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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519.剖白 風動幡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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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憐香果然守在外面。

其實他昨天幾乎一整晚,都待在她的小屋附近,守着她,守着她的美夢。但這當然就不必提,總之,裡頭輕輕地敲了下窗,他就立時聽到,輕聲回應:

“怎麼?我在。”

陸昭昭:“……”

真奇怪,他回應之前,她本來已經安定了;他一開口,她反倒又有些害羞,扭捏了好一會兒,才怯怯道:

“昨晚……”

她深呼吸,努力組織語言:“我、我……我昨晚喝醉了!”

“嗯。”青年的聲音聽上去并不意外:“我知道……那酒雖不烈,卻由靈米與醴泉釀造,算是靈酒了。你過往不常喝酒,猛地喝這麼多,醉也是正常的。”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吓到了她:“待你緩一緩,我同你說說運用靈力解酒性的法子。你學了這個,今後若還要喝酒,便不至于輕易喝醉。”

“唔……”

陸昭昭開始覺得臉蛋有些發熱。她有些害羞……或許是因為昨晚的尴尬,但也或許是因為……他實在是很溫柔。說的話那麼溫柔,語氣也那麼溫柔……說來,玉憐香的聲音,原來是這麼好聽的嗎?雖然從前她也對此有所認知,但或許是此刻看不到他,唯有聲音傳來,又這麼軟地哄她,真是讓人有些……

她慢慢趴在桌邊,手撐着臉,抿緊嘴唇。

“……我不是故意的。”她小聲說:“我不知道那酒那麼醉人……”

“嗯。”青年仍輕輕地應答:“……你還記得昨晚的事麼?”

“……記得。”

她的聲音更小了,顯得很不好意思:“你……你阮彈得好好,舞跳得也好。”

青年低聲笑了出來:“嗯,你跳得也很好。”

陸昭昭把頭枕在胳膊上,有點忍不住想笑,又努力抿住,臉蛋熱熱的。有那麼一會兒,兩個人都沒說話,但這一刻的甯靜,是多麼宜人。

過了好一會兒,玉憐香才喚她:“阿離。”

“嗯……?”

“你……不必想太多。”

他說:“昨晚大家都很開心……僅此而已。無需擔憂,無需害怕……這裡沒有需要你害怕的事情。”

他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卻好像靠在耳邊,輕柔地安撫着:“我們都明白的,你應該也懂……無論你何時做出選擇,做不做選擇,我都會等着的。”

“無論何時……”他說:“無論何時,我都在的。”

陸昭昭把臉往胳膊裡埋得更深,耳朵也紅彤彤:“我……我知道的。”

可她心裡,像含了一隻花骨朵,癢癢地促使她想說些什麼。說些什麼呢?她也沒有細想,隻是張口,将那句話流淌出來:

“隻是……那個……是真心的。”

“嗯?”

“昨晚……”

她紅着臉,閉上眼睛,諾諾:“……對你說的話,是真心的。”

“……”

屋外忽地一片沉寂。陸昭昭隻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厲害,心髒也撲通撲通,下意識補充:“朋……朋友的喜歡……我……作為好朋友,非常的喜歡你!”

“……唔。”

屋外人發出很輕的,說不出是喘息還是呢喃的回應:“……唔,唔……我……我知道的……”

“但、但是!”少女深呼吸一口氣,視死如歸似的,大聲道:“……戀、戀愛的喜歡……我對你……也、也是有的!!”

“……?!”

說這話時,陸昭昭已站起身來了,手撐在桌面上,小口小口地呼吸。她太熱了,不得不這麼做來給自己散溫,又把手握成拳,來給自己壯膽。

【……你可以的!】對自己這麼說道:【你必須得——】

得把自己的想法,好好傳達給他。

“我、我知道我這麼說很不負責任……”

她輕聲說:“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想談戀愛、确認道侶的想法……不止是因為……和師父約定過,也是因為,我有好多好多别的想做的事,還有,我……還沒法确定自己的心。”

那種強烈的,想和某個人共度餘生的感覺,尚且沒有把她擊中;而她又多出了想要去背負的、多麼遠大的願景。自然,理想和愛情未必沖突,但現在來說,她的确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我還沒有想和誰永遠地在一起……所以我得先跟你道歉。”她說:“可我喜歡你……這點是真的。隻有這點……我是想要……傳達給你的!因為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她撫上自己的心口。

“……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心。”

“……”

“……我喜歡你,玉憐香……樓惜玉。”

她說:“……至少現在,這份心意……希望你明白。”

為什麼忽然決定了要說出口呢?

