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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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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是幫你掩蓋住秘密了吧!玄離龇着個牙沖着塵久比了個耶。

“逍遙說不定知道!”歐陽黎玥一合手掌,畢竟塵久這個名字就是他告訴的,“打電話問問…”

唐薇薇卷起電路設計圖指着歐陽黎玥,“要先做實訓吧!”

歐陽黎玥和塵久對視一眼,雙方立馬心領神會,手拉手就溜出教室。

“拜托你們啦!”

“喂!”

“啊…呃…生日啊?”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磕磕絆絆的。

歐陽黎玥不耐煩的看着通話界面,“塵久的名字不就是你告訴我們的嗎?”

“名字和生日不是一回事吧?”逍遙為自己辯解。

“你都知道名字了多知道個生日怎麼啦!”歐陽黎玥無理取鬧道,“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塵久的?”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

歐陽黎玥沖着話筒大喊:“别裝死!”

“呃,啊,我是在,呃,夢裡知道的。”逍遙遲疑地說出了實話。

“所以,”歐陽黎玥深吸一口氣,“你就做了個夢,然後就把我們仨騙去喀俄涅斯卡雪山了?”

“啊是啊。”逍遙非常自然地應答。

塵久湊過來對着話筒說道:“謝謝逍遙學長讓我能夠重見天日!”

學長夢到我,他心裡有我。耶。塵久心滿意足地想着。

“你當時明明說是确定的消息!你騙我!”歐陽黎玥叫嚣着起身,差點誤傷踹到一旁的塵久,“你知不知道我們跑那麼一趟雪山多辛苦!我讨厭你們!”

“寶寶難道你不想要我了嗎?”塵久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深情地望向歐陽黎玥。

歐陽黎玥抱住塵久摸摸她的腦袋滿臉慈祥:“怎麼會呢,你是我從石頭縫裡接生出來的啊!”

“你滾啊!”

聽着女孩子們的吵鬧聲逍遙不禁笑了起來,“這個時間你們不是應該在上實訓嘛,怎麼有空玩的?”

歐陽黎玥毫無愧疚之心,“我們兩個偷偷跑出來了。”

“啊,小希墨真辛苦啊。”逍遙相當敷衍的吐槽着。

“逍遙學長,我們昨天在流螢城南郊區那邊誤入了一個奇怪的幻境。”塵久湊到話筒前就開始倒苦水,全然沒注意到歐陽黎玥告誡的眼神。

“那塊地方最近幾年有很多起失蹤案,最近兩天失蹤的頻率也頻繁起來了,我最開始以為是他們迷失在那個幻世裡了,但是黎玥破除那個幻世的時候并沒有迷失之人一起逃出來。”

“但是那邊有很多幻世,所以我大概沒押中失蹤的人所在的幻世。”歐陽黎玥補充道。

電話對面的逍遙似乎在思索什麼,“我記得姐姐當年教你用天賦的時候說過幻世之内分支越多便越脆弱吧。如此脆弱的幻世能夠吞噬那麼多人嗎?”

歐陽黎玥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

逍遙并沒有糾結太久,“我抽空問問懂行的家夥吧。”

“哈?”歐陽黎玥有些不爽,“我就是這一任的夏之行者!誰能比我更懂!”

“你們不是去過了嗎?”逍遙倒是有些驚訝了,“男寝404。”

啊,是那裡,歐陽黎玥都快忘記了。

“逍遙學長去過嗎?”塵久好奇地問道。

逍遙的語氣突然變得生硬,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美好的回憶,“很巧,初中的時候我宿舍就在406,就在它隔壁,半夜被敲門聲吵得睡不着覺,和青鸾還有無黔去玩了一圈。”

歐陽黎玥饒有興趣地問道,“被吓得睡不着覺吧!哭鼻子了嗎?”

“怎麼可能被吓哭啊!”逍遙心虛地反駁着。

“唉——可是你昨天被綁架的時候不就被吓哭了。”

“被綁架?!”塵久滿臉震驚地看向歐陽黎玥,又看了看手機屏幕,“被誰綁架了?!”

逍遙深吸一口氣,隻是語氣平淡地強調,“我沒哭。”

歐陽黎玥露出了一個相當惡劣的笑容,夾着嗓子語氣相當做作地笑道,“菲苒給我發了哦,可憐巴巴的逍遙哥哥被五花大綁吓得哇嗚哇嗚的模樣,真是好可憐呀!”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半響,許久才語氣冰冷地來了一句,“塵久,能拜托你給她一巴掌嗎?”

