似乎想要追問什麼,但在短暫的猶豫後,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晚餐剩餘時間在一種緊張而刻意的禮貌中度過。談話被小心翼翼地限制在安全無害的話題範圍内:魔法部最新頒布的飛路網管制法規(潘西注意到父親提到時眼中閃過的不屑),即将到來的冬季宴會季節(阿麗莎興緻勃勃地列舉着各家族的邀請函),遠親的婚姻前景(這讓潘西不自覺地想到自己被規劃的未來)。

因為潘西那個模棱兩可卻又恰到好處的回答,帕爾希瓦似乎暫時滿足,專心享用面前精心準備的晚餐;阿麗莎則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指揮家,優雅地引導着對話流向安全的淺灘。

整個過程中,潘西感覺到菲爾尼斯的目光不斷回到她臉上,以一種與他随意舉止不符的強度分析着她。

甜點上桌時,餐廳裡的氣氛已經明顯緩和。水煮梨浸泡在肉桂和丁香熏香的紅酒中,散發出甜美的香氣,旁邊還有一小碟精緻的杏仁曲奇。潘西機械地吃了幾口,在整個晚餐過程中積累的思考和好奇終于讓她決定冒險提問。

“菲爾,”她放下銀匙,看向兄長,語氣刻意保持着一種漫不經心的随意,“神秘事務司平日都在研究什麼?我是說,那些可以公開談論的部分。”

她注視着菲爾尼斯的反應,看到他的叉子停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是深思。

餐桌另一端,帕爾希瓦的眉頭立刻皺起。但潘西假裝沒有注意到,目光依然固定在菲爾尼斯身上。

“很多事。”菲爾尼斯最終回答,語氣謹慎但誠懇,“雖然具體内容我無法透露,死亡,預言,思想,時空的本質……最深奧的魔法奧秘都在那裡被研究。為什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小潘?”

“隻是好奇。”她輕描淡寫地說,同時思索着如何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獲取更多信息,“我覺得學校裡教授的東西從不涉及太多魔法核心的理論,總是純粹的實踐,很少有人解釋為什麼。”

“對這些東西的興趣應該适可而止,潘西。”帕爾希瓦冷冷地插入對話,聲音中帶着不容質疑的警告。

晚餐終于在一種疲憊而冷淡的氛圍中結束。阿麗莎是第一個起身離開的,以頭痛為借口退回她的私人套房。帕爾希瓦緊随其後,隻簡短地向女兒道了晚安,對兒子則幾乎沒有任何緻意。

随着父母的離開,餐廳裡的緊張氣氛如同退潮般消散。潘西握着半空的水晶杯,凝視着杯中暗紅色的液體微微晃動,映照出燭光的碎片。她和菲爾尼斯之間的沉默并非尴尬,而是一種奇異的平靜,如同一場漫長戰役後的短暫休憩。

“這就是為什麼我很少回家。”菲爾尼斯最終打破沉默,他靠在椅背上,突然間看起來疲憊不堪,“每次都是同樣的争吵,同樣的失望,同樣的責備。”

“我很抱歉。”潘西輕聲說,不僅是對今晚的混亂感到抱歉,更是為這個破碎的家庭關系感到遺憾。“我不知道你和父親之間的裂痕已經如此之深。”

“你怎麼會知道呢?”菲爾尼斯的笑容中帶着一絲苦澀,“當我離開時你還那麼小,而父親從不允許任何人提及那些讓他失望的決定。”

他端起酒杯,輕輕旋轉,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上形成一圈細小的漩渦,然後又平靜下來,如同他自己的情緒。“我猜在你的印象中,我隻是那個叛逆的兄長,放棄了家族的榮耀,投身于那些危險而無用的研究。”

“過去或許如此。”潘西承認,“但現在我意識到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人生中很少有事是簡單的,小潘。”菲爾尼斯的聲音中帶着一種超越年齡的悲憫,卻沒有任何俯視或說教的意味,“尤其是當你開始質疑那些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的時候。”

餐廳裡的氣氛微妙地轉變了。壁爐中的火焰依舊跳動,銀器依舊閃亮,牆上祖先的肖像依舊俯視着他們,但某種無形的緊繃感已經悄然松解。

“父親提到過諾特先生要來,”菲爾尼斯突然說,聲音中帶着一種刻意的輕松,但眼中的警惕卻出賣了他,“我聽說你和諾特家的男孩一起訓練。他對你怎麼樣?”

“……西奧多是我的朋友。”潘西避開直接的回答,轉而反問,“諾特一家與我們家一直很親密,不是嗎?”

