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幼稚,但好可愛。
接下來的幾天,經過“顧大廚”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美味佳肴悉心照顧後,白晗身體已經恢複,神采奕奕。
相較于白晗拿手的西餐牛排紅酒,顧以安給他做的都是耗時間費心力的精緻中餐,按照他的清淡口味調理好,讓他吃起來既有營養又美味。
白晗着實沒想到顧以安還有這一手“無敵”廚藝,不知不覺中對他刮目相看,更加喜愛。
他在一邊調查白楚之的死因同時,給傅朝打去了一個電話。
一分鐘後才接通。
白晗率先說道:「喂,傅朝嗎,我是白晗。」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幾秒,呼吸沉默。
白晗讓荊複去将一個人抓回來。
荊複是白晗最得力的私人保镖,目光精銳,能力強悍,不言苟笑,隻聽白晗的話。
白晗囑咐道:“一定要活捉,不要讓他死了。”
荊複單膝跪地,神情認真,拱手聽令:“是,白總。”
在遙遠的拉美洲墨西哥國家的一個農村偏僻鄉鎮,一個中年男人,戴着兜帽,手提一瓶啤酒,赤腳走在路上,他剛從便利店出來。
忽然他發現身後有來回的腳步聲,他凝神一聽,腳步聲越來越多,他警覺起來,裝作面無表情,實際上腳步加快,尋找逃跑的可能。
“吳良,白總請你回去!”荊複站在他面前,高聲呵斥,面色如鋼鐵般冷酷。
吳良轉身一望,左右都是一群精裝粗武的黑衣人,戴黑色墨鏡,手持黑色手/槍,面色肅冷。
他被包圍了。
他站定腳步,脫下帽子,露出一張滄桑的臉,下巴的胡子拉碴顯得他格外髒兮。
他看向荊複,問:“哪個白總?”
荊複态度冷硬:“世界上隻有一位白總!你别明知故問,浪費時間!”
“好。我跟你回去。”吳良将裝三瓶啤酒的塑料袋放在地下,面色平靜,“我無條件臣服白總,因為我是白家的狗。”
〖夢來會所〗三樓,空曠靜寂。
主廳裡,左手邊坐着白晗,顧以安。
右手邊是一身黑色襯衫的傅朝,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林易。
荊複将吳良捆住,逼他跪在地上。
傅朝看向吳良,眉間盡是怒火。
他恨不得現在殺了他!
他白皙而瘦薄的手指,攥住沙發,猶如百爪撓心般難受。
兩年前,白楚之就是被這個人帶走,自此消失于人間。
他既恨又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哥哥,恨自己為什麼要這般無能為力,恨自己沒早點帶他走。
他痛恨自己。
白晗站起身,面色漠冷,冷銳犀利的目光刺向吳良,聲音冷得讓人發顫:“我問你,我哥白楚之,兩年前是不是被你抓到南航S37飛機上?”
吳良:“是。”
白晗:“我調查了一番,當年他乘坐的西航S37夜間十點南歸向的飛機,官方發布通告,說是因疾風天氣,發生意外,爆炸墜毀。可我查了一下當時乘機人的名單,他們現在都還好好活着,所以要不然他們根本沒上飛機,要不然飛機根本沒墜毀,你當時也在飛機上,你還活着,所以我現在問你,通告上說的是假的,飛機根本沒墜毀,是不是?”
吳良道:“是。”
飛機沒墜毀?
這個意思是,有可能白楚之還活着?
傅朝聽到此,灰暗無光的眼眸閃動起來。
當年莊合光調查的結果是西航S37因風雨太大墜毀,柳卻西打電話,将這個沉痛的消息告訴他。
他耳膜都要出血,隻覺得天旋地轉,腦子空白,心跳無動,失去意識。
他無法接受這個悲怆的消息。
他心痛難忍,不堪一擊地被大雨砸倒在淩晨三點的凄冷夜裡。
如今得知西航根本沒墜毀,他内心顫動,帶動薄瘦的身體咳嗽起來。
哥哥難道真的還在人世?
哥哥,我好想你啊。他眼角忍不住流下一顆希望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