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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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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高倉巍喃喃道。

焱雀和蘇一心跪在他面前,帳篷裡寂靜無聲,北漠世子掀簾進來,見此情景不免有些倉皇,但還是開口道:“侯爺,我阿姐來了,我從曙城出發時就給阿姐傳了信,她此刻剛好率兵趕到,您要見見她嗎?”

高倉巍道:“我這個樣子不方便見長公主,請太子師大人代為招待吧”。

那都離去,高倉巍道:“蒙面的隊伍必是沙匪無疑,隻怕我們到曙城時便已經盯上我們了,沙匪中竟還有身懷絕技的術法高手,如今公主和戰鴿罹難,我們這一仗,算是徹底的敗了,不知道我提着自己的腦袋回大煌,夠不夠給公主賠命”。

蘇一心道:“侯爺,術師未必是沙匪的人,水箭或許可單手驅動,但是縱風此等高階術法,必然要使用雙手,當時那個劍拔弩張的情況,哪個沙匪或是北漠人敢扔掉武器空出雙手來施術,桀山春賽時就有術師使詐助大王子赢了騎馬比賽,這絕非巧合,我認為這個術師一直隐藏在我們中間,現在排除了沙匪和北漠人,就極有可能是自己人了”。

焱雀愣道:“雙手施術?”

蘇一心點了點頭,焱雀的臉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胸口劇烈起伏,似在努力克制和壓抑着什麼,突然轉身朝外走去,蘇一心趕忙跟上。

太子師坐在重新燃起的篝火旁斟茶,一旁坐着一位樣貌明豔秀麗的異域美人,焱雀暴躁的提着刀上前,一把揪起太子師的袍袖,茶水濺入篝火騰起一陣煙霧,焱雀力氣大得驚人,拽着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太子師就往偏僻處走,蘇一心目瞪口呆,想跟上去,又被焱雀頭也不回的喝止,眼睜睜看着她拽着踉踉跄跄的太子師遠去。

沙丘無人處,焱雀一把将薛衍墨推倒,辟疆貼着薛衍墨的臉深深的插入沙地,惡狠狠的道:“是不是你?”

薛衍墨凝視着她,焱雀又問:“是不是你?回答我”。

薛衍墨還是沒有說話,焱雀心裡狂怒至極,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臉上,吼道:“是不是你哄着先生向陛下請命擔任送親的典儀官?那夜你是不是假裝迷路,故意引我到風城?你是不是和沙匪原本就約好了要在風城見面?我們又是怎麼在那兩人手裡活下來的?方才是不是你驅動水箭殺我爹爹?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這麼狂吼着砸了七八拳,縱使她是女子,薛衍墨的臉還是迅速腫了起來,最後一拳落下時,薛衍墨吐出一口血,竟“呵呵”笑起來,終于開口道:“我弟弟說我和你生死與共,呵呵,好一個生死與共,實話告訴你,不是我,你不信,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說完把眼睛一閉,竟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伸長了脖子等死。

焱雀突然想起蘇一心的話,他說“桀山春賽時就有術師使詐助大王子赢得騎馬比賽”,蘇一心是沉着冷靜的人,他把這兩件事關聯在一起,一定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若如此,眼前這個人在桀山騎馬比賽時根本就沒有機會去下手,因為那時他是主持文争比賽的太子師薛賦惜,而非薛衍墨,焱雀懷疑誰都不會懷疑薛賦惜。

焱雀癱坐在地上,薛衍墨閉着眼睛等了很久,臉又腫又痛,本來不欲多做解釋,卻還是不甘心道:“是賦惜要跟着你來北漠,不是我叫他來的,你不信可以留着我的命等天亮了問他,風城那夜我就是迷路了,我又沒來過大漠,我迷路有什麼奇怪的,你跟着我你不也迷路了,遇到那兩個人我們本來是跑不掉的,我拼了一條胳膊硬挨了沙匪首領一掌才近得他身,用我的血給他下咒,我告訴他們若我死了,被下咒的人也活不了,并且威脅他們若殺你我就自戗,他們再窮兇極惡也惜命,隻能放着我們不管自己走了,應該是着急去找解咒的法子,我扛着你剛走出風城我就暈了,剛才那個蒙面人發瘋前打了我一掌,新傷加舊傷,我癱在馬車裡好久才緩過氣,隻聽見外面狂風大作,馬車劇烈搖晃又驟然停止,哄鬧成一團,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一概不知,你去問問定都侯手底下的禁軍和北漠使團裡的醫師,我被扶出來的時候是不是手都擡不起來”。

薛衍墨閉着眼睛一口氣說完一長段話,焱雀突然一把将他拽起來抱入懷中,頭枕在他肩上大哭不止,薛衍墨猝不及防給她一拽,眼前一片昏花,焱雀哭得起伏不定,總是用腦袋撞他的腫起來的臉,他實在忍受不了,把她拽開道:“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給我臉打成這樣,再這麼一下下的抵着撞跟淩遲有什麼區别?”

焱雀沒有跟他說話,捧着他的臉就開始親吻他,生平頭一次主動親吻别人,少女生疏得幾乎是撞在薛衍墨的唇上,薛衍墨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少女吻得野蠻又不容拒絕,使他既驚詫又沉溺,而不遠處因為實在不放心偷偷跟來的蘇一心看着沙地上擁吻的二人,心裡絞痛得窒息,最終低下頭紅着眼默默離去。

薛衍墨推開焱雀,揉了揉發紅的嘴唇道:“郡主,剛剛疑心我對我要打要殺的,現在怎麼着,獸性大發了嗎?”

焱雀淚眼婆娑的望着他,薛衍墨本來闆着一張腫了半邊的臉,此刻也在看到少女晶瑩的眼淚時不自覺的柔軟下來,焱雀嗚嗚咽咽的道:“我爹爹教我的,凡事都要先往壞處想,隻要證實了不是最壞的情況,那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接受”。

薛衍墨想了想,道:“你剛剛是真想殺我,對嗎?”

焱雀點了點頭,薛衍墨道:“那你親我,是因為你覺得冤枉了我心懷愧疚,還是你喜歡我?”,頓了頓又道:“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因為喜歡我弟弟?是發現我不是背後使詐的人,不用與我為敵,也就不用陷入要不要殺我連累我弟弟喪命的抉擇,和我弟弟還能一如既往的相處下去,所以情不能自已?”

焱雀瞪着他,他問的問題她一個都回答不了,隻能沉默以對,薛衍墨也知道她回答不了,沒有繼續為難她,二人又在沙漠裡坐了很久,焱雀翻來覆去的分析了半天,發現毫無頭緒的事仍是毫無頭緒,薛衍墨時不時摸着腫脹的臉插話感歎自己竟為這不明身份的暗賊白挨了這麼一頓打,還差點丢了性命,焱雀幾番思緒被他打斷,又礙着有愧于他不敢如往常一般和他對嗆,不知不覺天空泛白,薛衍墨打了個哈欠,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要回馬車上睡了,我們就一個身體,折騰了一夜,甚是倦乏,賦惜今日恐怕不一定醒得來,但總還是會醒來,你有空多想想,怎麼跟他解釋吧”。

焱雀扯了扯嘴角,薛衍墨一邊起身一邊道:“你别笑了,真難看”,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其實我問你的問題,答案是什麼并不重要,因為無論你喜歡誰,隻要我和他仍這麼怪異的活着,你就都不可能如願以償,但也不一定,也許有一天,我們其中一個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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