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說:“隻有賀子誠恐怕不夠吧,他那時已經年齡很大,很多職務都已卸去,還有一個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顧以安驚奇:“老白,你咋知道,誰啊?”
白晗溫柔看向顧以安,說:“我查了當時北都市所有高官的交往資料,其中時任宣傳部部長的邱應霞與黃恩慈來往密切,她們都手握權力,豢養大量小鮮肉。”
陳羨生想起來:“這個邱應霞在〖深淵地獄〗中屠殺、虐殺孕婦,手段極其殘忍,真可謂禽獸不如。”
“也就是說,賀子誠、邱應霞是黃恩慈背後的靠山。”顧以安總結,“她靠着這兩個人登上北傳副校長之位,鞏固手中的權力。”
黃果道:“是的,你們分析得沒錯。我媽在北傳走上了她的人生巅峰,那段時間,她對我說話都客氣起來,錢也是大把大把地給,不過我那時已經成年了,不再需要她的錢。”
“[她在她應該在的地方],我想她應該在學校裡,這個地方,是她粉墨登場的舞台,也可以是她的歸宿。”
聽完黃果的話,白晗決定:“現在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對北都市傳媒大學進行排查搜索。”
陳羨生一馬當先,帶隊數百名幹警封鎖整所大學,同時白晗這邊也派出他獨有的心腹手下進行地毯式搜索,尤其是不能放過地下室之類的暗角。
經過兩天兩夜的排查,最終在北傳的[靜宜居]大樓負三層發現了一處散發惡臭的房間。
黃果臉上出現忿忿之色:“靜宜居是我媽平時用來找男人的爛地方,什麼靜宜居,虧她有臉取這個名字!”
地下很黑,沒有燈,陳羨生将沈勉帶在身邊,高舉手電筒照亮。
白晗緊牽顧以安的手,荊複、項言等心腹在前摸索導引道路。
“好臭啊!”沈勉忍不住叫出來。
衆人皆緊捂住口鼻,因為空氣中黏膩的惡臭味太過于濃厚,幾乎要把人的天靈蓋掀翻。
“白總,還請您暫且留步。”
荊複單膝跪地,恭敬說道。
衆人原地駐留片刻,五分鐘後,暗室房間裡的燈亮了,每個人都好奇地東張西望。
突然,一個綁在牆上蠕動的可怕黑影,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惡臭味便是從黑影那邊散發出來。
顧以安皺眉仔細望去,牆壁被打了一個大洞,綁有八條鐵鍊,每一根粗厚結實的鐵鍊,将這團黑影牢牢鎖住,仿佛釘在冷硬的牆壁上。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湊近黑影,惡臭味愈發刺鼻。
荊複拿棍子挑開黑影的真實面目,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彘!
隻見這個蠕動的人彘,四肢被砍,身體被鐵鍊刺穿,像被挂在蜘蛛網上的獵物,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包漿的頭發硬成塊,惡臭難聞,爬滿黑色虱子。
頭發下的臉,更為驚悚。這樣一張臉,根本不能稱之為臉,每一寸肌膚都是發黑發爛,蒼蠅亂飛,蛆蟲遍布,光是看着就反胃。
完整的身體,隻剩下一個上身堪堪保留,像不倒翁一樣,讓人看了恐懼和嘔吐齊生。
“這?”顧以安第一次真實地見到人彘,他難以置信。
白晗臉色鎮定,他說:“這就是黃恩慈。”
“啊?!她居然被人活生生做成了人彘?!”沈勉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陳羨生不畏懼,他手上前,試探人彘的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流動。
“還活着。”陳羨生說。
“媽!”黃果大聲呼喊,“媽!我是黃果啊!你能聽得見嗎?”
鐵鍊動了動,黃果以為黃恩慈認出她來,有些欣喜和意外,她鼓起勇氣向前,準備再湊近些時,手腕突然被陳羨生拉住。
黃果疑惑,正在她轉身時,陳羨生卻飛快地将她身體退後。
“以安!”白晗将顧以安抱在懷裡,迅速向後退。
嘭的一聲劇烈爆炸聲響徹地下室,将昏暗的燈光炸得體無完膚。
黃果手邊感到一陣濕熱的冰涼,她打開手電筒,是一塊人/肉,流着血的肉塊,上面一雙血紅的眼珠子像鬼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她被吓一跳,原地蹦起。
“她的身體裡被安裝了炸彈,應該設定了程序,隻要感觸到有外人來,就自動爆炸。”白晗的聲音在灰暗恐怖的夜色中,格外讓人有安全感。
黃恩慈的殘缺恐怖的身體,被炸得東一塊,西一塊,血肉橫飛,讓原本作嘔的空氣彌漫更濃郁的臭味。
“我們得趕緊走,這個房間恐怕也要坍塌了。”白晗擁着顧以安向後撤離。
衆人剛剛驚魂未定,沈勉的臉上還殘留人彘碎片上的惡臭黑血,他護住黃果,跟在陳羨生後面,飛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