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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了雷屬性的新式軍用III型手/槍，子彈在出膛之後伴有電弧，擊中目标時會有額外半徑2厘米的擴展傷害。槍管的設計也很精妙，還刻有暗花。嗯——的确是個好東西。”薩金特昏黃的眼珠在老花鏡片的加持下更加駭人。

“可惜——”

“可惜什麼？”

“華而不實地廢銅爛鐵罷了。”薩金特撇嘴表示不屑。

“如果我直接對準你這打，還需要什麼花裡胡哨的附加屬性，保證一槍斃命。”薩金特拉開保險栓，跳起來，将槍口抵上修的心髒位置。

的确很多舊時代的老年人不知新技術的好。不過，薩金特絕對不是這類人。他是精明的商人，追求的是以最低的價格獲得最好的東西。

從他看到槍身的那一刻，他就毫不懷疑這是一把能把任何生物炸開花的好東西。而且，嗯，本身也精緻得像朵花一樣。

此時一道重物砸向地面的響聲乍起，又一名醉漢摔倒在酒館，但對于藏身地下的薩金特和修來說，其威力堪比一次小型地震。持槍的薩金特手一哆嗦，修迅速幫他握好，順便轉換了槍口朝向。

“能不能便宜點？”薩金特眯起眼睛，眼周的皺紋堆積在一起，卻難以掩飾心中的欲望。

修低頭看着薩金特滑稽的模樣，不怒反笑：“送你的，不要錢。”

“不要錢？”薩金特光速關上保險，将之揣進了懷裡，“那我不能要，要錢辦的事不一定是易事，不要錢辦得事情一定不容易！讓次你要我辦的事情，就差點廢了我半條老命。”

修說：“上次那種藥劑，再給我一份。或者說，我需要它的升級版。”

“不可能！”薩金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拒絕了修。

“我還沒找你這個死老頭子算賬呢。”一隻纖細的手就這麼粗魯地抓着老人家的衣領，上面凸起的青色經脈是力量的象征，盡管修看起來并不強壯。“你上回給的藥劑分量更本不夠，檢查的怎麼還說我不合格？”

薩金特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精明的老頭子搖頭晃腦，振振有詞：“我這是為你好，以的身體進入帝國第一的軍事學院根本就是送死。出于我們之間長期合作的考量，我稍稍減少了那麼一點點劑量嘿嘿……普通軍校就夠你一展雄風的了。”

“還有一點我一直很好奇，你小子這麼瘋，家裡人都不管管你的嗎？”

“不要做一個商人以外的事情。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的私事你少打聽。”修警告薩金特。

“盡可能地了解每一個顧客才是商人的本分，這樣方便掏空他們的錢袋。”薩金特不滿地小聲嘟囔。

修一貫挂在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柔聲問道：“放在以前，不守承諾的海因德商人是什麼下場來着？”

“說吧，你覺得沒有哪一個器官還能繼續今後的生活？”說到這裡，修眯起他略顯狹長的雙眼。

棕綠色的瞳色增添幾分促狹之感，之前的小醫生形容地沒錯，這的确不是一張真誠的臉，特别是它們動起來的時候。

“腿毛！腿毛行不行？”薩特金不愧是前侯雷因最優秀的商人，渾身是膽子的賭徒。

修說：“好啊，不知道高周波粒子切割的刮毛刀效果怎麼樣，到時候剃的話你一定要好生照看自己的雙腿，避免刮傷。”

“用這玩意剃，我的腿還能有嗎？”薩金特垂頭喪氣。最新的高周波粒子切割武器被運用在戰場上，它可以毫不費力地切開一輛裝甲車的外殼。

修沉聲：“我以為我們是在平等的交易。”

薩金特：“那你先把我放下來！”

修：“那你先把我的槍還我。”

“不！”薩金特将自己舊式的長袍裹得死死的，冥思了半刻，最終一咬牙，下最後的豪賭。

他說：“你給的籌碼還不夠多！如果你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别說入學的藥劑，以後十年的劑量我都可以提供給你！”

修将薩金特放在了桌子上，與自己平視。

修說：“我用不了十年的分量，三年…最多五年就夠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薩金特上下打量修略顯蒼白的臉色，眼睛直溜一轉，惡狠狠地恐吓：“你的腦子！我想要你腦袋裡的那玩意。”

修無奈：“都告訴你多少次了，那隻是一個普通的瘤。”

“不！”薩金特一口咬定，“我不信。”

“好吧，送你了。不過得等一段時間，我現在還需要它。”修思考了不過三秒，答應了。

腦子而已，身外之物。

“三天之後，我會在老地方等你。”說完，修轉身欲走。今天耽擱在外面的時間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