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卻西卻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朝他抛了一個媚眼。
喝完酒後,頓時氣氛變得熱鬧,中途傅朝跑出去接了一個電話。
公冶星說要上洗手間,莊合光帶他去,他卻說知道怎麼走。
随後柳卻西鳥悄地尾随他。
見他果然從男洗手間出來,她假裝也從女洗手間出來,一個沒注意,腳跟踩歪,身體失去平衡,即将跌倒。
公冶星眼疾手快地接到她,順其成章地将她抱在懷裡。
柳卻西注意到他這時的臉也不紅了,神情也不慌亂,樣子十分鎮定。
“哎呦,謝謝你啊,剛剛洗手間水太多,滑了一下。”柳卻西故意大胸往他胸口上一蹭,觀察他的反應。
公冶星急忙放開她,臉色紅漲,一直點頭,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些什麼。
随後他一路小跑回到餐席。
恰好傅朝走來,看見這一幕,柳卻西向他報告了剛剛的情況。
傅朝冷哼一聲:“這老東西嘴裡沒一句實話,連讓兒子故意裝瘋賣傻都做的出來。”
柳卻西奇怪:“傅總,他為啥要讓兒子裝瘋賣傻啊,有什麼目的?”
傅朝微微一笑,向她解釋:“卻西,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樹大招風嗎?他要給公冶星立個‘笨呆’人設,少讓他受一些攻擊。你想想,既然是三兒子,必然還有其他的衆多兄弟姐妹,自古人心最難齊,他又有這麼大的一個産業,隻有假借公冶星笨呆之名,将他帶在身邊,在外人看來是給他看病好照顧他,而不是為了讓他接班。”
柳卻西歎一口氣:“我去,好麻煩,看來生在富貴人家也不一定是好事,搞不完的勾心鬥角,要是我,光想想就要累死了。”
傅朝淺淺一笑,對她說:“不過,有一件事我确定是真的。”
“什麼事?”柳卻西迫不及待問。
“公冶星對你還是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和他試試?”傅朝戲谑地看向她。
“嗷嗷啊,傅總,你拿我開玩笑!”柳卻西叉腰,哼了一口氣,“就算他對我有意思,我也不稀罕,我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他不是老娘的菜!”
“哦,卻西,那你喜歡啥樣的?”傅朝還是第一次與她談到生活私事,不免好奇。
柳卻西将金色長發往後一攏,擺手無奈,歎了一口氣:“我喜歡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傅朝:“……卻西,你要是這樣高的要求,那你準備孤獨終老吧。”
“哼,孤獨終老就孤獨終老,反正我才不稀罕什麼狗屁男人!”柳卻西意志很堅定。
傅朝無奈地搖頭,隻得随她。
柳卻西沉默地跟在他後面,漆黑的瞳孔映照出他的身影。
她的心如古井,深幽,無瀾,癡癡遙望青空的藍葉。
終究是枯等無果的。
她明白。
不過一切都抵不過“老娘願意。”
傅朝回到酒席,和公冶文寒暄拉扯一番,兩個人你套我的話,我套你的話,觥籌交錯之間,酒瓶已沒了大半。
公冶星在酒席散的時候,在柳卻西身上格外留意了一眼。
沒成想這個豔麗漂亮的女人看都不看他,直接跟在傅朝身後,對他俯首聽令。
他忽而明白了些什麼,嘴角微微苦笑。
直到莊合光将手搭在他肩上,提醒他走時,他才恢複神态。
傅朝在〖豪爵〗KTV裡包了幾個包間,供公冶文一行人娛樂。
期間,公冶文發現傅朝總是時不時,不間斷地翻看手機,表情焦慮,他問:“傅總,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如果有的話,那老夫可不能耽擱你的寶貴時間啊。”
傅朝苦笑一聲,他從未發覺這麼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若是在以前,他面對任何人,情緒總是很穩定。
但現在,隻要涉及到那個人,他不僅心神不甯,更寝食難安。
他無論走到哪裡,無論和誰在一起,總會,總要想起他。
剛剛他翻開手機,想看看白楚之有沒有給他回消息,哪怕他已經将他置頂,設為最關心的人,又将音量調到最高,然而手總會下意識地去翻手機。
期盼哥哥給他回消息。
怕錯過他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