或許是因為,就像昨晚,亭曈的舞蹈,玉憐香的歌聲。她心裡清楚,他們不是強求她做出回應,隻是想傳達自己的心意,那份自然流淌而出的、屬于給予而非索求的感情——

是當你愛她時,想為她唱一首歌。如此簡單,僅此而已。

恰如她此時所做的一切。

不論未來如何,至少現在胸膛中跳動着的這份情意,如此真實。哪怕是投桃報李,她也想把這種心情傳達出去。至少在現在的這一刻……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心意相通。

“……”

話音落下的時候,陸昭昭的勇氣也耗盡了。她從不知道,原來說這麼短短的一番話,會這麼消耗人的氣力。會叫她害羞得要命,又甜得要命,跌坐回椅子上,把頭埋在臂彎裡。

【真是……】

她想:【……好難為情。】

然而窗外的人,相比起她如今的羞澀,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如若陸昭昭現在打開窗子看看,恐怕就能看到名滿天下的逍遙公子,極為狼狽的樣子。

他平日裡總是風度翩翩,氣度非凡,用司空琢的話來說,就是“時時刻刻都在孔雀開屏”。是真有世家公子般、不,超越世家公子的自我修養,絕不允許自己露出形容狼狽的一面。

但現在,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筆直地站着,而是靠在小屋牆上,捉着心口的衣襟,一點點滑坐在地面上,屈起一膝,把頭埋進了臂彎。

發絲垂落,其間的雙耳已然紅透。喉嚨裡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唯有無力的喘息。這當然不是痛苦,而是歡愉到了極點,幸福到了極點,也……羞赧到了極點。如果現在有人能夠看一看他的眼睛,恐怕便能看到那平日裡總是溫柔多情的桃花眼,如今已成了一池被擾亂的春水,粼粼地碎着水潤而飄忽的浮光。

他的心也像被打亂了的一池春水,久久不能夠平複。腦海裡根本顧不得别的事,更沒有餘力分心給保持優雅,乃至于他能夠勉強坐在這裡,都已經是竭盡全力保持理智了。

可到底有誰能不被她的那番話給擊沉呢?

玉憐香自覺已經非常了解他的心上人了,相識已有好幾年時光,他有約一半都是陪在她身邊度過的。他了解她的每一個喜好,每一個反應……他的眼睛就是筆,他的心就是紙,一點點描摹、記錄她的每個樣子。他能夠揣摩到,少女那微妙而青澀的心情……愛慕她的人太多,均是人中龍鳳,她又最是心軟,對人産生好感,再正常不過。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看中了遲星文和展飛光哪裡……玉憐香當然不會因此覺得她就花心。叫一個初入塵世的孩子去拒絕紅塵喧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凡換個人有她這樣的美貌,世上所有男子都唾手可得。

可沒有人是她。陸昭昭就是陸昭昭。

玉憐香知曉,也并不着急,他經曆過的年歲足以給他這種鎮定從容。可即使是全才如逍遙公子,也有猜不透、算不到的事,比如……他也會因為吃味,亂了方寸,生怕她當真一個沖動,就選擇了鳳凰。

比如……他料不到如今。

其實昨晚……昨晚,他品味過了最大的痛楚。當關心則亂時,他誤以為她要選擇另一人……那時的痛徹心扉,此生難忘。

也因此顯得之後得到花時,有如絕處逢生。以至于他當時,産生了一個極其強烈的念頭……

【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她。】

哪怕是要與别人共享。

玉憐香一生都向往如自己兩位母親一般“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感,從不覺得一段真摯的情感裡容許他人插足。可如果是她……如果是為了不離開她……如果他一定要面對“她投入他人懷抱”的絕望,那還不如各退一步,都留在她的身旁。

叛經離道。但他的确這樣想。雖然後來也意識到,陸昭昭當時隻是喝醉了,又在下意識端水安慰罷了,并非真要同時選擇兩個人……但他心意已決。因此,之後與亭曈開誠布公地聊了一番……鳳凰沉默了很長時間,長歎一口氣。

“……還是要看她心意。”祂說:“但……你說得對。如果是最糟的情況……”

那不如徹底地把水端平,至少他們都能留下。

玉憐香道:“隻是做個保底。”

亭曈颔首:“我知道了。”

這月夜中的談話,沒有其他人知曉。唯有玉憐香此後,又尋蕭聿二人淺聊幾句。與他們兩個就不必說得太直白了,玉憐香隻輕輕一點,這兩人是妙人,想必能懂的。

而過了一夜,玉憐香的心情已然逐漸平穩下來。

陸昭昭還沒醒,他就已經想好,等她醒來該怎麼做。醒酒湯當然是必須的……還要看看她有沒有昨晚的記憶。不論如何,不能叫小姑娘尴尬、難做,許多事都需慢慢來,才能醞釀出一個自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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