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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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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雀回到高倉巍所在的帳篷裡,蘇一心正在給高倉巍喂水,見她進來,蘇一心把水杯放好,安靜的站到一旁,高倉巍也躺着安靜的看着她,焱雀知道他們在等自己為剛才的的行為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于是坐下來說道:“我以為先生是假冒的,他跟着我們來北漠是和大魚還有沙匪有所勾結意圖不軌”。

高倉巍幽幽的道:“那究竟是或不是?”

焱雀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剛剛去找過北漠使團的醫師,他作證,先生昨夜被蒙面人首領打傷了,蒙面人撤退後先生被禁軍從馬車裡扶出來,全身都不能動彈,是北漠醫師給他喂了藥并做了推拿,做推拿時也看到了他胸前各有兩處相同的掌印,得虧是北漠的藥物有奇效,醫師的推拿到位,他才勉強能行動,否則現在應該跟你一樣躺着不能動彈,先生雖說不會武功,可畢竟也是八尺男兒,之前我能拽着他離開篝火,就是因為他受傷的緣故,我當時氣血上湧,反而忽略了這最直接的一點”。

高倉巍道:“你懷疑他也不奇怪,依昨夜那個情景,手無兵刃也不引起懷疑,還可以用馬車做掩護施術的,他确實嫌疑最大,但他不是唯一一個有嫌疑的”。

焱雀疑惑道:“什麼?除了他難道還有别人?”

蘇一心道:“有,甚至還有兩個人,和先生一樣,手無兵刃也不引起懷疑,還可以用馬車做掩護施展術法”。

焱雀皺了皺眉頭,突然眼睛一亮,“公主和她的侍婢”。

蘇一心點頭,道:“對,就是她們,如果是她們這事就能說得通,桀山春賽時,北漠使團參與的每場武鬥比賽公主都一反常态的觀賽,騎馬比賽時為了助大王子勝出施了術法,而擂台比武大王子并沒有參與,所以也就隻是規規矩矩的觀賽,沒有動作”。

焱雀道:“那昨夜的縱風和水箭是為了什麼呢?”

高倉巍幽幽道:“為了去死”。

焱雀突覺鹈鹕灌頂,興奮道:“她們假死,想要逃脫戰鴿姑姑請皇後下旨安排的婚約”。

蘇一心道:“對,這就解釋了戰鴿和公主的反常,公主根本沒有屬意過北漠大王子,隻不過與他達成了合作,目的就是為了遠嫁北漠,沙漠無垠,沙匪橫行,在半途中遇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焱雀道:“那縱風是為了逃走,水箭是為了什麼?”

高倉巍“呵呵”道:“其一是為了使我這個倒黴鬼回去說的話更可信,也能幫我逃脫問責,否則水箭為什麼不直接紮破我的心髒置我于死地,反而隻将我重傷,我身為送親使,沒有完成送親的任務半途受重傷返回,我的話絕不會有人質疑,其二是為了救那個蒙面人首領,公主可不是隻是與大王子合作,沙匪的突然出現也很可疑,沙匪耳目遍布大漠,知道我們是由大煌禁軍、羽衣營和北漠使團組成的送親隊伍還敢輕易來犯,時機又掐得這麼準,剛好在北漠長公主率兵到達前将我們洗劫一空,說她們和蒙面人沒有勾結,鬼都不信,小公主膽子可真大,糾集兩方陣營來唱這麼大一出戲,就為了幫戰鴿逃婚”。

焱雀歎道:“公主哪有這個魄力,這一切必然都是戰鴿的安排,她在曙城應承查柳琮之死,也是為了不耽誤進程,先生胸口有兩處相同的掌印,證明昨夜的蒙面人首領和我們在風城遇到的沙匪首領是同一個人,那他出現在風城一方面是與江泠會面,另一方面就有可能是提前來探查,保證計劃順利實施,我隻是想不通,戰鴿常年幽居深宮,即便她想得出這個計劃,又要通過什麼途徑勾結沙匪,北漠大王子又憑什麼要幫她們,公主死了,大王子就不能順理成章的獲得大煌的支持登頂王位,對他而言有害無利,大魚又為何要裹緊進這檔子事裡”。

蘇一心道:“這件事一定還有後續,不可能公主名義上死了就能輕易了結,我們耐心等着,唱戲的自己會跳出來把戲唱完”。

焱雀突然沖蘇一心道:“你怎麼了?”

蘇一心道:“什麼?”

焱雀道:“你說話冷冰冰的,看也不看我一眼,出什麼事了?”