塵久看向歐陽黎玥,又看了看通話界面,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逍遙學長!我想看!”

“啊啊啊啊啊啊你們别太過分了!”逍遙崩潰發瘋,扭曲地發出意義不明的叫喊聲,“我們不是在說小塵久的生日嗎怎麼聊到這裡的!”

歐陽黎玥火大的喊道,“因為你不知道啊!”

“總會有人知道的!”逍遙又開始猶豫了起來,好像在回想什麼,“大概,應該是還有人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歐陽黎玥問着,随即補上了一句,“敢說是夢到的我會讓阿夜在你床上放一窩蜘蛛的。”

塵久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床上爬滿蜘蛛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顫,“好惡毒的詛咒!”

“……”很明顯,逍遙非常忌憚八條腿的恐怖生物,但他實在編不出來什麼合理的解釋,語氣相當嚴肅地說道,“是睡着時局部大腦皮層沒有完全停止活動的生理現象告訴我的。”

歐陽黎玥受不了地歎氣,“什麼啊,你真的,最近一直神神叨叨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吧?”逍遙遲疑地回答道,“大概。這是命運的指引!”

“啊受不了,好中二。”

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逍遙昨天被綁架的消息被傳了出去,經紀人團隊一上午都在馬不停蹄地想着公關文案,畢竟直接說被綁架的人自己跑回來了,路上還偷偷給自己放了個假吃了頓火鍋買了一大堆冰激淩這誰信啊!

“反正我提議正好碰到唐家的人順手把我救了,不知道你烨兒姐那邊會不會采用。”逍遙聳聳肩,悠閑地吃着昨天拿回來的冰激淩,“對了,烨兒姐說給你買了衣服在流螢城星藝的分店,你抽空去試試。”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逍遙隔着電話指指點點,“給小塵久也買幾件新衣服,我每次見她都是那身小藍裙。”

“逍遙學長——”塵久感動落淚。

“少管我!”歐陽黎玥大怒。

(4)

“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啊!”歐陽黎玥鼓着臉不滿地看着塵久。

塵久吭哧吭哧地往嘴裡塞薯片,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麼脾氣。

“哎呀!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歐陽黎玥惱怒地跺腳,坐到她旁邊扳過她的肩膀,表情意外地嚴肅,“你聽我說,他昨天被妖精族和精靈族的綁架了,是唐菲苒去接應的他,他們出來之後不知道說了什麼一起離開了,很久之後他才回到經濟人那邊。”

“他已經投靠唐家了。”

唐菲苒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百分百相信她所編造的一切謊言。這其中雖然有歐陽黎玥作弊使用天賦施加的暗示催眠,但她對自己的喜愛與偏袒總是那麼真心實意。

她隐瞞了唐菲苒頗多事,隻是不想失去這樣一個疼愛自己的像姐姐一樣的朋友,她不能肯定唐菲苒發現如今的歐陽黎玥和自己初遇的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不是同一個人時,還會不會這樣對待自己,但是她不想承擔決裂的可能。

“本來安安心心當他的花瓶就夠了…”歐陽黎玥的心情從昨天得到消息開始就一直煩躁到現在,“明明是他先躲起來的!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

塵久在這種時候她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過去的事情似乎很複雜,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提及,雅樂這個名字就像是某個禁忌,隻有他們能夠提及,别人沒有評價和插嘴的餘地。

“那霧女神的事還查嗎?”塵久問道。

“查,不過你們不要在出去亂逛了。”歐陽黎玥似乎在給誰發消息,“我先去找個兩個人打聽一下,如果他們都沒有頭緒,那就到此為止吧。”

“對了。”歐陽黎玥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木盒子丢給塵久,“逍遙的逆羽,處理掉,扔遠點或者凍起來都可以。”

“什麼?!”塵久手忙腳亂地接住盒子一陣驚呼,老實說她不知道天使的逆羽是什麼東西,但是她聽到逍遙兩個字就覺得非比尋常。

歐陽黎玥按住她準備打開盒子的手,“這東西見光之後周圍的幻境能通過鏡子作為媒介被那家夥觀測到。”

“唉?”塵久一愣,掃了一眼歐陽黎玥的房間,果然一面鏡子一樣的東西都沒有。說起來歐陽家時,她的房間裡也沒有鏡子東西。

她一直在提防逍遙?

