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傳來少女指尖的溫度,夜歸九喉結滾動,盛着羹的勺子抵到她唇邊:“你怎知夜歸九不好這口用心頭血泡的花茶。”
“他好像還沒那麼變态。”上官翎月張嘴咽下羹湯,看着夜歸九的湛藍色眼眸仿佛淬了層冰,“倒是你,騙人都選最蠢的苦肉計。”
自己炸的石室,自己逞的英雄,上官翎月覺得閻钰屬實是給她唱了一出好戲。她們炸毀了石室,都沒能讓夜歸九出來興師問罪,她不信閻钰跟夜歸九之間毫無瓜葛。
“阿月若嫌不夠甜…咳…我再去添勺蜜?”夜歸九垂眸,故意避開了上官翎月的話題。
聽夜歸九這樣說話,上官翎月臉色一沉,生氣地拍開他的手,溫熱的銀耳羹頓時被打翻在床沿,瓷碗碎成了數塊:“回答我的話!”
心好痛……
夜歸九碧色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他低頭去撿起床沿一塊塊的瓷碗碎片,然後清理弄髒的床鋪。待清理幹淨了,他才聲音低啞地說道:“你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隻要夜歸九還在一天,這花就不會消失。”
夜歸九這話也不算說謊,隻是換了種說法,這就算不得騙人。
上官翎月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如今的她,确實無力抗衡夜歸九,不然她也不會被軟禁在此處了。
“再盛一碗吧,我想吃。”上官翎月此時也冷靜下來了,她伸手把夜歸九的衣襟整理好,見他還沒有動作,輕笑着反問道,“難道你隻做了一碗嗎?”
夜歸九一愣,微笑着起身:“絕對夠你吃。”
這一次上官翎月沒有拒絕遞到唇邊的羹湯,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說話,夜歸九就一勺一勺地喂上官翎月吃完了一整碗銀耳羹。
填飽了肚子,上官翎月目光灼灼地看着夜歸九,開口問道:“你還走嗎?”
夜歸九知道她在問什麼,但是他終究是沒辦法一直待在這裡的。
“已經搬過來了,就住你旁邊。”夜歸九沒有明确地回答上官翎月,隻是闡述了一下事實。
上官翎月見他避重就輕,便也不再問了,她已經逼得很緊了,再逼閻钰開口,她怕會适得其反。
……
中原,洛陽城皇宮。
“極西之地蠻荒的結界又出現了波動,看來魔族内部出了問題。”
大殿中,謝隐海看着各派精英弟子,分析着最近的情況。
“我建議,趁此機會,我們前往極西之地布陣,守株待兔。各位意下如何?”
“可以。我們在這裡已經耗了很長時間,拖得越久,皇甫師妹和閻钰也就越危險。”穆蘭賦第一個表态。
其他各宗見盡雪閣和洛辰閣都已經決定了,自然不會再反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