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同。”
#有一群紮心的同門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不過,當一群人回到神侯府時,他們發現其實晚上出去喝一杯也挺好,至少比一回來就看到自家師父和某王爺待在一會兒喝茶的畫面來得壓驚。
這麼晚了還喝茶夜裡不打算睡了呀二位……
睡!怎麼就不睡了!
眼見着接盤的都回來了,自稱年紀大身子骨熬不住的諸葛大人腿腳利索地就遁了——掐架都是年輕人的事兒,年紀大的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是的,這麼會坑徒弟的師父真是……誰有誰知道。
追命也是忍了又忍才沒一個箭步沖上去扒住自家師父的褲腿,畢竟,如果可以,請一塊兒帶走他這個玉樹臨風的徒弟吧,不要留下他卷入戰鬥啊。
“師兄,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一個甩手師父走了,徒弟裡必須得有一人扛起師門大旗,眼下清安覺着這人選怕是再沒人比自己更合适了,畢竟這個爛攤子有自家師父的一半,也有自個兒的一半。
本着師父的面子可以考慮着給,師妹的面子一定要給的原則,這一回師兄弟四個統一了一把,說撤,那是二話沒說就一塊兒走了個潇潇灑灑。
“啧啧,想不到師父濃眉大眼竟然也搞叛變。”
“果然府裡不能沒有師母坐鎮。”師母要是在家,師父敢這麼搞事情嗎,絕對不能的啊!
“天涼了,師母也該回府了。”
“明日我去接師母她們。”
她們?是的,她們。
可以想象,不久後在神侯府不受待見的訪客名單上,又會添上一人。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說回現下,眼瞅着師父師兄一幫都走徹底了,清安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正想說點什麼,看着眼前男人的臉,竟是一下将那些原本積攢在心裡的話全都忘了幹淨。
“你不冷?”
“有點。”
“那你還杵在這兒,深更半夜的,要喝茶屋裡不行嗎?”
可憐的,剛都見着自家師父打哆嗦了。
雲塵坐在位上沉默了片刻,才是伸臂拉過清安的手,仰眸望着她道“那樣你就不能一回來就看到我了。”
“你好像看起來怪怪的,怎麼了嗎?”
“我很好,倒是你……”雲塵目光落在清安頸上,緩緩起身來。
“本還想找你說道說道白天的事兒,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雲塵沒有追問,隻悶不吭聲地将人擁進了懷裡。
“雖然驚險了一點但我真的沒事。”
雲塵依舊沒有作聲,隻是收緊了手臂,将人抱緊了來。
“如果我胖一些可能會被你抱得背過氣去。”
“呵,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重。”雲塵不由輕笑出聲。
“我才不重。”本姑娘身材保持得可好可好了。
“不,你在我心裡很重,很重要。”
“……這還差不多。”清安仰頭看着臉上終于有了暖色的男子“再過兩日就是我祖母的壽辰,你來嗎?”
“你這是要給我個名分,嗯?”
清安努努嘴“就說來不來?”
“我不邀而至,隻怕不招待見壞了壽宴。”雲塵眼底含笑,擡手撫過清安頭頂微亂的發絲。
“難得見你這樣謹慎。”
“近來是我大意了。”
不知從何時起,兩人之間有些話不必明說,卻都彼此心若明鏡。
“我不是金絲雀,你也不是飼主,我更不是因為你才過現在這樣的生活,所以于你沒有責任,你想顧我安好的心意我接受,但我不想你因此會有不安和内疚。”
“聽你這麼說看來壽宴我是非去不可了。”
“怎麼?”
“為了名分。”
拂曉天明,又是新一天。
六扇門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不過一夜,昨日發生的兩樁案件都有了新的進展。
公孫蘭的身份因為歐陽情的到來得以最終确認,關于公孫蘭這個身份的一切宣告終結,當然僅限于這個身份而已,就像公孫蘭曾說的,公孫蘭隻是一個身份,而她隻是她自己。
“可這公孫蘭究竟是被誰殺的呢?”
“公孫蘭被殺本身并無問題,一個劣迹斑斑的人,随時都有可能遇上仇家,或者遇上遇上正義之士,可疑之處在于師妹你收到了紙條,而陸小鳳也在那裡。”
“在場還有個孩子,那個孩子說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那裡,可陸小鳳卻說正是這孩子的笛聲将他引去的園子。”
看着師兄幾個你一言我一語,清安隻有一個疑問“這案子确定需要查?”
“不需要,不符六扇門立案要求。”無情一下就給了肯定的答複。
“可是大師兄你不覺得這個案子……”
“追命你手上的圖紙案結了嗎?”
“……”
大師兄,專治師門各種不務正業。
說完了迷霧重重但不列入調查的公孫蘭一案,昨日另一樁案件說起來可就簡單多了,盡管行事謹之又慎,但六扇門什麼情報網,不過一晚上就把嫌疑範圍給鎖定了,正是前陣在街上與清安搶狗的那嚣張女子所出的将軍府上。
清安也是納悶了,自個兒還沒出手,這家倒是先奔着要她的命來了,這樣的破玩意人家留得嗎?
自然是留不得!
且不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怨,就是這新仇,呵呵。
自以為有個軍功在身的爹很牛氣啊,自覺能調動精兵效力很能耐呀,真當還在邊關是個沒人敢得罪的土公主嗎,不是金枝玉葉的命,偏偏得了金枝玉葉的病,這病既然離了邊關也該好好治治了不是麼?
“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尚不清楚,但種種線索指向的都是這府上。”
“邊關駐軍難怪訓練有素,可惜不保家衛國了,好好一身本事做起了刺殺公門的勾當。”
“師妹,你怎麼不說話?”
冷血瞥一眼清安,道“她肚裡憋着壞水的時候一般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