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港區臨風港灣是北都市最大的海運港口,它連接寬闊的東海與繁茂的内陸城市,是承擔起整個北都市重要外貿往來的港口之一。
同時也是北都市向外交際交流的舉足輕重的海上樞紐。
此刻,一輛超級豪華大遊輪緩緩馳來,待停靠港灣後,一群人秩序井然地從遊輪上緩步而下。
為首的一個人,年近四十歲,鬓間微白,身體略微壯實,面色平和,饒有興緻地左右欣賞海邊的風景。
他名叫公冶文,是東南亞裔人,此次專程來北都市會見一個人。
走了七八步,清冽幹淨的聲音傳聲入耳,未見其人先聽其聲,公冶文駐足凝神望去,隻見迎面向他走來的是一位極其英俊清逸的年輕人。
來人正是傅朝,他身着黑色襯衫,領口束起,黑色西服長褲極好地修飾他的大長腿,使他看起來格外高挺。
清脆皮鞋聲由遠及近,他體态穩重,面色溫和,快要接近公冶文時,将黑色墨鏡丢給身旁為他打傘的林易,莊合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同。
柳卻西穿着黑色西服,端莊持重,跟在身後。
“文老。”傅朝得體地伸出手,向他禮貌地敬禮。
公冶文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一握,給他回禮:“想必你就是北都市鼎鼎大名的傅朝傅總吧,久仰久仰,傳說聞名不如見面,今天果然見到了本尊,真是令我眼界大開,想不到你如此的年輕又如此的——”
公冶文意識到不妥,馬上止住話頭。
柳卻西捂嘴偷偷地笑,傅朝問:“卻西,你笑什麼?”
柳卻西身體豐腴,高挺的胸部很是傲人,她上前一露臉,公冶文旁邊的男生下意識地多看了她一眼。
“傅總,文老後半部分誇您的話我知道。”柳卻西掩嘴,輕輕一笑。
“哦。”公冶文饒有興趣看了她一眼。
“她說您如此的牛逼克拉斯,是不是啊,文老?”柳卻西向文老眨了一個眼,仿若單純的孩童。
“嗯嗯,我說的正是這。”公冶文笑呵呵道。
公冶文将身旁一直扶着他的年輕人推到前面,介紹道:“這是我的三兒子,名叫公冶星,我帶着他出來見見世面,這孩子打小我就帶在身邊,就是腦子太笨,一點不靈活,這麼些年毫無長進,說來慚愧啊!”
衆人皆向公冶星望去,隻見他身形單薄,身材修長,面容清秀,眉目之間有氤氲濃盛的精銳之氣,分明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
傅朝一看,就知道公冶文這老頭子說的都是虛假客套的場面話,估計是這個三兒子非常有能力,很合他心意,所以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好好培養,将來讓他接班。
“見過傅總。”公冶星向傅朝拱手作禮,語氣平靜,态度不卑不亢。
柳卻西剛剛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上前,朝公冶星笑道:“星公子,今年貴庚啊?”
這不問不要緊,一問就把他問成了馬猴臉,隻見公冶星臉像火燒一般,話也說不出來。
柳卻西吓一跳,其他人也很奇怪,以為他犯了什麼病。
公冶文趕緊一巴掌猛烈地拍他的背,将他打轉過來,這才讓他蘇醒,恢複神智。
見衆人面露疑惑,他解釋道:“這孩子從小見了女人就容易緊張,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話都講不出來。”
傅朝給柳卻西使了一個眼色,柳卻西很聽話地退到後面,不再打弄公冶星。
公冶文是整個東南亞地區的走/私/黑/老大,祖祖輩輩都是以此謀生發家,經過幾代人的經營運作,場面生意越來越大,枝繁葉茂,虎踞一方,實力不可小觑。
自從傅朝有意識發展這方面的生意後,不可避免地要與他打交道,不過他和公冶文都是提綱挈領拿意見的領導者,做事的是手下的大梁,于傅朝而言,是莊合光,于公冶文而言,便是他的三兒子公冶星。
因此傅朝和公冶文是第一次見面。
而莊合光和公冶星早已熟絡,見面就對生意的事,低聲交談。
傅朝和公冶文在前,林易負責傅朝的安全,在一旁謹慎地四下觀察。
公冶文的手下很有秩序地離他們不遠不近。
柳卻西在公冶星身後,格外看了他一眼,嘴角彎出一個弧度。
笑含深意,含混不明。
傅朝請公冶文到北都市最豪貴的餐廳之一〖泰景〗大飯店,為他接風洗塵。
菜已經提前訂好,剛落座,服務員便魚貫而入地一一上菜,一半是北都市最著名的特色菜,一半是公冶文那邊的本地菜。
傅朝開了一瓶酒,為公冶文倒酒,舉杯敬他:“文老,歡迎你來北都市,以後生意上的事,還請你老多多關照!”
公冶文見他豪氣地灌下,十分欣慰,于是站起,回敬他:“哪裡哪裡,傅總,你說笑了,應該是互相關照!我的三兒,還需多向莊合光學習啊,我調/教了這麼多年,還是笨呆子一個,哪像你帶出來的人,個個都聰明水靈。”
衆人見兩位大佬站起,也紛紛舉杯敬酒。
莊合光逐一向公冶文和公冶星敬酒,也不忘照顧他們帶來的手下,他言語妥帖,臉色溫潤,說起場面話來,渾若天成,讓人聽了無不如沐春風,感到舒服。
公冶星也站起,向傅朝一衆人敬酒。輪到柳卻西時,他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朝見他為難,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