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被封了就别逞強。”
上官翎月知道自己大概率擋不住,召誅紅傘也隻是本能。方才她明明是在救他,被夜歸九說了一嘴“逞強”之後有些不高興,剛想還嘴就聽到耳畔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巨響,上官翎月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混亂的碎石與溢散的能量碰撞,耳邊是利刃劃開肌膚的聲音,夜歸九咬着牙,不讓自己悶哼出聲。
待周遭沒了聲音,上官翎月才睜開眼睛。卻見夜歸九染血的額頭輕輕抵着她的眉心:“你怎麼…怎麼挑我最狼狽的時候…逼我當英雄…”
夜歸九看着面前清冷美麗的少女,誅邪神雷将她保護得極好,白皙的面容配上一身漂亮的淺紅色衣裙,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上官翎月那麼固執,真是束手無策啊……
“蠢貨。”上官翎月心疼地伸手撫上夜歸九的側臉,指尖染上的殷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這傻瓜怎麼隻知道自己一個人扛。從那一雙天水清池般的雙眸中,上官翎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不染纖塵的模樣,和少年的狼狽不堪形成了鮮明對比。
距離如此之近,趁此機會,夜歸九捏碎了一枚丹丸揮開,上官翎月措不及防吸入藥粉,直接昏睡了過去。
……
待上官翎月再次醒來時,發現她回到了歸杏園中。
“怎麼沒把閻钰燒死。”
想起了之前自動石牢發生的事情,上官翎月憤憤地罵道。若不是她修為被封,也不至于被這點藥粉直接弄昏過去。這下好了,她又被關回了歸杏園裡,肯定是閻钰把她送回來的。
“燒死誰?”
清潤溫和的聲音突然出現,上官翎月一驚,而後就看到一抹月白色人影自屏風後轉出。
夜歸九依舊是閻钰的模樣,端着一碗溫熱的銀耳羹,坐到了上官翎月床邊。
“醒了就吃點東西吧。”夜歸九舀了一勺銀耳羹放到嘴邊吹了吹,确認溫度适宜以後,将勺子送到了上官翎月嘴邊。
上官翎月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人,沒有吃他遞過來的食物。她對于夜歸九把自己迷暈這件事并不是很高興,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居然還在,我以為你又要失蹤呢。”
“那地牢不是什麼好地方,以後别去了。”夜歸九沒有順着上官翎月的話說。
上官翎月低頭看着夜歸九拿勺的手,手背暴起的經脈昭示着他身體的異樣:“你心口的花瓣是怎麼回事,那是七冥花吧。”
她伸手粗暴地扯開夜歸九的衣襟,衣襟微敞處,可以明顯地看到那赤金花瓣的紋路随着夜歸九的呼吸明滅。
“這花,好像開得比昨日更豔了。” 上官翎月手指撫上赤色花瓣,溫熱的指尖沿着花瓣細細描摹,“你心跳剛剛漏了一拍。什麼合作需要你用心頭血養花?”
指尖接觸着少年的肌膚,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上官翎月借此機會想再往更深處探查,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被夜歸九體内的禁制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