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緊要的一件事,便是酉陽的縣試。
需得齊思遠親自出題。
好在年底調朝中派來的劉縣丞有些能力,對公務負責。
他不但要負責張貼公告和公布考試時間。
還要監督,考生們到禮房登冊報名。
酉時,月桂苑。
上次靜心寺一激,阮嬌嬌也慢慢恢複了些記憶,這幾日還記起了一些武功招式。
狀态也好了不少,說來也怪,自從她把劍握到手上那一刻,整個人好似都在發光,不但笑容大方,還自信了不少。
膽子也大了些,這幾日天天去雲翠閣教齊思漫練劍,對方不學還不行。
對陳氏也是開口閉口‘娘親,娘親的’地叫着。
傍晚時,阮嬌嬌從雲翠閣回來,心情有些低落悶悶地躺在床上。
秀兒問她,她也不說。
晚上,齊思遠回到府上見過蔣叔後,準備到如意閣用晚膳。
這時他才聽秀兒說起,阮嬌嬌也沒用膳。
齊思遠不知緣由,讓秀兒把膳食擺到阮嬌嬌旁邊的榻上,想用味道來吸引她。
那些菜式都是她平常愛吃,此時她卻提不起一點興趣。
齊思遠擔心她身子不适,吩咐人去叫大夫,她又出聲阻攔。
晚上歇息時,齊思遠問了半天,阮嬌嬌才願說出來:“娘親,今日給漫漫買了玉镯,卻沒給我買。”
“我也喜歡那玉镯。”
她自受傷醒來後,慢慢适應着周圍的環境,心思卻和孩子一般簡單。
齊思遠心中酸楚,把人摟到身邊安慰道:“娘或許忘記了,什麼樣的手镯夫君給你買可好?”
阮嬌嬌柔軟的身子像蛇一般滑進齊思遠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胸膛上。
一雙白嫩的小腳不自覺地鑽進齊思遠的小腹處。
嗔怪道:“可我想娘親給我買,她也是我娘親。”
她杏眼氤氲霧氣,眼中含着一汪秋水,黑睫輕眨。齊思遠稀罕得很,輕輕吻上她的雙目,啞聲道:“等嬌兒身子好了,我帶你去,看你親生娘親可好?”
阮嬌嬌愣愣看着齊思遠,大抵也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
乖巧地點了點頭,齊思遠抱着她香軟的身子,再也忍不了低頭吃上她的紅唇,一路掠奪到她的鎖骨。
手伸進衣裳裡,指尖上粗粝的觸感,讓阮嬌嬌身子一顫。
歡喜地回吻着他。
白嫩修長的兩腿纏到齊思遠的腰腹上。
他眼神柔得似水,一雙眼緊緊凝住阮嬌嬌,聲音沙啞低聲喚道:“嬌兒,我的嬌兒。”
“為何你就在我身邊,我還是那般想你。”
“夫君,我也想你。”阮嬌嬌喘\\着粗\\氣回道。
這幾日他克制着自己,沒有碰阮嬌嬌,身子叫嚣得厲害。
這一刻他不想再等。
他拉過被褥,快速蓋住兩人糾\\纏不休的身子。
文婆子進去收拾餐具,走到屏風後,聽到床上的動靜,紅着老臉退了出來。
内室到了大半夜才停下來,齊思遠一臉滿足。
再一看阮嬌嬌累得不想動一下,她兩眼脈脈含情望着齊思遠,臉頰染上一層粉嫩的紅。
齊思遠一貫克己嚴謹的自律性,在阮嬌嬌面前消失殆盡,若不看她身子吃不消。
恨不得再想貪心一回。
簡單地清洗一通後,兩人又回到床上,阮嬌嬌這時才問道:“那個叫蔣叔的,他給我送了許多吃的。”
“看着是個好人,我之前認識他嗎?”
齊思遠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不但認識,你還是他的得力小幫手了,幫她記賬。”
阮嬌嬌一聽,嘿嘿的笑開了,“之前的我真很厲害,文武雙全和你很般配。”
齊思遠也被逗笑,兩人額頭相貼。
抱在一起傻笑個沒完。
今日蔣叔來月桂苑,其實是為了齊思遠後院的那幾位姑娘。
前幾日,齊思遠就吩咐蔣叔,把李雲兒,崔悅悅還有柳芳芳送走。
他送三人,每人一出一進院子,兩千兩銀子。
他與三人清清白白,這樣對厚待她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這也是阮嬌嬌之前計劃中的一部分,然而,一場變故,她徹底成了齊思遠的女人。
面對如此豐厚的一份私産,三個姑娘無一人動心,都不願離去。
蔣叔隻好親自找到府上來。
齊思遠做事向來果斷,他讓蔣叔歸還了三人的賣身契。
并告知,日後自己一直住在月桂苑。
也算是斷了三人的念想。
看到懷中人,恬靜的睡顔,他不由得想起蔣叔的提醒。
讓齊思遠早些把人記到他的名下。
他猶豫了,阮嬌嬌本是他的妾室,他日後要娶的正妻,定會與他的仕途緊密相連。
朝官人人如此,他應當也不會例外。
可他内心卻十分抗拒,把阮嬌嬌以妾室的名分入到他戶頭上。
再則這些歡快的日子對他來說,好似偷來的,一旦阮嬌嬌想起往日自己對她的傷害,隻怕兩人關系很難恢複到如今。
齊思遠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會為一女子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