歐陽黎玥對他的小把戲嗤之以鼻,“那家夥和光元素的親密度高的離譜,我可不想被他偷聽到我的行動!”

“逆羽…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塵久看向歐陽黎玥。

歐陽黎玥聳聳肩,“天使的逆羽确實珍貴,一年長一根,隻能用一次,神力一通就自動損壞他。如果是人魚的逆鱗,隻有沒有損壞就可以一直起到作用,不過人魚的逆鱗拔掉以後很難再長出來就是了。”

“那為什麼要扔掉?”塵久攥緊手裡的盒子。

歐陽黎玥冷哼一聲,“天使脫落的逆羽會随着時間逐漸衰弱,這根是他最近換毛期剛掉的,為了監視我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監視嗎…

“總之明天别讓我看到它了,以後對那家夥多點提防心!”歐陽黎玥叮囑道,随即穿鞋準備出門,“我出去見個人,可能會晚點回來,告訴他們不用等我了。”

“…嗯,好。”

塵久不這麼想,并不是什麼偶像濾鏡蒙蔽了她的雙眼,但是她就是覺得逍遙不是這樣的人。那位學長熱切地關心着他們每一個人,會為了他們受傷而沖動憤怒,明明他是那麼膽小保命的一個人。

潘多拉的魔盒隻是一個普通的木制文具盒,歐陽黎玥笃定了裡面裝的是厄運,是惡意,是令人厭惡的虛僞;而塵久覺得裡面也許充滿了擔憂,祝福,和真誠的愛意。

但是塵久并沒有和她争辯,她還沒有學會怎麼去勸說歐陽黎玥,這并不是她們之間的矛盾,她們沒必要為此争吵,但是她決定給被誤解的那個人一個解開誤會的機會。

她将未知的魔盒打開,将那根逆羽藏進了口袋。

“你來了啊。”慕容雪暢歎氣,看向突然出現在房門口的少女。

“是啊。”歐陽黎玥雙手叉腰,眼中閃爍的菱形印記彰示她從來不走尋常路。

“去敲門!”慕容雪暢憤然起身,推搡着這個不懂禮貌的壞小孩,“給我滾出去重進!”

“我不!哎呦你幹嘛!”歐陽黎玥死纏爛打地抱住她的腰,“你知道我來幹什麼的對吧!告訴我快告訴我!”

慕容雪暢推搡着掙脫,理了理自己被弄亂的衣服,看着那個不講理的小混蛋,還是退讓了一步,“你拿什麼來換情報?”

“不如說你想要什麼,雪暢姐姐。”歐陽黎玥自然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你總是這樣輕描淡寫地拿一些對自己無關緊要的東西,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慕容雪陽緩緩轉身,輕輕笑了笑,“黎玥,過于直白的發問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這代表你把話語主動權交于對方之手了。”

“那你準備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答複呢?”歐陽黎玥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還是太小了。”慕容雪暢歎口氣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虛無的謊言構建現實,審判自我犧牲的正義。既定的結局已被扭曲,你我都是如履薄冰。”

她擁有秋之神所賜予的能夠洞悉命運的天賦,可是因果的糾纏雜亂的可怕,稍做牽扯便同蝴蝶振翅一般掀起驚濤駭浪。

兩年前她曾為雅樂展示自己的天賦,那是她唯一一次邀請他人進入她的視野,共享命運的恩惠。她不知道雅樂那時都做了些什麼,但是在那之後命運的軌迹如同她那突如其來的死亡一般驟然大亂,失控地朝着無法預測的未來飛馳。

歐陽黎玥一頭霧水,“聽不懂思密達。”

慕容雪暢托着下巴點點指尖,“再過十年你就明白了,那時候你就能給我想要的東西了。至于現在,你隻需要接受現狀就夠了。”

歐陽黎玥微微挑眉,“你指什麼?逍遙和唐菲苒的事?”