“當然,塞隆·諾特與父親關系密切由來已久。”菲爾尼斯的手指敲擊桌面,“我記得小時候諾特先生經常來訪,總是與父親在書房長談,有時深夜才離開。那些談話之後,父親的情緒總是……異常激動。有時是興奮,有時是焦慮,但從不平靜。”

潘西想起暑假期間與諾特先生的訓練,那些深入黑魔法邊緣的課程,以及他教導她的一些咒語。她記得那些課程帶給她的力量,那種力量甚至幫助她在與裡德爾的遊戲中保持一線生機。但她也記得每次訓練後那種奇異的空洞感。

“諾特先生是位非常嚴格的老師。”她決定透露一點信息,同時觀察菲爾尼斯的反應,“他教導了我一些非傳統的防禦技巧。”

“非傳統?我想那是一種委婉的說法。”菲爾尼斯的眉毛微微上揚,語氣中帶着一種顯而易見的懷疑,“塞隆·諾特的專長從來不是防禦,而是攻擊。更準确地說,是那種在大多數巫師看來過于‘深奧’的攻擊。”

深奧是一種紳士的委婉說法,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你看起來對諾特先生和西奧多有所保留。”她小心地試探,将一縷黑發别到耳後,“為什麼?他們的家族地位與我們相當,血統也同樣純正。”

菲爾尼斯長歎一口氣,眼神變得異常銳利,“血統純正并不意味着品格高尚。更重要的是,黑魔法從來不隻是一種單純的技能,而是一種改變施法者本質的力量。有些代價是看不見的,直到為時已晚。”

這句話刺入潘西心中最深的恐懼。她想起自己與裡德爾的連接。

菲爾尼斯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他的表情柔和下來。“小潘,我不知道父親讓諾特教你了什麼,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魔法的本質并非善惡,而是意圖與平衡。任何打破這種平衡的嘗試,都會在你的靈魂上留下痕迹。那些痕迹可能在開始時微不足道,但它們會逐漸累積。”

他的話語中蘊含的理解與關切讓潘西感到一陣溫暖,同時卻也加深了她的愧疚。他在試圖保護她,警告她,而她卻已經深陷其中,無法回頭。

“你聽起來像鄧布利多。”她試圖以輕松的語氣回應,但聲音卻略顯緊繃。

“我想這是我收到的最大贊美了。”菲爾尼斯出乎意料地笑了,眼中閃爍着溫暖的光芒,“盡管父親可能會将此視為最嚴重的侮辱。”

他們相視而笑,這一刻,潘西感到一種奇異的輕松與親近。也許正是這種短暫的親密,讓她冒險多說了一句:“如果……如果一個人不小心接觸了某種強大的黑魔法物品,”她謹慎地措辭,“你認為會有什麼後果?”

菲爾尼斯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之前的輕松氛圍蕩然無存。

“那取決于很多因素,”他慢慢地說,緊盯着她的眼睛,“物品的性質,接觸的方式,接觸者的意圖和力量……”他停頓了一下,“但最重要的是,接觸的持續時間。有些物品的影響是漸進的,幾乎難以察覺,直到它們完全滲透到你的靈魂。”他傾身向前,聲音降低,帶着一種近乎緊迫的關切,“你是在問理論問題,還是……?”

“當然是假設。”潘西迅速回答,臉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我看過不少書籍裡都提到了被詛咒的物品。”

菲爾尼斯顯然不相信這個解釋,但他足夠明智,沒有進一步追問。相反,他站起身,繞到她身邊,輕輕将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這個親密的姿勢讓潘西驚訝地擡頭。

“如果遇到這樣的‘理論情況’,”他的聲音幾乎是一種耳語,“記住,早期幹預幾乎總是可能的。沒有任何黑魔法是不可逆轉的,除非它已經完全占據了你。”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那種力度溫暖而堅定,“不管發生什麼,小潘,我希望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在這個家庭裡,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相似。”

潘西擡起頭,對上來自兄長關切的目光,心中同時湧動着無限的感激和難以言說的歉意。

“謝謝你,菲爾。我會記住的。”

這是她今晚最真誠的一句話,也是最深的一個謊言。

兄妹倆在一種奇異的舒适沉默中并肩而坐,各自沉浸在思緒中。菲爾尼斯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決定。終于,他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種顯而易見的擔憂:“小心西奧多·諾特。”

他對上她驚訝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是因為他天性邪惡或對你有惡意。恰恰相反,他危險之處在于他的才華與敏銳。諾特家的男孩可能比你所了解的要複雜得多。”

“我以為你是擔心他會教我黑魔法。”她挑起眉毛,帶着一絲試探問,“但你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在擔心他本人。”

“諾特家族有着深厚的黑暗傳統,比帕金森家還要古老、還要根深蒂固。而西奧多,他背負着比他年齡所能承受的更多責任與期望。”菲爾尼斯的目光變得遙遠,仿佛看到了某個他不願分享的記憶,“那種壓力會扭曲一個人。尤其是當你足夠聰明,能理解自己所處的困境,卻又太年輕,無法完全擺脫它時。”

潘西注意到兄長談論諾特時語氣中的微妙變化,那不全是警告,還有一種近乎同情的理解。

“你似乎很了解他,或者至少了解他的處境。”她輕聲問。

菲爾尼斯的表情柔和下來,眼角的銳利線條融化成一種懷念的柔軟。

“也許吧。當你年輕時,被期望成為某種你并不确定想要成為的人,那種掙紮是相通的。”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右眉上那道細小的傷疤,潘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指尖,“隻是我有機會選擇不同的道路,而西奧多可能沒有那麼幸運。”

“我明白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會小心的。”

“諾特家後天就會到訪,”菲爾尼斯最終說道,站起身來,“我會盡力留下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種奇特的決心。

“晚安,小潘。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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