蘇一心的表情都變得怪異,焱雀摸不着頭腦,隻聽他道:“你想多了,我隻是強行驅動高階術法,靈力混滞,再加上一夜沒睡,又累又困,現在事情弄清楚了一半,這一半還隻是我們的猜想,毫無實證,我先去休息一下,你也在侯爺的帳篷裡休息一下吧”,話音落,蘇一心就走了出去,焱雀就是感覺他的态度陌生而疏離,想找高倉巍解惑,高倉巍盯着帳篷頂一臉“你不要來問我,我不知道”的表情,焱雀在帳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一邊疑惑一邊困倦的陷入沉睡。

日已西斜,焱雀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睡得日夜颠倒,高倉巍傷了元氣,下午北漠醫師來給他喂過藥,此刻睡得仍是很沉,焱雀第一眼就看見整裝待發的北漠大王子和精銳團,正對面是昨夜倉促有過一面之緣的異域美人,此刻她正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後精兵不計其數,正皺着眉望着大王子,焱雀慢慢踱步到剛剛燃起的篝火邊,沖正在往篝火裡加駱駝刺的蘇一心問道:“他們這是要幹嘛去?”

蘇一心把駱駝刺扔進烈火中,道:“長公主的斥候來報,在營地西去五十裡處發現沙匪蹤迹,于是長公主率兵要去追回昨夜被劫掠的陪嫁财寶,大王子執意要跟着去,其實也說得過去,在北漠的地盤上,公主之死他可以推诿是意外,這麼巨額的财寶若追不回來,他對大煌沒法交代”。

焱雀道:“那長公主又是為了什麼呢?”

蘇一心道:“為了打大王子的臉,這是一場位高者的博弈,如果陪嫁财寶是長公主率兵追讨回的,大王子就是無能至極,顔面掃地,恐怕在北漠王室面前也無法再與長公主争王座了”。

焱雀戲谑道:“那他兩不會沙匪追不到,财寶追不回,半路打起來吧”。

蘇一心道:“沒有追到之前不可能,畢竟兩個人目标是一緻的,追到以後就不好說了,大王子不會放任自己失勢,長公主也不會錯失這個打壓大王子的絕佳機會,且看着吧,反正财寶總會回到我們手上,誰帶回來的都一樣,坐山觀虎鬥就行”。

焱雀突然道:“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我爹爹了,學他學得像模像樣的”。

蘇一心一愣,随即道:“聽你這麼說我挺高興的,能得侯爺三分,已夠終生受用”。

二人正說話間,太子師緩步走了過來,蘇一心原本表情柔和,卻在看到他的一瞬變得僵硬,隻草草說了句:“我去看看侯爺”,便飛也似地起身離開,焱雀一頭霧水,太子師挨着她坐了下來,慢悠悠的道:“營地裡的人怎麼這麼少?北漠人不見了大半”。

焱雀把大王子和長公主去追陪嫁珍寶的事同他說了,他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臉頰仍又紅又腫,焱雀小心翼翼的問:“要不,叫醫師來看看你的臉吧,北漠的藥都還不錯,治療個外傷不在話下,你總頂着這張臉來來去去的,太惹眼了”。

薛衍墨道:“不,我就讓它這麼腫着,這是你疑心污蔑我的證據,我就是要讓賦惜看看,你是多麼心狠手辣,讓他當先生的來教訓你,無證妄斷,随意下狠手”。

焱雀恨得牙癢癢,真想找藥來扒着他給他滿臉都塗上,北漠世子此時差人送來吃食,薛衍墨吃得龇牙咧嘴,仍不肯松口上藥,焱雀把自己喂飽了,天也已經黑盡,她準備去找高倉巍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無論公主假死與否,此刻已不知所蹤,再難尋覓,她心裡的打算是大王子和長公主随便誰都可以,隻要把陪嫁财寶追回,沙匪就任他們處置,高倉巍帶領送親隊伍返回大煌,自己留在北漠尋找娘親和大哥哥,但她還沒回到高倉巍所在的帳篷,一隊北漠人馬就烏泱泱的出現在沙丘上,領頭的是個體态健碩,滿面虬髯的中年男人,北漠使團裡有人高聲呐喊着迎了上去,将那隊人馬緩緩引下沙丘,正在整理辎重的北漠世子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焱雀快速奔到他身旁,問:“那是誰?”。

那都皺眉道:“我父王的親信,北漠侍衛統領魯莫”。

焱雀心裡突然浮起不祥的預感,急忙鑽入高倉巍的帳篷,高倉巍此刻雖躺着,卻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見焱雀進來,便問:“大王子和長公主回來得沒有這麼快,是誰來了?”

焱雀道:“魯莫”。

高倉巍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頗有深意的道:“局勢要翻轉了,長公主此番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焱雀也意識到了什麼,但思慮不甚分明,卻聽帳篷外有人道:“北漠侍衛統領魯莫,求見定都侯”。

高倉巍示意蘇一心将自己稍扶起來,半靠在軟墊上,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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