“我指的是所有的事。”慕容雪暢笑道,“雅樂,歐陽雨落,你媽媽,還有逍遙。尊重他們的決定,接受他們的選擇,不過這對于你來說可能有點難。”

歐陽黎玥皺起了眉。

“畢竟還是小孩子嘛。”慕容雪暢攤開手舒了口氣,對她的不滿視而不見,“他們是真心疼愛你的家人,你本應明白這一點,所有的隐瞞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所珍視之物,在沒能成熟到足夠強大的地步,太早知道一些事反而會造成更大的災禍呢。”

“所以我才讨厭你們這些大人。”歐陽黎玥冷聲道。

在那個即将離去的春天裡,她看到了已經死去的雅樂,刻在石碑上的雅樂。

她的靈魂被禁锢在狹隘的天空,牢籠與枷鎖隻困得住迷茫的白鴿。

陽光在最後一刻終于照射到她,可她再也不能感受到那溫暖的懷抱了。

雅樂死在了春天的末尾。

(5)

“昨夜九點三十分XX街道公安局接到報案,一12歲男孩在前一天黃昏時與南郊區野幹廟舊址附近失聯,這是本月第六起失蹤案,流螢總公安在此提醒在太陽落山後各位居民不要在偏僻地區逗留…”

“霜之島氣溫持續降低,預計今年冬季斯卡迪城将達到二十年來曆史新低…”

不安…慕容歡歡翻着新聞報道,心口一陣悸動不安。

作為最初和黎玥分到一個宿舍的人,她相當了解黎玥的性子。那家夥懶得很,實訓課上學期已經過了,她這次本該怎麼都不可能再去了。如果是為了去流螢城玩,沒人比她更了解流螢城,但是歐陽黎玥卻帶走了玄離。

“逍遙學長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慕容歡歡受姐姐的命令送前來采訪的天使離開。她想不明白,逍遙哥怎麼看都不會是那種沉醉與權利的人,為什麼突然開始向各個勢力抛起了橄榄枝。

“怎麼想都不可能嘛!”逍遙相當爽朗的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要…”

“大概是因為,我害怕了。”逍遙打斷了她,那雙同天空一般澄澈的眼眸中滿是堅定與溫柔,“如果有一天我連知道真相的資格都失去了,一定會後悔吧。”

“你看,那些不省心的家夥總是背着我們偷偷幹一些危險的事。” 逍遙無奈地笑着,“我也會怕有一天就連他們離開了也察覺不到…”

“逍遙學長…”慕容歡歡看着他,反複品味着意味深長的話語。

他們又要去做一些不被大人允許的危險的事了,而自己無法踏足半分。

司玖看着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一蹬桌子,滑輪椅帶着她就滑到她身邊,“憐雪陽過段時間要去澳菲斯歌劇院參加少年組的大提琴比賽吧,你是不是也要跟他去?”

“是啊,希雅姐和無黔大哥從來不陪他,希墨今年跑去找黎玥了,逍遙學長今年空不出時間,我肯定不能不不去的!”慕容歡歡搖頭遺憾道,“憐大少爺後援最少的一次比賽。”

“那就别愁眉苦臉地惦記黎玥他們啦!專心陪憐大少爺備賽吧!”司玖笑着調侃道,“我說不定也去湊湊熱鬧,畢竟宿舍就我一個人守寡也挺無聊的。”

慕容歡歡歎口氣,“本來在認真備賽的,但家裡好像出了點事,希雅姐把他叫回去了。”

“啊?他姐姐不知道大提琴對他多重要嗎?這種時候叫他回去,天塌了的事?”司玖皺眉,仰頭看着天花闆,她時常感覺這家人有病,兩個人的戰争能讓半個大陸雞犬不甯。

慕容歡歡聳聳肩,那畢竟是憐雪陽敬仰的長姐,她也沒辦法說些什麼。

十一月的斯卡迪冷的要命,風吹的人臉頰生疼,無休無止的風雪掩蓋這座城市裡本就萎靡的生息。

憐雪陽用了12年也沒能适應這從極北之地刮來的寒風,或許他本就不屬于這裡,怎麼努力都融入不了半分。

『不想去的話,就拒絕吧。』

“近期穆斯貝爾火山群異常活躍,似有噴發迹象…”

進了房門,電視的聲音将屋外嘈雜的風聲遮蓋,感受到電暖爐傳來的熱度,憐雪陽終于松口氣,揉了揉凍的通紅的鼻頭,将背着的琴小心地放在沙發上。

逍遙的話語在耳邊回響。他知道逍遙已經是用最委婉的語言來訴說那些他一直想要忽略的,殘忍的現實。

“阿姐…我,我馬上就要比賽了,所以這次…”

