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強制攻略[穿書] > 第261章 驚蟄之春

第261章 驚蟄之春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她徑直來到他面前,跪在地上,手扯他的褲腳,聲音如斷掉的珍珠,悲憫得讓人心碎:“承宗,我不求你的原諒,但是楚之還小,求你放過他。”

白承宗臉色冷峻,彎腰,捏住她的下巴:“這是你背叛我的代價!你嫁入我們白家,想脫身,那是不可能的!”

傅宣儀仰面哭泣,雙手抱住他的腿,不斷哀求他:“承宗,你要我死,我無話可說,求你别傷害楚之,求你了!”

白承宗将她身體提起,按在書桌上,在她耳邊斥問:“傅宣儀,那個男人是不是這樣上了你!?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生下的兒子,你怎麼有臉乞求讓我放過他?!想想就覺得惡心!”

白承宗一怒之下想将她按在身下,可想到她的身體曾被别的男人沾染過,又覺得污穢不堪,撩撥起她的欲/望後,将她轟的一下子丢到地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你想死可沒門,我要讓你們死不如生!”

傅宣儀被他一頓怒罵加呵斥後,一晚上沒睡着。

她心裡殘存的對白承宗的最後一絲期望,灰飛煙滅,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厭惡她。

自此以後,她夜夜失眠,每天都睡不着,慢慢的,精神開始恍惚起來,看起來越來越呆,從前喜歡在業餘之暇的樂趣,織衣服和烤小熊餅幹,也荒蕪擱置起來。

她夜間在孤冷的房間呆坐,望着外面的月亮,漸漸入神。

她跑出房外,尋着如山雨欲來的舊憶,模糊地抓住黑暗中的慘淡光影。

那是十歲時,媽媽和爸爸将她留在火車站後,雙雙離去的背影。

她一個小孩子,孤單地火車站等了許久,承受被抛棄的凄慘命運。

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一聲他們,為什麼要抛棄她。

她不得已開始流浪,在春天的驚蟄日,被傅浪撿回家。

她以為這是一個溫暖的家。

長大後,傅浪讓她時時記起他的養育之恩,在沖動地侮辱她後,又迫不及待逼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這次,她又被抛棄了。

她已望得見自己将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隻是她的孩子,小小的白楚之還那麼幼弱……

她不禁憤恨起自己的父母來,為什麼要生下她,為什麼生而不養?!為什麼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而她沒有?!

如果她也有爸爸媽媽該多好。

她不會如一片漂泊無定的浮葉,任憑命運的捉弄而無可奈何。

現在,她即将要成為這樣的媽媽,無法庇佑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楚之……

我的兒子。

傅宣儀在偌大的白府不知目的行走,好似夜間的孤魂野鬼,靈魂在悲傷的淚水中,正在燃燒殆盡。

第二天白家仆人在打掃衛生時,驚愕地發覺她在西邊院子的草地裡昏迷不醒,吓得尖叫出聲。

管家段溫洵急匆匆地派人将她抱回房間,并将這個事情上報給白承宗。

白承宗情緒毫無起伏,面無表情命令道:“晚上你派人看好她,不要讓她亂跑。”

“是。”段溫洵俯首聽令。

傅宣儀被白承宗囚禁在白府,事實上,有沒人監看她,現在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她精神越來越萎靡,白承宗不讓她見兒子白楚之,将她關在房間裡,對外宣稱說她生病易傳染,不讓任何人接近她。

白承宗在家時,她吓得戰戰兢兢,氣都不敢多喘,如履薄冰。

見了他,她害怕得氣息紊亂,坐立不安,極度的焦慮與恐懼。

她孤單地望着窗外的樹葉,明明是昂然富有生命力的春天,為何她身體提不起一絲氣力,渾身沒有勁,輕飄飄的,頭痛頭暈,心悸難安。

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某一天下午,白承宗不在,她努力撐起身體,推開段溫洵的阻攔,來到小白楚之身旁,牽起他的小手。

小孩子白楚之将媽媽抱緊,十分關心問:“媽媽,爸爸說你病了,你好點沒?”