憐希雅終于擡起頭,将眼神從公務中挪開,施舍地落在憐雪陽的身上。

“做不到嗎。”

她眼神冰冷,僅此一句話就讓憐雪陽心悸。

“你也要抛棄我。”

“不是的阿姐!”憐雪陽慌忙解釋道,“這段時間培訓的暗衛應該也能夠勝任了,所以我想…”

憐希雅沒再說話,猛地起身,越過憐雪陽向樓下走去,他的琴還放在客廳。

“阿姐!阿姐!”憐雪陽反應過來連忙追下去。

“家主?”正在客廳打擾的諾拉吓了一跳,隻見憐希雅拎起憐雪陽的琴匣就往門口走,她想起小少爺曾叮囑過要打理好大少爺的琴和文章手稿,連忙上前幾步堵在門前。

“家主,家主,大少爺犯了什麼錯,不至于這麼動氣啊!這個年紀叛逆一點愛玩一點很正常的啦!”諾拉賠着笑拖延着她的腳步,卻被她一個淩厲的眼神吓退。

“什麼時候你也能插手我的事了?”

諾拉被吓的收回了手,低着頭在一旁站着,“…是,諾拉逾矩了…”

“阿姐!阿姐!那是媽媽給我買的琴,阿姐,求你……”憐雪陽沖出來,看着琴匣被憐希雅随意地拎着心都停跳了一拍。

憐希雅沒再往前走,轉身看着他。

“做不到嗎?”她看着想上前卻又不敢冒犯她的憐雪陽,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處理不了,音樂會也就不用去了。”

他現在不得不面對一個殘忍的真相,一個他心底裡清楚的很,卻一直在逃避的真相。

他所敬仰的阿姐不愛他,不在乎他所珍視的任何事物。他的姐姐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将凝視之人盡數吞噬,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無止無休。

“…做的到。”憐雪陽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情緒清淡的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做的到。”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放不下她,這是他的姐姐,是他的家人了。

“嗯,好,我知道了。”憐希墨面無表情地聽着電話另一頭的人的彙報,“不用管他們,諾拉小姐繼續做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憐希墨挂斷電話,揉揉眉心。

憐希雅将他的話語權剝奪,若瀾無黔将他的調動權分割。作為憐家的正統繼承人,憐希墨在家族中卻隻是個吉祥物,每個人都在盡力地讓他當一個普通的優秀的小少爺。

可誰說得準十年後會不會還是如此。

憐希墨本來從不在乎他們意氣用事的打打鬧鬧,若瀾無黔也好憐希雅也好,誰獲得這場遊戲的勝利與他而言并無差别,因為他從未想過踏足他們的棋局竊取某人的成果。

但是有一點是他絕對的底線,若瀾無黔與憐希雅都曾試圖跨越過這條底線,憐希墨至今也未曾原諒過他們那時的所作所為。

“無黔。”憐希墨對着聽筒,語氣帶着些許質問,“你準備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話筒另一頭的聲音有些嘈雜,接通電話的某人語速極快,似乎格外匆忙。

憐希墨知道他在忙什麼,一股怒氣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我問你要怎麼處理憐雪陽!”

若瀾無黔似乎在為他突如其來的脾氣而訝異,又或是在尋找合适的回答,沉默了許久,似是無奈,才歎了一聲,“你該叫他兄長,沒大沒小的。”

“兩年前你回來的時候,我說過你和憐希雅怎麼鬧我都無所謂,但是不要搞出家裡的人命。”憐希墨抿唇,“你們要是欺負兄長的話,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大哥了,我跟你們兩個沒完!”

迎來他的更久的沉寂。

“你聽到沒有!”憐希墨忍不住開口催促。

“…我知道了,不會的。”

對面草草回應了一句便挂斷電話。

到底是親姐弟,憐希墨冷着臉的時候看起來和他姐姐真是一模一樣。歐陽黎玥這樣想着。

“要回去看看嘛?”她問道。

憐希墨有些洩氣,“我回去也沒用,誰都不會聽我的。”

“或許有一個人能有點用。”歐陽黎玥思索片刻,提議道,“大家都認識的那個人。”

憐希墨微微一愣,随即眉眼凝重。

那個人的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而他能做到的事一定比自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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