傅宣儀将頭發梳起,縱然唇色蒼白,可看起來整潔幹淨,她微笑地摸白楚之的腦袋,溫柔道:“楚之,乖,媽媽已經好了,我現在給你和弟弟烤小熊餅幹吃。”

傅宣儀強忍身體的不适,為她的孩子,烤最後一次小熊餅幹,做完後,她額頭間滿是汗。

但看到小白楚之吃得那麼開心,她欣慰,感到開心。

晚間,她找管家段溫洵單獨談話。

她當即跪在段溫洵面前,苦苦哀求他:“段哥,我知道你一向宅心仁厚,楚之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我時日無多,求你在我死後,幫我照看他!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實在找不到别的人可以求!……”

傅宣儀瘋狂地抓住這個可以信得過的人,段溫洵将她扶起,傅宣儀說:“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在你面前跪到死。”

段溫洵無奈地歎口氣:“好,夫人,我盡力。”

傅宣儀哭着感激:“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在黃泉之下會銘記的。”

傅宣儀是在這年的春天的驚蟄日徹底病倒在床。

白承宗日理萬機,當他在外地出席某個重要會議時,接到段溫洵給他的來電:

“少爺,夫人快要不行了。”

白承宗臉色一驚,心髒被巨石砸裂,瞬間失控,他果斷離席,命令司機開車趕回白府。

回到家,衆多仆人圍在傅宣儀的房間外,段溫洵見他回來,上前迎他。

“這麼多人圍着幹什麼?你們很閑嗎?”白承宗一聲令下,成群的仆人害怕得緊低腦袋,各自散去。

“将他們帶回房間,不準出來。”白承宗瞄了一眼小白楚之和小傅朝,對段溫洵說。

“是。”段溫洵牽起白楚之的小手。

白楚之卻倔強地抓住白承宗的褲腳,滿眼是淚,稚嫩的嗓音悲傷得讓人心疼:“爸爸,我想見媽媽。”

白承宗冷漠地瞥向滿臉是淚水的小白楚之,無動于衷,對段溫洵厲聲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将他們帶走!”

白承宗單獨來到傅宣儀床前,這個曾經他視為珍寶,讓他心動不已的女人,此時枯瘦如柴,奄奄待斃。

傅宣儀嘴唇發紫,頭發稀疏,淩亂地挂在臉頰兩側。

她緩緩睜開眼,嗫嚅:“承宗,你回來了。”

白承宗站在光的背面,面無表情。

他就這樣站在她面前,眼睛不帶任何溫度看向她。

傅宣儀緊咬嘴唇,強撐起身體,蒼白的雙手上前拉住白承宗的手。

白承宗嫌惡地掙脫,傅宣儀死死攥緊不放,漆黑的眼眸裡滿是淚水。

她坐起,雙手環住他的腰腹,最後一次在他懷裡哭泣。

她短暫的二十載光陰,先遇見傅浪,後與白承宗相識。

如果給她機會,她要先遇見白承宗,這個男人為她傾盡所有。

隻有最愛,才最恨。

是她對不起他。

如果先遇見白承宗,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妻子。

傅宣儀瞳仁渙散,瞳孔漸漸無光,身體沒有了力氣,失去氣息,臉色發白,死在這個高門闊府的豪貴大紅色床上。

“宣儀!”

白承宗在她生命消逝最後之際,心情複雜,他将傅宣儀緊抱于懷中,剛硬淩厲的臉上,流出絲絲分明的淚水。

一瞬間,萬種情感在他心裡奔騰,思緒交/裹,惱怒,後悔,哀傷,悲痛,不舍……

最後他隻知道,懷裡的妻子,再也沒有呼吸,死在家裡。

傅宣儀在春天的驚蟄日來,也消隕在春天的驚蟄日。

白承宗為她辦了一個極其簡單的葬禮,以骨灰盒的形式向外界宣告白家夫人的病故。

葬禮上,她唯一的親人傅浪沒有來,真正實現了傅宣儀對他說的“我死的時候也不見你!”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